“郭校长,我记得你们学校,好像是有个叫刘昱的学生吧?”曹县长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有啊,好几个叫刘玉的学生呢。”郭大路怎么也不会想到曹县长说的是刘昱,因为寒假过后,刘昱还没到学校来过。
“哦,就是那个观澜大师的孙子。”曹县长提示道。
“这个学生我知道,我们学校一直重点培养呢。他是匹黑马,完全有能力考上燕津大学。”郭大路听曹县长这样一问,猜测他肯定和刘昱有某种关系在,所以信口夸了起来。
嘴上这样说,郭大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自打开学以来,刘昱就没有出现过。班主任给家长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有打通,在学校内部已经做了退学处理。
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放任不做处理,不好约束其他学生。
“听说这个学生品尝兼优,我认为可以作为学生代表。”
曹县长能毫不避嫌地推荐一个学生,那是不是说明了该生的某种背景让县长都看重呢?
这样一想,郭大路连忙接口道:“那是当然,而且他不仅成绩好,气质也出众,还是我们川淅一中的校草呢。”
“校草?什么是校草?”曹县长不知道这种流行语的含义,还以为是像小草一样不起眼呢。
“哈哈,曹县长,这校草是新名词。最漂亮的女学生叫校花,最帅的男学生就叫校草。郭校长的意思就是刘昱是一中最帅气的男学。”宋局长忙帮着解释道。
“这小子,居然能当一中的校草,嘿。”曹县长憨憨地笑了下,道:“今天就这样吧,我下午还有个会,要马上回去。准备接待苏国代表团的事就拜托给郭校长了。”
“我一定不辜负曹县长和宋局长对我校的信任。”郭大路挺直了胸膛,打着包票。
领导们一离开,郭大路就召开了全体教师会议,宣布了这个重磅新闻。台下的老师们顿时欢呼雀跃,掌声经久不息。
郭校长工作经验丰富,有条不紊地将各项工作布置了下去,最后只留下了政教主任,让其他老师散会了。
“文主任,我是想和你商量下三六班学生刘昱的事。”郭大路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是已经开除了吗?都做过归档处理了,不会是有人替他说情,又想回来上学吧?”文主任个头不高,理着个寸头,头发根根竖立,从发型上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原则性较强。
“是啊,说情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来过的曹县长和宋局长。”郭大路先拿出大帽子来,想压一压这个刺头的政教主任。
同事了几年,文主任工作能力是没得说,就是有点不通人情世故,往往让郭大路头疼不已。
“这个学生来头不小啊,能说动县长为他说情,有这么大的能耐,还上学干嘛?直接保送上大学不就得了?”文主任悻悻地说道。
“唉,老文,别发牢骚了,想办法看看怎么能消档,辛苦你了。”郭大路堆起了笑脸,就算他是一把手,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好吧,下不为例。”文主任再坚持原则,也抵不过三层上级的压力。
一猫一鸦终于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老鼠肉,在桌子上,客厅地面上留下一片片的血污,使得刘昱欲哭无泪。
“你们看看,这……让我怎么打扫啊?”刘昱愤愤不平地抱怨着,拿起拖把,清理秽物。
猫一坨才不管这些,舔了爪子又舔脸,卫生工作做得井井有条,哪怕是屁屁和蛋蛋也不放过,统统用舌头清理干净。
乌衣飞到院子里,在树枝上摩擦它的铁喙子,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刘昱打扫完卫生,静下心来思索那句诗的含义,他真的不明白,这类打油诗怎么会和法术扯上关系。
“乌衣大人,乌衣大人在哪里?”刘昱已经绞尽脑汁,最终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厚着脸皮找乌衣帮忙了。
“呱。”乌衣在树杈上应了声,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刘昱。
“我在天书里找到了一首诗……”刘昱如此这般将寻找的过程说给了乌衣听,让它帮忙参考参考,到底是列老头推荐来的启蒙老师,不用白不用啊。
这次乌衣倒没有拿架子,让他按着诗中的意思,表演一下。
刘昱不疑有他,就开始在院子里表演起来。
第一句“赤日炎炎似火烧“,刘昱两只胳膊高高圈起,比成一个大大的圆形,模仿太阳的形状,又将双手十指张开,缓缓举过头顶,模仿火焰飞腾。
“呱呱。不错,不错,就是火的燃烧有点不对,不是光用双手抖一抖,要整个身体来配合,再来一遍。”
刘昱按照要求再次表演出来。
“你腰杆上是绑了铁棍吗?就不能灵活一些?呱呱呱。”乌衣严厉地叫道。
刘昱一遍一遍地练,练了十七八遍,才算过关。
到了“野田禾稻半枯焦”这一句。刘昱思索了下意思,索性直接趴在地上装死。
“呱呱,半枯焦是重点。你这是全枯焦。”乌衣犀利地指出了缺陷。
刘昱只好扮作禾苗耷拉着脑袋,张着嘴,半趴在地上,再无精打采地仰起头,渴望着雨水的滋润。
偷眼看到乌衣没有表示反对,刘昱很是得意,觉得表演过关,就开始了下一句。
“农夫心内如汤煮”,农民伯伯看见地里的庄稼叶子都蔫蔫地打着卷儿,心里肯定着急啊,一定会捶胸顿足。
于是刘昱双目瞪视天空,双手猛擂胸口,同时发出了“啊啊啊”的声音。
“呱呱,你是变身成大猩猩了吗?是着急,不是生气。”乌衣最喜欢看动物世界,那里面的大猩猩生气的时候,就是这个动作表情。
这样啊,刘昱明白了,拿出一副抓耳挠腮的表情来。
“再次变身成猴子吗?”乌衣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不足之处。
“那要怎样做才不是猴子?”刘昱也急了。
乌衣紧蹙眉头,两只小眼珠几乎挤到一块去了,以翅捧心,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样,跟着学。”
刘昱有明师指点,瞬间掌握了“农夫心内如汤煮”的精髓所在。
“呱呱,这就对了,继续下一招。”总算是获得了乌衣老师的认可。
最后一招是刘昱喜欢的,五指并拢在胸前呼闪着,模仿起电影上公子哥手摇折扇的动作。
“可以了,继续练习,本大人要午睡一会。呱呱。”乌衣展翅飞上了树顶。
“哎,这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刘昱练了许久,不见有什么功效,仰起头请教老师。
乌衣老师毫无反应,想来是睡熟了。
庸师,标准的庸师。刘昱暗暗地腹诽着,没奈何,只好自己一边练习一边悟道吧。
由于练习得过于专心,连大门被推开了都没有听到,还在一板一眼地做着表演动作。
“刘昱,你不上学,在家里躲着跳舞呢?”林听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啊?”刘昱赶紧收了架势,转身一看,不但林听海来了,还有校长郭大路和敖王藤子老师。
“郭校长好,密斯敖好。”刘昱尴尬地打着招呼,用埋怨的眼光横了下林听海,心说过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让他在校长面前出糗。
在校长面前出糗也就罢了,刘昱最不愿意的是在敖王藤子面前出糗,他非常在意这个老师对他的看法。
原来郭大路找到了林听海,让她带领着来刘昱家,亲自邀请他上学。
“怎么,不欢迎我们进去坐坐吗?”郭校长一脸的温和。
“欢迎欢迎。请里面坐。”刘昱还以为对方是来找观澜婆婆的,一边让座,一边解释道:“我奶奶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
郭校长没有转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刘昱同学,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去学校啊?现在已经是高考倒计时了,整个高三年级都进入了冲刺阶段,你可不能拖班级的后腿哟。”
“好,我一定不辜负学校和老师们对我的期望,明天就回学校学习。”刘昱正想着怎样才能顺利返校呢,这下好了,校长亲自来请他回校上学,多大的面子吧。
“刘昱同学,说话可得算话,我明天在校门口等你。”敖王藤子怕刘昱哄骗校长,补了一记实锤,伸出手来,要跟刘昱击掌。
“行,雷鸣闪电,不见不散。”刘昱爽快地伸出手掌,和敖老师定下了明日之约。
苏国总统府办公室,文件乱七八糟撒了一地,总统巴夫乔还嫌不过瘾,又愤愤地将茶杯往地上一摔,摔了个粉粉碎,才觉解气。
“我是这个国家的总统,我的权利在哪里?为什么我去华夏访问,却不能被国会通过?”巴夫乔冲着窗外嘶吼着。
他本来安排副总统鲍瑞斯通知华夏驻苏国大使馆,要求他们将访问华夏的消息传回国内,让华夏一号首长亲自发邀请,这样的出访才算得体面。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鲍瑞斯居然联合国会抵制他访问华夏,说总统必须全面关切国家的经济发展,而不是亲自解决局部问题。并通过外交途径,让华夏接受苏国的文化教育代表团访问请求,团长就是科克托的头目晋东。
要知道,发出申请和接受邀请,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苏国的脸面真是让鲍瑞斯他们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