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哼了一声,刘悦直接撕破了脸皮,逼视着村长:“我给你们免了地亩税,给你们调拨了器械,已经是够照顾你们得了,现在还想着出去当官,我看你们是真的不知死活了,想出去行,不是想帮我吗?那就随我从军,就在我身边,可以如我的亲兵营,领最高的饷钱,享受最好的福利,看到他们没有——”
刘悦指了指亲兵们,一个个站得笔挺的亲兵,下意识的挺了挺腰,一个个神情肃穆。
“但有战我必前——”刘悦冷冷的看着村民们,嘴角荡起了一丝冷笑:“但凡是和敌人厮杀,亲兵营总是随我冲在最前面,很多时候为了保护我,不知道多少弟兄惨死沙场——”
说到这,冷冷的看着村民们,一个一个的将目光扫过去:“那个随我去当兵可以站出来。”
在刘悦目光的逼视下,村民们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凡有战我必前是新军的口号,也有人听说过刘悦每次打仗总是会冲在最前面,那肯定死的人最多,刘悦这样说,就等于说跟去的人就别想活着回来。
没有人想死,特别是现在生活这么好了,大王庄的人只要是不懒,只要是舍得下力气,用不了两年,生活就能大变样。
嘲弄的看着这些所谓的亲戚,刘悦哼了一声:“还真是我的亲人,同生共死的一个没有,倒是享福的都腆着脸往上凑,你们还真那我当泥捏的是吧——”
声音虽轻,却透着浓浓的杀机,眼光落在村长身上:“我告诉你,如果还敢从我二叔身上捞好处,已打了我知道了,我灭你全家。”
话不重,却冷飕飕的,刘悦常年厮杀,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命,哪怕是没有五百,但是三百是有了,可以说双手沾满了鲜血,一旦认真的时候,那种冷冷的杀机就好像要实质化了。
而随着刘悦的话,亲兵营也是杀机大做,哪怕是没有动作,但是那种肃杀却让人心寒,仿佛随时就可能杀人,没有人敢怀疑这一点。
不要说村长,就是一旁的二叔都不敢吱声了,被刘悦的可怕给吓到了,一时间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呼吸声都变粗了。
响鼓不用重锤,发狠也绝不用大声,刘悦更喜欢和风细雨的,但是一旦动手,就绝不留情,哪怕是杀孩子刘悦也绝对不会有心理负担,人不狠就成就不了大事,走到了刘悦这一步,如果不狠早就死了,就是手下人都压不住的。
如袁绍和曹操除了顾忌刘悦发展太快之外,就是顾虑刘悦太狠,杀伐决断,下手毫不留情,那点交情根本不在刘悦眼里,一个因为弟弟,一个因为朋友,和刘悦都动过手了,刘悦就再也不会看他们的面子了。
“你们记住了吗?”刘悦沉吟了一会,张嘴淡淡的问了一句。
话音落下,刘悦却转身就走,朝着二叔摆了摆手:“咱回家再说吧。”
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甚至没有人敢看刘悦一眼,生怕招惹了疯子一样的刘悦。
村长脸色惨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任凭村民们渐渐散去,他却好久没有离开。
村民们对于刘悦来说只是一个名声问题,既然索取无度,刘悦不会真的放在心上,如果需要的话,刘悦可能一夜之间就让村子消失,不会翻起什么风浪来的,更不会对刘悦造成什么困扰。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刘悦也希望能留下一个好名声,最少富不忘乡里,还是能说出来的好名声。
二叔家里远比刘悦想象的更要好一些,两进的院子不说,竟然还有几个下人,刘悦进门的时候,竟然有丫鬟再给刘骏捶腿,那刘骏坐在前厅的一张大椅上,嗑着瓜子,倒是好不逍遥。
“刘骏,二叔在工坊操劳,你倒是挺清闲呀——”看到刘军的那一刻,刘悦就有厌烦,哼了一声,脸色阴冷下来。
循着声音望过来,刘骏看到了寒着脸的刘悦,下意识的一哆嗦,本能的一个咕噜爬了起来,他真的是被刘悦吓出阴影来了,他的腿可是被刘悦亲手敲断的,刘悦的心狠手辣早已经盘踞在了刘骏的内心深处。
其实还有一件事刘骏一直藏在心里不敢说,那就是他爷爷的事情,本能的刘骏一直感觉着,爷爷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很有可能和刘悦有关系。
见到刘悦就好像老鼠见了猫,别说在那么逍遥,就是多看刘悦一眼都不敢,别说反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哼了一声,刘悦扶了扶二叔,抬脚走进了前厅,就在大椅上坐了下来,却不理睬刘骏,刘悦不说话,二叔也不好多说什么,对这个儿子他也是无可奈何了,要是刘悦帮着管一管也行,只要别在打断腿。
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儿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如果不管教的话,那就真的废了,只是他这个当爹的,根本说不听刘骏。
但是刘骏绝对怕刘悦,哪怕是被刘悦敲断了腿,回来之后,却没有干说过刘悦一句不好听的话,甚至于提都不敢提刘悦的名字,就能知道刘骏是多么害怕刘悦了,简直是怕得要死。
“刘骏,告诉我,最近在干什么?”见二叔不吱声,刘悦就知道二叔的意思,对于这个叔伯兄弟,刘悦根本就没有什么恨,因为刘骏根本不配让刘悦多费脑子,既然二叔有意,他也不介意管一管这个弟弟。
身子一抖,心中感觉到不妙,咬了咬牙,就想着说点好听的糊弄过去,只是刘悦怎么会给他机会,这点小九九刘悦还能看不透,没等他开口,刘悦就吁了口气:“刘骏,你要是敢说一句谎话,我就敲掉你一根手指——”
脸色一僵,所有的话都胎死腹中了,刘骏还真的不敢欺骗刘悦,整个人颓废起来,低着头诺诺的道:“我一直在家,偶尔出去打个牌——”
“正是好逍遥,我每天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二叔也是累死累活的,你到成了大少爷,可惜老刘家没有大少爷,刘骏,你打算怎么办?”刘悦淡淡的说着,眼光平淡的看着刘骏。
刘悦没有表情,刘骏反而更害怕,敲他的手指刘骏都不敢怀疑,刘悦的狠劲在刘骏的心里就好像野草疯长。
“堂哥,您说该咋样?”刘骏小心的应对着。
嗯了一声,刘悦点了点头,眼眉一挑:“刘俊,从明天开始,你随二叔去工坊,所有的事情都经经手,以后这工坊是要传给你的,如果给我搞砸了,我看你留着脑袋都没用——”
不可遏制的刘骏甚至哆嗦着,哪怕是知道守着他爹,而且自己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刘悦未必会下狠手,但是刘骏就是忍不住害怕。
"诺,明天我就去工坊-"刘俊不敢争辩,毕竟刘悦也只是让他干活.
心中松了口气,干活累不死,况且刘悦也不会一直盯着他,只要刘悦走了,他不就能轻松了.
但是他这点鬼心思瞒不过刘悦,没等他念头刚落下,就听见刘悦淡淡的道:"我会收买工坊的人,要是我知道你不干活-"
一句话断绝了刘俊所有的想法,只是哪怕是如此,他也不敢有一点怨言,甚至于一点不满都不敢有,只是应了一声:"诺,堂哥放心."
刘悦没有继续将心思放在他身上,朝着刘俊挥了挥手,是以刘俊退下去,看见刘俊有点碍眼,不过刘俊不会着恼,反而如蒙大赦,松了口气哈着腰下去了.
"二叔,我打算这一阵子准备迎娶长公主,如此才能一正名分,不然我和袁术他们,在声势上始终不如他们-"刘悦吐了口气,迎娶公主并不是因为多么喜欢刘颖,真正的原因是为了招贤纳士,要的是皇亲国戚的这个身份,没有这个身份很多自持身份的人不愿意来投奔,这一点一度让刘悦也很无奈,到现在地盘不小了,但是人才却不多,最少真正的能臣不多。
二叔啊了一声,苦笑着挠了挠头:"小悦,这种大事我也不懂个啥,也拿不了注意,不过家里就我一个长辈了,到时候你说我该咋办我就咋办,不该问的我不问,不该说的我不说."
虽然二叔没有什么智慧,但是却也活了几十年了,却也懂得一些道理,刘悦那个层次的事情不是他能参与的,所以闭上嘴是最好的,到时候刘悦自然告诉他该怎么做.
"二叔,你是家里的长辈,我父母不在了,到时候你要代替我爹娘,就是我婶-"刘悦忍不住揉了揉眉头,这的确是让人有些烦躁,想起这个二婶就头疼.
二叔尴尬起来了,挠了挠头,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他能说什么,一边是婆娘,一边是侄子,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也不会有人听他的.
"要不不让你婶去了,就说她不舒服-"二叔试探着问着,二婶不去也说得过去,总好过去了闹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这可是迎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