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需要火药,从火药爆炸那一刻开始,无论是徐晃还是张辽,但凡是见识过之后,对火药都有一种偏执,这东西威力太大了,有了它能左右一场战争,有了它就有底气,特别是还能配合飞灯。
刘悦将亲兵营完全拆分开了,一百五十人的亲兵营,被拆分成了五个部分,也只有三儿等人领着留在阳翟城,继续守卫刘悦。
韩兵要随着张辽去定陶,因为飞灯只有亲兵营能做的出来,更何况还要配合火药的使用,这些东西不可能随便交出去的,这都是新军的命根子,只有亲兵营才能接触的。
杨海要随着徐晃去白马,同样也要带走三十名弟兄,同样是为了保证飞灯和火药的使用,所能接触到飞灯和火药的,也不过徐晃和张辽罢了。
至于陈国,则是狗子跟着典韦去的,其实无论是飞灯还是火药,刘悦最不藏私的就是典韦,但是偏偏典为却是最不在意的一个,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跟着刘悦这些天,也只是勉强知道了怎么造火药。
另外杨彦则跟着严政守舞阳,至此,亲兵营被拆分的七零八落的,刘悦忽然被发现自己的亲兵营人太少了,好像自己应该扩充亲兵营了。
新军之中最特殊的就是亲兵营,亲兵营有最好的待遇,领着最高的饷钱,承载着新军所有的秘密,所以从一开始,选拔亲兵营的时候,第一要素就是忠诚,而且另一方面,亲兵营还会每天洗脑,抱着航亲兵们对刘悦的忠诚。
按照选拔的标准,只有参加新军一年以上,同时作战勇敢,对刘悦绝对忠诚,亲兵营不断地强调忠义,不断地太高亲兵营的自豪感,以此保证忠诚。
不管是飞灯还是飞鸢,不管是鬼火还是火药,都只有亲兵营在操作,这些秘密对于亲兵来说,就是他们的自豪,因为他们是刘悦最信任的人。
当然亲兵营有最好的待遇,饷钱已经达到了三百五十钱,甚至比县里的主薄都要高,而且还不要说全家人都在小黄附近,但凡是进入亲兵营的,家人就要迁移到小黄附近,并且开始逐渐土堡,拱卫小黄城。
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亲兵营的纯粹,同时保证亲兵不会背叛,但是对于亲兵来说,这却是意味着全家人走到了新军治下的中心。
在小黄生活,他们的家人可以去做工,哪怕是不干什么,亲兵的饷银也足够一家人生活无忧的,哪怕是战死了也不用担心,亲兵营的抚恤也是最高的,同时亲兵战死之后,他们的亲人会依旧领取饷银,保证一家人的生活。
刘悦通过这种手段来保证亲兵营的秘密不会外传,这些手段都是阳谋。
当然在享受着最好的待遇的时候,亲兵营也绝对是九州大地上训练最苦的兵,他们是普通新军军士训练的五倍以上,训练堪称严苛,当然也是吃的最好的,几乎天天有肉。
亲兵营征兵绝对不是问题,扩招也很容易,但是要保证亲兵营的纯粹据需要时间了。
目送着徐晃和张辽离去,刘悦说不上什么滋味,转过头来,忽然对着颍川军宣布了一件事:“诸位弟兄,我打算扩招亲兵营,要在你们其中征召百人,不过亲兵营不是那么好进的,等着让三儿他们给你们好好讲讲,我的亲兵要的是绝对的忠诚,我给你们最好的待遇,让你们不需要为任何事情担心,但是也需要你们绝对的忠诚,亲兵背叛者是要诛九族的。”
丑话当然说到前面,亲兵营可不单单是享受,自然也背负着责任,亲兵营死罪十条,不遵将令,丢弃刘悦,背叛者等等,都是死罪,但是唯独出卖和背叛刘悦要诛九族,不然哪怕是丢弃刘悦独自逃生,按照亲兵营的律例,也不过是处以死罪,家人不能享受最高的抚恤,而其他的律例最多死罪,即便是处死之后也能享受抚恤。
刘悦的话让颍川军有些无所适从,虽然羡慕亲兵营的待遇,但是一听到诛九族却是害怕了。
“难不成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算背叛,只要你不背叛怕啥。”三儿不说什么大道理,眼光扫过颍川军:“我们亲兵营要的第一点就是忠诚,你们以为想来就来吗,还是想想能不能进我们亲兵营吧。”
亲兵营的选拔交给了三儿他们,亲兵选拔亲兵,刘悦很放心,况且她也没有时间操心这个,因为城中出了一件大事——
却说随着袁术败走,刘悦就放开了戒严,也打开了城门,毕竟不可能长时间不开市,那样的话百姓生活就有问题了,但是开市的后果却是增加了许多的混乱,甚至有些事情想都想不到。
比如说这一天,几个汉子挑着柴火进了城,虽然他们很低调,但是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起进城卖柴火,真当守城的颍川军是傻子,所以从一进城就被盯上了,这伙人绝不是正来路。
却说这伙人为首的是一个七尺大汉,虽然也挑着柴火,但是步伐沉稳,脸色栝淡,哪怕是穿着粗布衣裳,但是那种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那绝对是人上人的德行。
七八个人进了城,也不去卖柴火,只是挑着担子在城中乱转悠,却不知道已经被颍川军盯上了,远远地在城上的箭塔,就能俯览全城,自然看得见他们的踪迹,也不用在后面跟随。
其中一个汉子走了不远,就望见了一个卖肉小贩,正吆喝着,忽然也望见了大汉,脸色豁然一变,迟疑了一下,忽然丢下摊子转身就跑。
“赵大,既然找到你了,你还跑的了吗,不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去见大哥——”汉子喝了一声,丢下柴火拔腿就追,一边在身后吆喝着。
很显然这些人是相互认识的,而且还有些恩怨,其中更有一个大哥,多半是也来了。
“张松,你我兄弟一场,放我一条生路就不行吗,为什么我躲到了这里你们还要追来——”那赵大又急又气,却是奔着衙门跑去。
只是赵大想不到,这前脚刚冲进了县衙,后脚他的大哥就领着人杀到了。
打头的是那个七尺大汉,虽然一身麻衣,但是站在哪里却不怒自威,望着刚刚跑进县衙的赵大,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声:“赵大,还不出来受死,你以为躲进了衙门我就不敢杀你了不成——”
那赵大脚步一僵,身子一哆嗦,猛地回身,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对着那首领就开始磕头:“大哥,我只是和小翠好上了,真没想到辛冲还会杀了小翠自杀,大哥,你饶我一命——”
这兄弟恩仇,却是那赵大干了不光彩的事,肯定是和辛冲的女人好上了,犯了兄弟妻不可欺的规矩,结果那辛冲接受不了,竟然自尽了,这大哥依旧不肯善罢甘休,便追到了阳翟城。
只是阳翟城是什么地方,尽管颍川军说不上精锐,但是经过了几场厮杀,却也有了一些精锐之气,这边县衙门口闹将起来,颍川军飞快的也蜂拥而来,就在赵大求饶的时候,二三百颍川军包围了这伙人。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阳翟城闹事——”屯将黄四拎着青铜剑,一脸蔑视看着那首领:“如今阳翟城是刘将军的,你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来呀,给我拿下他们,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屯将处置的没有错,上百甲士结成阵型围拢过来,高处还有弓弩手对准了那伙强人。
面对这些,那首领依旧脸色不变,看着那屯将的嚣张之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好胆,在我甘兴霸面前,竟然也有人敢如此嚣张,真以为这些虾兵蟹将能那奈何我们锦帆贼不成。”
“锦帆贼——”屯将黄四念叨了一句,脸色忽的就变了:“就是锦帆贼也不行,你们若是现在就出城,我可以做主放你们一马,但是如果杀了人了,我们这位刘将军可是律法森严,就怕你走不出这阳翟城——”
话说到这,屯将压低声音吩咐心腹:“你快去禀告将军,请更多的兵马前来,我怕控制不住事态——”
说起锦帆贼这屯将却是知道的,虽然锦帆贼一直从巴郡一带活动,最多就是到了荆楚一带,却没有来过颍川郡,但是锦帆贼的名声不小,不少州县根本奈何不得锦帆贼,甚至锦帆贼曾经强行突破数千人的围剿,那首领更是有万人敌的本领,偏偏这黄四是知道的,当初在荆州当兵的时候,就见识过锦帆贼的本事。
知道了锦帆贼黄四心里就有些畏惧,虽然嘴上依旧不肯落了面子,但是话里话外,却只想着让锦帆贼离开,而不是拿下他们,对这锦帆贼却是畏惧透了,也不知道这锦帆贼究竟如何了得——
要说起锦帆贼,却是那首领的名号,也是这伙人的名号,其部下八百人,在巴郡敢攻略州县,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