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你一个平安——”虽然刘悦不愿意去同情,但是无论是不是异常交易,那么现在刘颖都是自己的未婚妻了,一个平安刘悦还是给的起的,话到这里,刘也会猛地一把将刘颖揽到了怀里,也不管刘颖挣扎,只是咳嗽了一声:“别动,不然董白会怀疑的——”
一句话让刘颖认了命,只是这心中却很不是滋味,眼见刘悦伸手去开门的时候,却忽然听刘悦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这人占有欲强,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就不要做出不好的事来,我能护你周全,就能杀个痛快,明白吗?”
“明白——”刘颖轻声应了一声,虽然阿脸上没有表情,但是这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只是人在屋檐下而已。
话音刚落下,刘悦就伸手推开了门,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揽着刘颖的香肩走了出去。
“成何体统——”看见两人勾肩搭背的出来,董白啐了一口,阴沉着脸将头扭到了一边。
“董大小姐,你这直接冲进别人房间里成何体统,亏得我还没有来得及脱衣服,否则——”和刘悦逗嘴,董白可绝对不忽视对手,因为刘悦说真的,他就是脸皮太厚,一个女孩家怎么能和他一个军汉相比。
董白气的连饿红一阵白一阵的,想想又觉得臊得慌,真要是刘悦和刘颖正那啥的时候冲进去,那才真的尴尬了,想想就觉得心里直扑腾,董白跺了跺脚,愤愤的哼了一声:“我们走——”
只要董白动身,护卫们自然不敢留下,赶忙一个个的跟着董白走了,只是可惜来了一趟,啥也没吃上,唯一的好处就是厨子被带走了。
董白是真的气的不轻,小脸燥红,除德胜楼的门,那是看谁也不顺眼,稍微有谁避让不及,就会一摆手,护卫冲上去三角两脚踹到一边,也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官宦子弟,在她眼中都一样,即便是那个公子哥,挨了踹也只能自认倒霉。
最倒霉的就是那个孙公子,本来被刘悦收拾了一番,这心里就憋的气,不过好歹还有了十金,也算是略微的心里舒服了一点,从胭脂楼喝完了花酒,醉醺醺的刚刚从胭脂楼出来,这一次绝不是他找麻烦,而是才出来,那都是都不知道,就被人几脚踹到一边去了。
“那个王八蛋敢打我——”有些醉酒的孙公子怒骂着,只是骂了一句,就看清楚了什么人,当时脸色就白了,长安城的女魔头董白,他们这些官宦子弟可没有人不认识,这就是个祖宗。
立时住了嘴,只是却已经晚了,已经走过去的董白嚯的转回了头,一脸怒容的盯着孙公子:“是你刚才骂我王八蛋——”
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位女魔头今天心情不好,孙公子知道自己这回触霉头了,不由得心里一哆嗦,差点哭了出来:“原来是大小姐,刚才我有眼无珠,没看清楚是——”
“那你留着你的狗眼还干什么?”董白冷冷的俯视着孙公子,眼中杀机崩漏,冷冽的话语让人直冒寒气。
在刘悦面前董白吃瘪,那是因为董白有点怕刘悦,那可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关键是刘悦真干对她动手,而且刘悦能文能武,董白才每次都克制着自己,但是在别人面前,刘悦可永远是那个招惹不起的人。
话音落下,孙公子脸色一白,身子一哆嗦,刚要开口求饶,却不想董白已经喝了一声:“那你留着眼睛也没用了,给他挖下来吧。”
一句话让孙公子是真正的尿了,爬起来就想跑,只是还没跑两步,就被董白的护卫给抓住了。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眼见跑不了,孙公子再也顾不得了,跪倒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脑袋都磕破了也不觉。
这长安城中官宦子弟都知道一件事,这位渭阳君董白董大小姐,可绝对是个女魔头,心狠手辣,不是一次打断人的腿,甚至是挖了眼睛,据说还是杀过人,这样一个祖宗谁惹得起。
关键是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就算是被董白打断了腿,家里的长辈也还只能去给董白赔礼道歉,不然随便董白添油加醋给董卓一说,以董卓对董白的宠爱,抄家灭族都有可能。
刘悦透着窗子看着这一幕,董白终于展露自己的本性了,别看在自己面前吃瘪,那是因为她知道,如果要打他刘悦,估计着挨揍的肯定是她董白,关键是爷爷董卓的态度不明朗。
“这是个活祖宗,惹不起呀——”刘悦叹了口气,扭头看着刘颖:“你最好少和她来往,真要是斗心机的话,你不如她狠,而且——”
刘颖没有说什么,她承认不如董白狠。
“回去告诉陛下,尽快派人去陈留小黄城,至于我——”刘悦吐了口气,忽然嘿了一声,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碾转千里来了长安,没想到连陛下都没有见到,就要离开长安了,眼下这种局面,我留下来无益,而且董卓已经快失去耐心了,我不能在冒险了。”
董卓的确是快失去耐心了,没有董卓的点头,士孙瑞真的能凭兵符就调动兵马,那根本不可能,没有董卓的命令,那些将领会听士孙瑞的才有鬼。
董白既然默许了,就知道他已经快要按奈不住,一旦董卓变卦,刘悦可就真的危险了,虽然未必一定会死,但是要是长安严起来,可能刘悦想走就难了。
如今有了衣带诏,刘悦就算是回去,这身份有了,手持诏令,也足以去找张邈的麻烦了。
刘悦之所以来长安,就是为了大义名分,一旦有了名分,那么夺取陈留郡就理所应当了,不会引起其他诸侯的围而攻之。
“我知道了——”刘颖轻声应着,心中总却没有一丝的轻松感,反而好像身上压上了什么,心情有些凝重。
“若使用钱,你可以去胭脂坊外面的朱衣楼,以后我走了,哪里也还是有人经营,我会交代下去的,到时候也会有人保护你的——”刘悦吐了口气,将袄领子扯开了。
虽然和刘颖是交易,但是刘颖既然顶着自己未婚妻的名号,既然自己要求刘颖为自己守节,那么总不能只打巴掌不给甜枣,况且刘悦也不缺钱,最少供养一个刘颖还不是大问题。
这些天在长安已经完成了布局,他走后德胜楼和即将开业的火锅铺子,以及东城的货栈,都将维持着刘悦在长安的布局,虽然人不多,但是一旦刘悦打算的话,那么总还是能集合起数百人之多的。
嘴唇蠕动了一下,刘颖忽然叹了口气,斜着眼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刘悦:“刘悦,那你自己也小心,你不应担心我,如果真的保不住我的时候,我宁愿自尽,也绝不会给宗室蒙羞,更不会给你蒙羞,你放心便是。”
刘悦说得明白,不过刘颖自信这一点做得到,想想雒阳那些嫔妃的下场,还真的不如死了的好。
啊了一声,刘悦也不不好再多说什么,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军刀取了出来:“这天底下就这么一把,我的人都认识,这把刀留给你防身。”
不过话音落下,刘悦哈了一声:“我刘悦的女人可不是想动就动的,谁敢欺负我的女人,我就灭他九族,我临走之际,会让所有人知道的。”
扭头看着刘悦狠厉的脸,刘颖心中忽然松了口气,忽然间有了依靠,不用在那么提心吊胆的了,尽管是场交易,但是刘颖知道,刘悦的占有欲就让刘悦不会不管自己,尽管刘悦未必会喜欢自己,但是绝不会不管的。
“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刘颖心里踏实了,只是却并不愿意在刘悦身边待着,因为在刘悦身边,刘颖觉得自己很卑微,甚至这种感觉比起面对董卓的时候都更强烈。
刘悦应了一声,长长的出了口气:“你也多保重吧。”
眼见刘颖走了几步,忽然扭过头来:“刘悦,临走了,可能给我赋诗一首,以兹别离。”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刘悦楞了一下,随口一首诗,说到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是离别。”
刘颖呆住了,嘴中念着,忽然叹了口气,神色更显得落寂,如此才情,自己却偏偏只能做一场交易,可悲可叹复可怜,脚步行间,不觉泪花已经打湿了眼睑。
即便是铁石心肠,看着离去的刘颖,刘悦也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只是这种事情谁也帮不上刘颖,也还是需要刘颖自己去消化去解决,也只能自己去面对,谁也帮衬不上,与其说无奈不如说残酷。。
眼见着刘颖远去,刘悦忽然压低了声音:“三儿,我记得隐娘说已经控制了一个赵龙,把赵龙给我找来,另外准备五百金——”
“诺——”三儿应了一声,便匆匆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