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铁骑又准备,刘悦又何尝没有准备,亏得发现的早了一些,亏得新军反应快速,短短时间已经结成了军阵,甚至有些人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只是凭着平日的训练本能,就已经各就各位了。
火是营外的柴火堆,围着四面堆放的都有柴火,就是为了应急的,也是防备着夜晚被偷袭的,只要发现了,点燃了柴火,总是能争取一些时间的,当然会浪费一些火油,但是这些干树枝和干草,只是一点就着。
飞快的几十罐火油砸了下去,随即一只只火把也扔了出去,火光窜起,照亮了几十步之外,却看见一些黑影正冲过来——
“敌袭——”哨兵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只是话音未落,忽然有箭矢射过来,哨兵躲闪不跌,被射个正着,惨叫着从哨塔上摔了下来。
下一刻,一片箭矢射了过来,刘悦心中一惊,正要翻身下去,却忽然一枝枯木挡在了自己面前,却是典韦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九宝妙树给抱了过来,挡在了刘悦面前,将所有的箭矢挡住了。
刚才感觉到震动,就知道是骑兵,所以典韦才换上了九宝妙树,这东西简直就是骑兵的克星。
再说对面的西凉铁骑轰然杀至,随着将领一声令下:“滚木——”
冲锋在前的那些骑兵开始朝两侧偏离,随即将抱着的滚木丢在了地上,战马狂奔,拖着滚木也是叽里咕噜的,只等接近了火堆,两个骑兵一抬手,同时砍断了绳索,将滚木甩了出去,而他们在骑着战马朝一侧奔去。。
滚木在高速下,即便是没有了马的拖拽,也一样滚了过去,砸开了火堆,砸在了寨墙上,砸的寨墙晃荡,一个劲的往下掉土。
又是一根滚木过来,将火堆砸的弱了一些,也砸的寨墙又是一阵晃荡,尘土四溅。
刘悦脸色一变,立刻明白了西凉军的打发,滚木能这样用,也只有西凉铁骑这样的精锐能做得到,就是用滚木撞开寨墙,到时候大队的骑兵才可以冲进来,一旦冲进了营地,骑兵保持着速度,对上新军绝对是噩梦。
不能不说西凉军的战术不错,如果换一个人,可能偷袭还真的就成功了,但是遇到刘悦,西凉军也只能自认倒霉。
一轮箭矢之下,就有十多个弟兄受伤,即便是都压抑着惨叫声,但是刘悦也听得见,相比起西凉军,新军的确损失很小,因为刚才你缺爱一轮箭矢,西凉军最少有二三十个掉落马下,但是不要忘了,西凉军可是新军三倍的兵力。
一旦寨墙被攻破了,西凉军杀进来,新军失去了寨墙的地利,到时候未必能抵挡得住西凉铁骑。
“中央集中——”知道寨墙不嫩更持久,毕竟只是临时培起来土墙,只是撞击了几下,就已经想要垮塌了,刘悦知道不能再等了,朝典韦一使眼色,就翻身跳了下去。
西凉军只看见新军修建土墙了,可没有考虑过这些土是哪来的,当初新军为了修造土墙,其实已经将营地之中都快给挖空了,只留下了中央的一块地方,优秀遭了一个内堡,可以勉强容纳这一百多号人,当然这样就丢弃了那些带来的贡品。
新军可以说出了武器,也就是带着粮食,飞快的进入了内堡,放弃了外围抵抗,随着他们进入内堡,然后就看见新军弟兄们每撤退几步,就会将脚下的木板和草毡子抽掉,下面就是一人多高的大坑,这个坑足足有二十步的距离。
外面西凉铁骑依旧用滚木不断地撞击着寨墙,还没有察觉到新军的动静,因为新军始终没有停下箭矢,每每给西凉军造成损失。
轰的一声,终于第十一根滚木的撞击下,寨墙再也承受不住,轰然倒塌,登时出现了一个缺口,只是还有火焰挡在前面。
灭火没有时间,将领哼了一声,只是一挥手:“蒙上马的眼睛冲过去——”
话音落下,五十骑就冲了过去,随手用布条将马的眼睛蒙了起来,战马看不见火光,也就不会停下来,径自从缺口中冲了进去——
“啊——”忽然冲进去的人惨叫了一声,连人带马直接跳进了坑里,战马还很好,但是人摔了下去,差点没被战马砸死。
“有陷阱——”终于有人发现了情况,只是高速下,却根本无可奈何,一边大喊着,一边眼巴巴的冲进了大坑,而且接二连三,根本停不下来。
“外冲——”有人大喊着,拼命的朝一侧打马,后面的终于硬生生的带着马让开了营地,从一侧绕了出去。
即便是西凉铁骑骑术精湛,但是面对这种突发,却还是有三十余骑掉进了大坑里,一时间战马悲鸣,骑兵惨叫,汇聚着让西凉军一颗心直往下沉,难道新军已经在埋伏他们了。
将领张合着嘴,却没有继续下令,借着火光,隐约的看见了大坑,这是什么时候挖的,专门针对骑兵的,让将领一阵心寒,再看看中央的内堡,将领知道这一仗不好打,最终,目光落在了营地后侧的马厩上,或许那时唯一可以通往内堡的路。
但是还有一百多匹战马,如果冲过去,肯定会被战马挡住,到时候失去了速度,反而被新军冲一阵,肯定会损失惨重。
“下马,前排举盾,弓箭手随后——”将领也是豁出去了,既然选择了偷袭,怎么能就此作罢。
但是就在他准备射一阵的时候,刘悦也是不甘于被偷袭,尽管损失不大,但是就究竟是仓促应战,不得不将战马舍弃,这对于刘悦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典大哥,咱们领五十个弟兄杀出去——”刘悦啐了一口,眼中闪过一道杀机,重重的哼了一声,也是真的动了杀机。
这将领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如果自己忍下这口气,那如何给死去的兄弟交代,而且也不正合了那将领的心思,想要踩着和自己成名,可没那么容易。
“好——”典韦更干脆,嘿了一声,转身就随着刘悦往外走,随即三儿领着五十亲兵追了上去,虽然是以少数面对多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害怕,对于这种情况已经是新军的经常了。
“上马,随我杀——”一边翻身上马,刘悦一边喝了一声:“凡有战我必前,杀——”
话音落下,就看见典韦扛着九宝妙树也翻身上了马,不由得让刘悦洒然一笑,催动战马冲了出去。
随着马蹄声响起,有人发现了刘悦这一军,就听见有人吆喝:“新军杀出来了——”
本来还在盘算着如何啥进去的将领,闻言却是冷笑起来,如果说攻坚战,刘悦计谋百出,让将领着实应付不来,这一点将领承认,但是如果生活马战冲锋,只要不是斗将阿宁的情况下,将领何惧之有,西凉铁骑可是号称天下三骑之一。
这骑兵纵观华夏九州,也只有并州飞骑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才能与之相比,而且单轮素质和战力,西凉铁骑还要高一筹,而他的骑兵正是西凉军的精锐。
“来得好,正不知道如何杀刘悦呢。”将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猛地一挥手:“全员上马,随我冲锋。”
“诺——”一说起马术对战,西凉铁骑怕过谁。
随即,西凉军纷纷上马,放弃了所有的滚木,随着将领杀了出去,迎着新军骑兵远远地迎上去。
“杀——”西凉军大吼着,三百多骑兵汇聚成一股洪流,远远地比新军气势更足,马蹄声震荡着黎明。
“绳索——”将领喝了一声,随即就有十几个骑兵朝两侧分散过去,这些骑兵加快了速度,分成两伙各奔东西,在中间拉了一根绳子,这绳子之中有头发编起来的芯,与一种杂草混合,可以说极其结实,而且还特别轻便,才能被这样拉起来,扥的笔直。
这条绳子拉开,如果新军不分兵,那么势必要被绳子阻拦,从而不得不降低马速,否则就算是能够劈断,也足够将不少人落下战吗,高速之下必死无疑。
至于刘悦分兵去劫杀这些军士,反而正中了将领的心思,刘悦敢分兵他也分兵,到时候他还有二百人,总是以多数面对少数,而且越是分兵,失去了集群冲锋的力道,新军就是一盘散沙,立刻就会被他们吞没。
这样的战术根本没有错,以多数对敌的时候,分兵以对,拉上绊马索,绝对是战术的正统。
但是刘悦没有分兵的打算,让将领又是一阵冷笑,再一次一摆手,上百骑又冲了出去,却放下了长枪或者长槊,而是拿起了挂在马鞍上的弩箭,一边装填,一边死死的夹着马腹。
这个年代还没有马镫,骑兵们都是仗着自己的骑术,夹住马腹才敢双手拿着弩弓,可以说这就已经是骑术了得了,一旦到了射程之内,这些人就会从两侧朝着新军乱射,再加上中央将领他们的弩箭,相对新军进行压制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