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梦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她的声线带上了心慌的颤音。
“爷,您再,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属下,一定不会,再违背您的意愿!”
秦佑宸笑了。
他笑的一如往常那般的温和,那样的温柔,可说出的话,却让沉梦顿时坠入冰窖。
“晚了。”
两个字轻飘飘的传入沉梦的耳中,沉梦惊恐的瞪大双眸,朱唇颤抖。
“听说,人死前怨气太重,死后会化作厉鬼,本王虽然不怕你,但为了你不去纠缠小小,你还是安心的在这里,享受你的余生好了。”
秦佑宸转过身,斜了一眼暗处,下一瞬,一黑衣男子抱拳,单膝跪在秦佑宸面前:“爷!请吩咐!”
秦佑宸目视着前方,淡淡开口:“拔了她的舌头,以免她咬舌自尽。”
“是!”
秦佑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水牢,对于身后沉梦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充耳不闻。
水牢外,从绍与沉央候在水牢外两边,秦佑宸面向沉央,没有开口。
沉央朝着秦佑宸抱拳行礼。
“你其实不必如此。”秦佑宸道。
“沉梦与属下而言,早已不是妹妹,仅仅只是一同为爷效力的影卫而已。”
“你与从绍,本王可从未将你们当做过下属。”
秦佑宸说的是事实,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若沉梦没有这般偏执,一切都会不同了。
……
另一边,马车停在了尚书府大门口。
朱大人携妻与子出府相迎。
凌仙儿第一次到尚书府来,但朱大人和朱夫人对凌仙儿却也是很亲切。
朱纱帜下了车,秦之翊站在她身后,一手搂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半环在自己怀中。
“参见翊王殿下!”
朱大人先是向秦之翊行了礼。
秦之翊扶着朱纱帜,无法再去搀扶朱大人,他当即开口:“岳父岳母不必多礼,帜儿已嫁于本王为妻,我们便是一家人。”
“可是……”
朱大人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凌仙儿。
虽然众所周知,凌仙儿与朱纱帜之间的关系亲如姐妹,但嫡庶有别,侧妃怎能压过王妃的风头?
凌仙儿见朱大人看着她,她笑了笑,道:“朱大人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缛节,我跟帜儿之间,不避讳这个。”
朱大人闻言,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虽然知道凌仙儿和朱纱帜的关系不错,但坊间传闻中的凌仙儿,悍妇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
如今见到她这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朱大人说不诧异是不可能的。
“翊王妃大度,臣实在望尘莫及。”朱大人笑道。
凌仙儿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跟朱大人互捧下去。
“帜儿。”
朱夫人温柔的唤了一声。
朱纱帜在秦之翊的搀扶下,微微的屈了屈膝。
“父亲,母亲。”
“既然有了身子,就不要在寒风中站着了,进府吧。”朱大人道。
朱大人在朱纱帜面前就比较严厉,扮演着一个严父的形象。
这一点,倒是与凌峰完全不同。
凌仙儿跟随着进了尚书府,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