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云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淡声说道:“刑默的轻功虽然不如我,但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比起他,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南宫墨寒恭敬地说道:“我知道父亲。就怕孩儿资质有限,无法达到父亲的期望。”
南宫流云轻轻摇头,“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天赋比我还要好,只要你好好学,将来必然能超过我。”
南宫墨寒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谢谢父亲夸奖,我一定会努力的。”
南宫流云轻笑一声,熙和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想到婉妃之死,南宫墨寒收敛起心思,正色道:“父亲,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娘娘的事要不要再去查一下?”
南宫流云端起茶盏轻轻摇晃了一下,“不必再查了。”
“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南宫墨寒略显迟疑,似有异议。
南宫流云抿了一口茶,微挑眉梢问道:“寒儿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南宫墨寒顿了顿,似乎是在迟疑要不要往下说。
南宫流云追问道:“你觉得什么?”
直视着南宫流云鼓励的目光,南宫墨寒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只是觉得,师伯他们好像不是特别在意娘娘的死。”
“哦?”南宫流云似笑非笑,“何出此言?”
南宫墨寒低下头说道:“如果他们真的在意的话,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进宫调查此事吗?怎么还有心思吵嘴呢?而且,师伯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公主的安危。”
南宫流云放下茶盏,笑着说道:“寒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父亲很欣慰。不过,他们并不是不在意,恰恰相反,他们对此事的在意程度,并不比我少。”
“啊?”南宫墨寒略感迷茫,“那孩儿为何看不出他们伤心的样子?”
南宫流云并未立刻回答,侧首看向了窗外的夜空,夜幕之上,一轮残月高悬,星星点点的星辰点缀其间,仿若千百双眼睛一般,一闪一闪的,似乎在诉说着它们的故事。
南宫流云眸光深邃,轻声说道:“寒儿,你要记住,这世上的事情,从不只有表面那么简单,看上去不在意未必就不在意,而看上去在意的人,也未必就是真的在意。”
南宫墨寒云里雾里地说道:“父亲,您说的话我好像听不太懂。”
南宫流云看着南宫墨寒稚嫩的小脸,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寒儿,你还太小,有些事你现在未必能完全理解。你只需要知道,他们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会给人一种看上去满不在乎的感觉,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压力。”
南宫墨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父亲,我好像明白了。所以,风尘师伯他们都很在意这件事情?”
南宫流云想了想说道:“可能不包括刑默吧,因为刑默除了师兄之外,从来不在意其他任何人和事。”
南宫墨寒眨眨眼说道:“刑叔叔吗?他好像确实一直都是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样子,而且看起来不太和善的样子。”
南宫流云笑道:“他就是那个性子,估计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不过他就是看上去不好相处,其实很重感情的。”
“是吗?可能是我不了解他吧,毕竟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南宫墨寒摊手说道,“父亲,那孩儿就先回去了。”
“嗯,快回去休息吧。”
……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自然不会被旁人知晓,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苏清玥几人也开始了漫长的习武生涯。
自从开始习武后,苏清玥不仅要学习本来的课程,一天还要抽出好几个时辰练武。本来她以为自己只要学内功、轻功和剑法就好了,却不想南宫流云又给她加了一项‘听声辨位’,美其名曰:技多不压身。
所谓听声辨位,就是根据声音判断周围的一切,练习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其实就是在一棵大树底下,蒙上眼睛用剑去刺飘落的树叶,听起来挺简单,实际上非常考验耳力,一点都不容易。
好在苏清玥前世经历过全面的训练,虽然现在身体各方面都远逊于从前,但训练的强度也远不如从前,倒是不至于吃不消;再加上南宫流云每天都会给苏清玥准备各种不知名的药浴,让她睡觉之前泡一泡调理身体,顺便缓解疲乏,故而她每天虽然很是忙碌,但却基本没有疲惫之感。
苏清玥每天早晨都活力满满地在院子里练剑,期待自己有一天能变成电视剧里那样的高手,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三个月后……
“啊!”苏清玥暴躁抓狂,“为什么我还是感觉不到内力!”
凌雪在旁边安慰道:“公主别太气馁,可能您属于大器晚成的那种人。”
苏清玥长叹一声,向后仰倒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凌雪,你说我是不是个武学废材呀?”
这三个月来,她每天努力练功,轻功已经不错了,剑法也都记住了,就连听声辨位那么高难度的技能她都已经小有所成了,可唯独内力,仍旧未有寸进。
三个月的时间,凌霜已经有了浅浅的内力,就连凌雪这个天赋很一般的人也有所成,唯独她,丹田里始终空空如也,搞得她都开始自我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