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苏清玥竖着耳朵听完二人的话后,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这岂不是说眼前的苏衍不是她的父皇而是父皇的双胞胎弟弟?而且这人竟然很久之前就已经冒名顶替了父皇?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她身边的父皇是个冒牌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正在苏清玥无比震惊的时候,婉妃缓缓开口说道:“你说的不错,最近我确实觉得你很奇怪,有些时候甚至变得有些陌生,本来我一直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是你早已不是我熟识的那个人的原因!”
“是啊,纸是包不住火的。朕一个冒牌货,若是在那些不算亲近的大臣面前演一演也就罢了,可是你,毕竟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就算朕演得再怎么像,在你这个苏衍的枕边人面前,也绝无可能演上一辈子,迟早会有被你察觉的一天。许婉,其实朕对你也是有那么一些真心的,如果你能够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的话,朕也不会轻易对你出手的,只可惜,你到底还是太聪明了。凭你的本事,想必朕的身份被你识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朕自然是要赶在你还没有发现真相之前先下手为强,否则一旦你知晓真相,朕可没有那个信心能轻易除掉你。所以啊,朕也就只能不顾情分对你下狠手了。”
婉妃冷笑一声说道:“苏禛,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时至今日,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不过我倒是有一点没有想明白。”
苏衍微微挑起眉梢,“哦?说说看,看看朕能不能为你解惑?”
“我的疑问就是,为什么我会一直都没有发现你的问题?”婉妃目光灼灼地看着苏衍,“虽然你和阿衍长得一模一样,言行举止也十分相像,但终究还是会有一些不同之处。按理来说,我早该察觉到你不是真正的阿衍,可为什么这几年来我一点都没有发觉,竟然直到南宫流云跟我说起你的不对劲我才有所察觉?”
“这个啊……”苏衍故意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在婉妃不耐烦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可曾听说过……无心蛊?”
“无心蛊?”听到这个名字,婉妃脸色大变,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错,就是无心蛊。此蛊分子母双蛊,中子蛊者,会对中母蛊者心生亲近,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会下意识地相信,如同失去了判断力一般。当年朕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找来一对,这母蛊在朕的体内,而子蛊当年被朕下在了你的点心里,现在自然就在你的体内。”苏衍满是得意地说道,“只可惜你的实力太高,再加上你体质特殊,导致这无心蛊对你的作用有限;否则的话,你也不会因为南宫流云的一番提醒就发现朕的不对劲。”
婉妃恍然大悟地呢喃道:“原来如此。可是这无心蛊你怎么可能会有的?”
苏衍冷笑道:“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你若是真想知道的话,就等你下了地狱再去问阎王爷吧。”
婉妃只能瞪着苏衍问道:“那玥儿呢?她身上的玉寒露是怎么回事?”玥儿刚中毒,他就带人血洗了关雎宫,要说这是巧合,打死她也不信!
“玥儿吗?”苏衍看了一眼躺在暗处的苏清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猜得没错,她身上的毒,的确是我下的。”
“什么?!”婉妃彻底怒了,“就算她不是你的亲骨肉,可好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而且她还是你的侄女!”
“哼,那又如何?若是能借此杀了你,即便牺牲了她又有何妨?她本就是苏衍的孩子,当年就不该活着,要不是朕一时心软留了她一条活路,她早就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现在朕不过是让她为朕做些贡献而已,又有何不可?”苏衍的话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无情。
婉妃握紧了拳头,愤恨地说道:“可她只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孩子又怎样?生逢乱世,天下不知有多少的孩子死在战火之中,壮年男子也好,老弱妇孺也罢,在这乱世之中都是一样的,老天都对他们一视同仁,朕又为何要区别对待?”苏衍满不在乎地说道,“更何况,她是北安的公主,从一生下来便是锦衣玉食,比起那些在襁褓之中就被杀死的婴儿来说,她不知幸运了多少倍,朕不过就是要把朕这些年在她身上所付出的一切都讨回来而已。”
“你!”婉妃咬着下唇,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只好问道:“为什么?她哪里挡了你的路?”
“她没有做错什么,只可惜,她是苏衍的孩子,所以朕不可能放任她活着。而且她是你的软肋,朕对她下毒本来就是想要削弱你,让你为了救她而自损,不然凭你的本事,朕可没有把握能一击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