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表现得不是都挺好的吗?怎么这次他一不在,就又开始肆意妄为了?
“老先生,你看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三少,提醒一下?”
安镇佑沉着脸,“提醒什么?提醒他,暴露我们的行踪吗?我看他,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要喜欢这么碌碌无为地过一生,那我就成全他!”
就在安镇佑失踪的一个星期后,安氏集团出事了,问题一个比一个棘手,安亦轩怕安亦泽招架不来,便放下了去找爷爷的事,和他一起去处理,但远比他们想象得难多了。
这些问题,像是为他们量身定做一样,专攻他们不擅长的。安亦辰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他负责的那个旗袍工厂,有一个仓库,被人一把火烧得精光,问题是里面的货物都是这两天就要交的,来不及就是违约,不仅要赔偿,还会失了诚信。
“三少。”
他走到那还在冒着黑烟的仓库前,问负责仓库的人,“都清算过了吗?”
那人拿了一份文件,“清算了,一共是八千四百六十三万。”加上违约金,怎么着也得上亿吧!
这么多?
安亦辰的手指快速翻阅一遍,知道了大概数据后,他对这个人说道,“打电话联系客户,看看能不能通融,如果不能通融,就直接给他赔偿金。还有,告诉厂里的职员,连加两天班,能赶制出来多少算多少。加班费四倍。”
有了四倍加班费的诱_惑,产里的人有了干劲,整个屋子都是机械运作的声音。
厂里的负责,既焦灼又忧心,客户们说,必须要在两天后交货,否则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两天赶制八千多万的货,这是怎么都不可能的事!
可一旁的安亦辰却镇定得很,该吃吃、该睡睡,完全不受影响。
周管家盯着屏幕里那正昏昏欲睡的安亦辰,不由得皱眉:三少这是放弃了吗?
安镇佑的脸,更加难看、更加紧绷。
新的仓库里,是整个厂里职工们两天两夜来辛苦的成果,就连厂里的负责人也动手制作了起来,但仍是远远不够。
负责人认真清点了一下,起码还差一半。
一半的损失也很大啊!
“三少,你看这......怎么办?”
安亦辰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打开了一盒戒烟糖,放进了嘴里,勾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约定好的交货时间到了,几个客户就像是约好了一般,同时到达工厂。
“什么?就这么点货,我们怎么分?三少,你这不会是要我们分批拿货吧!”
“就是啊,合同上可没这么写。”
“我当初就是看重你们厂里出货快,才选择你们的,现在这是......”
“呵,这么不诚信,以后怕是没什么合作的机会了。”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而安亦辰始终不说话,始终一副慵懒闲散的样子,薄唇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三少,你不打算说两句,给我们一个交代?”
“要交代是吧,给,当然要给!老李,去开瓶我珍藏的好酒来。”他嚼碎了嘴里的戒烟糖,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我们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