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煦东皱眉,轻轻地推开她,保持了点疏离感,“亦轩是谁?”他只记得他儿子叫亦峰,什么时候改名了?
“亦轩是我们的儿子啊!都已经六个多月了,很可爱呢,我这就去抱过来给你看看!”说着,魏蓉走了出去。
儿子?
他记得他跟魏蓉结了婚,只是什么时候有了孩子的?
而且,就那么一次,就中了?
想到这里,安煦东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直到他手里抱着一个男婴,他才真的相信自己又有了个儿子。孩子到他手里没几分钟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看着他手无足措地样子,魏蓉的目光就湿润了。
这是他第一次抱他们的孩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擅作的这个主张,挺好的,至少,他的眼里有了他们娘俩。
“他是不是饿了?你赶紧看看。”
她含泪笑道,“好。”
几日后,安煦东就可以下床活动了,虽然神情不错,但时不时地会头痛,安镇佑心疼他,就让他在家里休养,等痊愈了之后,再回公司。
有人好奇,当初为了时沫,他又是绝食又是反抗的,如今却是一个字都不提。
医生给的解释是,他那次摔伤了头,有些事就会突然不记得了。
安镇佑觉得,他不记得更好,免得为了女人,伤了他们的父子情。
他还吩咐了下去,不许任何人在安煦东面前提到那个女人。
既然煦东已经想不起那个女人了,那找不找到她,都无所谓了,索性就让人都回来,不找了。
魏蓉却没打算放过时沫,以防万一,她还是应该赶尽杀绝,免留后患。
只是,她将青城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时沫。
没有完整记忆的安煦东,在魏蓉无微不至的照顾中,渐渐对她打开了心防,从以前的漠视,到后来看她默默付出的样子,心微微荡漾了起来。人心是肉长的,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他被她打动了。两人过起了正常的夫妻生活,还生了个儿子,叫安亦泽。
慢慢地,她不再费尽心思地去找时沫,因为安煦东现在的心思,都在事业和他们母子身上。
魏蓉以为这幸福美满的日子,会持续一辈子。可曾想,那一天,他突然像发疯了一般,走到她的面前,死死地掐住她脖子,阴森可怕的神情,让她身心俱颤。
他怒问她,“时沫在哪儿?时沫在哪儿?”
她猛地一怔,瞪大了双眼。
这个名字,已经好几年没从他嘴里说出来了。
他......都想起来了?
见她不说话,他的手指更加用力了起来,“我问你,她在哪里?”若不是他在书房找书的时候,正好有张照片从书里掉落出来。
那是他跟时沫的合照,亲密无间。
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娟秀的字体:煦东时沫,2.14号,在一起。
时沫?
时沫......
突然间,他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头痛欲裂。
紧接着,浮现了一幕幕与她的画面。
2.14号那天,是他们正式交往的日子,这张照片也是那天拍的。
他想起来了,想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