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盛家?”安亦辰接到穆槿寒的电话时,讶然了。
“嗯,说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把人送到盛家的,我查过了,司机没有问题,据他所说,是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送的,他没看清那个人的样子。”
“你怀疑谁?”
“司机说,那个人让他转告盛家,小姑娘是被安家逐出来的。”
安亦辰凝眸,“他这是在警告盛家,不要去追究七月的伤是怎么弄的,否则,月城将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而能说出这么样话的人,就只有安镇佑!”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安亦辰忽然想起白霜母女以前对七月做过的事,厉声道,“七月不能留在盛家!”
穆槿寒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舍不得她,可眼下,她只能回盛家。那毕竟是她的家,只有在那里,老爷子才觉得你们毫无瓜葛,才不会去找她的麻烦!”
“你以为盛家是安全的吗?对于别人,家是永远的港湾,可对于她来说,那是地狱,随时都有索命的危险!”安亦辰紧握着手机,眸里沉痛,“七年前,我也是你那么想的,结果呢,她在那里不但不开心,每天还过得提心吊胆,最后被人扔进了海里。这种事,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做第二次,我没有再失去她的勇气,也不能再熬个七年了!”
“她不能留在那里!我怕她有危险的时候,我不能在第一时间出现!”
通话结束后,穆槿寒的目光,定在了桌上的文件袋上。
那份厚厚的文件里,是关于白霜、关于盛世名、关于夏星空车祸、关于盛夏走失......的陈年旧事。
第二天,穆槿寒又打来了电话,告诉安亦辰,“我去了盛家,但她不愿走,说是要留在那里。”
“为什么?”
“她说,盛家是她的家,她不会走的!还说,她的事......从今以后,都与你无关!”这不是七月的原话,她的原话,比这更伤人。
穆槿寒回想起她说的,“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家!而且,我离开这里要去哪儿?留在他身边,然后继续任他们安家欺负吗?我这次是死里逃生了,下次呢?谁能保证我下次还能活着?我不可能跟你走,更不可能离开我自己的家,我家再不好,也比待在安亦辰那个施暴者身边安全!从他打我开始,我对他就只有恨!麻烦你转告他,我惜命得很!从今以后,我的事,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请他也不要再自作多情,毕竟,我的命对于安家来说,犹如蝼蚁一般!”
深夜,七月趴在床上痛苦地抽气,已经好几天了,后背的伤似乎没有好一点,她不敢动,一动就痛,一痛伤口就撕裂了。
她没有发出声音,怕外面的人听到,特别是白霜。
盛世名出差了,整个别墅里,就只有白霜母女跟七月,还有三个佣人。
突然,玻璃窗外传来了一个声响。
她刚开始以为是幻觉,可是响了一下,这声音听着不对劲,她连忙竖起耳朵细细一听。
听起来像是用石子之类的东西砸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