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否认?
七月直接举起了一支录音笔,视线从魏蓉的脸上划过,大声道,“这是文竹带我离开院子时,对我说的话。”
那录音笔,是安亦辰给她用来背英语课文的。
周管家连忙走过去,将她手里的录音笔交给了安镇佑。
文竹没想到七月居然还录了音,顿时脸色煞白,冷汗淋漓,全身不停地颤抖着。
安镇佑握着录音笔,没有当众播放里面的内容,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这件事疑点重重,折腾了一晚上,大伙也都累了,都下去休息吧!”
就这样?
连听都没有听。
明明那是直接指向魏蓉的证据啊!
七月实在不明白,安镇佑是什么意思。
安镇佑指着她跟文竹,“把她们两个给我关禁闭室去!”然后又对魏蓉说道,“你,禁足!在事情没有查出来之前,谁都不许进去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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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三少的人吧?”文竹紧凝着她,问道。
七月不想理会,视线落在了地上,思绪飘远。
“今天的这一切也是你们设计的吧,三少根本就没中毒,对不对?”
她还是沉默。
她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虽然三少提前让人将她从魏蓉的院子里解救出来,但她一直混在人群里,所以,之前在祠堂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
她没想到权势滔天的安家,竟也做出这种是非不分的事。
明明事情都很明显了,是魏蓉让人下的毒,可偏偏他们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下人。
呵,她以为这样的一幕,只会出现在宫廷剧里呢,原来现实也有,只是她之前都没遇到过罢了!
“吧嗒”一声,禁闭室的门开了,他们把七月带走了。
推开一扇门,淡淡的书香飘散在房内,抬头一看,一层层的书架上堆满了书。
七月走了进去,而带她来的人,守在了外面。
房内有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这些东西她不太懂,但安家的东西,一向都是价值不菲。
安镇佑站在窗前,见她来了,便转过身,坐在了沙发上。
凌厉地看着她,“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知道。”七月迎着他的视线,“为了三少中毒的事。”早在来禁闭室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面对他才能这么从容。
“毒药是谁给你的?”安镇佑的眉头锁了锁,一般人看到他,都会被他的威严给震慑,但这个女娃,眼里一点畏惧都没有。
她想也没想的答道,“太太。”
安镇佑面色严肃,“你可知,诬蔑安家太太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只知道,人不能昧着良心!事实就是事实!”
安镇佑沉着脸,睨着她,“如果,我让你推翻证词......”
她打断他,“不可能!”
还真是个倔骨头!
“老先生,我知道你想维护太太,想维护整个安家的面子,把这件事翻篇。可你有没有想过,三少他是你的亲孙子,他差点被继母毒害,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你能保证,他以后还能像现在这般幸运地躲过吗?那样残害生命的继母,有什么资格做安家未来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