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在被窝里吓得直流冷汗,嗓音都在颤抖,“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
“你说什么?”
蓦地,盛夏身上的被子,被白霜一把给掀开了,她揪起盛夏的头发,直接往床角撞去。
“咚”地撞击声,额头就被磕破了皮,渗出了血,痛得盛夏哇哇大哭。
这哭声,让白霜心烦,“不许哭!”她一声厉喝,盛夏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只能呜咽地抽泣着。
门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白霜立马变了张脸,,“啊,小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摔成了这样子?”
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的不是继母虐待继女,而是继母抬手想抚摸继女的伤口,但又不敢乱碰,心疼得直掉眼泪,“痛不痛啊?嗯?”
“小夏!”男人快步走过去,仔细端详着盛夏额头上的伤口,皱着眉,“你这是怎么回事?”
盛夏看到自己的爸爸,满腹委屈,刚想开口,白霜就抢先了,使劲往自己脸上甩耳光,“世名,是我没看好小夏!我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就看到这孩子在床上蹦跶,磕到床角了,是我不好!是我的错!”说着,又自责地往脸上打了两下。
盛世名目光一震,连忙上前拦住她再打自己,“你这是做什么?孩子天性顽皮,又不是你的错,没人会怪你!你这怀着孕呢,小心伤身!”转而对盛夏严肃道,“小夏,你再这么调皮,爸爸就把你送人了!”
这句话,对于失去妈妈,又被继母欺负的盛夏来说,杀伤力特别大。
她觉得,自从妈妈死后,爸爸就不喜欢她了!他不仅把她交给了白霜,仍由她被欺负,还把她定义成了一个调皮的孩子。
难过和委屈涌上心头,盛夏冲着他吼道,“那你就把我送走吧!我不要你当我爸爸了!”
“你!”盛世名是被她这句话给激到了,额上的青筋直冒,扬起手就朝她小脸上扇过去。
“啪”地一记响亮,盛夏也因为这一重力,摔在了地上,她整个人都懵了,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世名,你怎么能打孩子呢?”说着,白霜就去扶盛夏,满脸疼惜地摸她被打的脸,嘴角狠厉,“小夏,你没事吧!”
她的语气温和得没有一丝破绽,但盛夏却感觉脸上疼痛加剧,她哪里是在抚摸她的脸,分明是在捏她,疼得盛夏龇牙咧嘴,她下意识伸手去推白霜。
“啊!”白霜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神情痛苦。
原本还有些后悔打了盛夏的盛世名,在亲眼看见盛夏推白霜后,脸色变得铁青,震怒,“来人,把这个坏孩子给我关起来!”
坏孩子!
这是她爸爸亲手给她贴上的标签,也摧毁掉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她被关在了房里好几天,除了给她换药的医生,和送饭菜的佣人外,她就没见过其他人了。
直到那一天,她亲耳听到门外的两个佣人在议论她爸爸要将她送走的事,还说,她的继母马上要为盛家新添一位千金了,这个家里有没有她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