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亦辰要上楼,周管家喊住了他,“三少!”
他没有停下脚步,抬脚上楼,“本少爷现在困了,有什么事,醒来再说。”
“三少不想知道安老先生怎么安排的吗?”
“不就是关禁闭、冻结卡么?随便!”这是那老头惯用的招数,还需要知道吗?他会怕么?禁闭了,他能逃出去;没钱了,他会想办法,想拿这些来控制他,呵,他怕过吗?
“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老先生让人把别墅里的佣人都遣散了,还派了人,把整个别墅都看管了起来,说萧家的事情没结束前,不许三少踏出别墅半步!”
安亦辰冷笑,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办法出去!
只听见周管家唉声叹气,“没有佣人,三少的生活起居可怎么办?”
楼上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不是还有你吗?老周,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
“......”
七月站在大门外等了很久,也不见周管家出来。
没有问她,也没有听她解释,就这么将她晾在了门外,不管了。
七月警惕地看着左右两边的男人,他们穿着笔直的黑色西装,训练有素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凛然冷厉,不苟言笑,看得人起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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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辰刚洗完澡出来,纪宁就打来了电话。
“这父子两真不是人!看到你赢了一个多亿就慌了,竟然想把我们都软禁在邮轮里!那邮轮在海中央行驶,离岸又远,知道我们逃不掉,迟早会答应他们的请求。得亏你让七月传话给我,暗示我打电话给堂哥,不然我们今天都得栽倒他们手里了。”若不是这样,他们恐怕到现在还没有从邮轮里出来。
安亦辰站在窗前,巨大的落地窗倒映出他颀长的身影,和冷峻的脸,“现在萧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如三少所想的一样,他们说,是七月砸的萧清,邮轮上的监控都拍到了。我也去找堂哥偷偷拷贝了一份,就是七月独自返回大厅的时候,用酒瓶砸的,手里还拿刀挟持了他。”
呵,果然如此!
萧家忌惮安家,自然是不敢说安亦辰,只能拿他身边的人开刀。
那边的纪宁说道,“我堂哥说了,如果对方死咬七月故意伤人,可能会有点麻烦,毕竟人证物证俱全。我看他们就是财迷心窍,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想用这事来威胁你。”
安亦辰眸光一紧,彻骨冰寒,“那他们也得有喘息的机会!”
听这话的意思,三少是要放大招了!
纪宁知道三少怒了,被萧家激怒了!
这些杂碎,敢把脑筋动在三少的身上,那也得看他们消不消瘦得起!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纪宁等着他堂哥那边的最新消息;萧慎在医院守着他儿子;安亦辰站在窗前,抬眸看向了窗外的风景,一不小心,那道身影入了眼。
因为警惕,七月不敢坐下来休息;因为冷,她来回踱步。
“不去睡觉,还在这里瞎晃悠什么?”
她停下脚步,转身望去,只见安亦辰背靠着铁门,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轻声道,“是周管家让我站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