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是你的亲妹妹,那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不能不管。”赵星辰是第一公主,当初朝堂上多么复杂的事情她都能处理好,又怎么可能搞不定家里的琐事的,不过是徐离硕关心则乱而已。
赵星辰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深深的打动了徐离硕的心,能把他的家人当做自己家人的女孩,这让他如何能不爱呢,他用头抵住赵星辰的发璇,无不庆幸的说,“星辰,我徐离硕何德何能能够娶了你。”
“你无德无能也没关系,我养你好了。”男人的体贴,永远是女人的依靠,赵星辰有些阴郁的心情,被徐离硕的一句话给说的明朗了,不管别的男人如何,只要她的那一个心心念念的是她,那就已经足够了。
“那我岂不是成为吃软饭的了?”徐离硕玩笑的说,不过细想起来还真是,当初徐离硕战亡,所以的财产都留给了徐离山和安安,可以说家里并没有值钱的东西,而赵星辰从京城回来时,则带来了不少皇上赐的嫁妆,因此他们的生活才会无忧,才会有今天的开心快乐,但是赵星辰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财富,更是幸福,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幸福感受。
“你不愿意?”赵星辰捶了徐离硕的胸口一下。
“乐意之至!”徐离硕趁机抓起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一片你侬我侬的模样。
第二日,车三郎按照约定离了家,徐离硕和柴宗庆对视了一眼,也在后面紧跟而上,而四公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表情则有些耐人寻味。
“四姐!你的调查结果怎么样?”赵星辰踱步到四公主的身边问。
“什么调查啊!”四公主还想装傻,但是看到赵星辰正了的脸色,无奈的叹了口气,“有结果了,但是并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等到他们回来了,你就明白了。”
“金屋藏娇?”赵星辰试探的问。
“比这个要麻烦的多。”四公主还未走,就是想帮赵星辰把家里的一切都摆平了,车三郎招惹的那个女人如果仅仅是一个小百姓倒是也好说,偏偏是个身份复杂的,她派人调查了半天才把那人的底牌查清楚了,但是究竟要怎么处理,还得徐离硕亲自去做决定。
赵星辰不再问下去了,她现在对徐离累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希望当徐离累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不会是徐离家世界末日的到来。
赵星辰和四公主都在等徐离硕那边的消息,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心里都不希望会是那最糟糕的答案,福儿中午从山上回来,就见到自家娘亲的注意力不太集中的模样。
“今天方正教我了一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娘,你是不是想爹啦,现在差不多过了一秋半了呢!”福儿数着手指头道。
赵星辰*溺的把福儿抱到腿上,点点了她的小鼻子,“你这丫头,也不知道一天天的想什么呢,大人之间感情的事情,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谁说我不明白了!”福儿最不喜欢大人们总是把她当孩子看了,明明她已经很大了啊,虽然个子上很小,但是她的心智已经成熟了呀,她特意抬起她的小下巴,一脸骄傲的说,“前几天朝阳叔叔还说喜欢我,要和我至死不渝来着!”
赵星辰满头黑线,李朝阳还真敢,那么小就和福儿表白,不过就福儿的情商,她还真怀疑福儿明不明白,于是追问了一句,“那你懂不懂至死不渝的意思?”
福儿也这么问过李朝阳,可是李朝阳都没有回答她,她有些丧气的摇了摇头,“不懂!”
“福儿,那我告诉你,至死不渝就是爱到了哪怕是死也不后悔不改变,这样的感情太深刻,你可能体会不出,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能和你说这样话的男人,是你一生都不该去辜负的。”赵星辰这段话也算是在暗中帮了李朝阳一把。
可惜依照福儿现在脑袋里的思考程度,她还不是很懂得,一生的时间太长太远,她没有做好与一个人像爹和娘一样共度一生的准备,不过她会尽力,与李朝阳和平友好相处,不让他们之间转变成为人间悲剧。
她们正聊着爱情观,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赵星辰和四公主心有灵犀,共同决定出去看看。
她们才出门,就发现吵闹的并不是她们家,而是隔壁,也就是说是徐离山家。
隐约间,赵星辰仍能听到车*的责骂声,说出的不话不太好听,皆是一些“践人!不要脸!狐狸精!”之类的称呼。
福儿睁大了眼睛,一副想要一探究竟的模样,虽然说她的这个奶奶脾气一向不好,但是不好到这个程度还真是少见呢。
赵星辰拉住福儿的手,把她交给四公主,托付道,“四姐,你先带福儿去舞姨那里,我过去看看。”
凡是都有个轻重缓急,四公主自然能明白赵星辰的苦心,也不去阻止她,只是叮咛道,“那你小心,注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福儿一听娘有可能危险,立刻不乐意的,使劲挣着四公主的手道,“娘,我不走!”
“乖,这不是你能玩的地方。”赵星辰一边安慰着自家的女儿,一边道和四公主道,“四姐,你要是看到康健和德旺他们两个,也一并带到舞姨家吧,他们都还小,我不希望他们见到那么多肮脏的事情。”
“嗯!”四公主点头,想了一下又吐出了几个字,“二嫂,庶妹,夫死,寡居。” 然后便带着福儿就离开了。
赵星辰的脑海迅速运转了一番,消化掉四公主所提供的信息,听隔壁的争吵越来越剧烈,甚至于还有孩子的哭声,赶紧跑过去看看,只见院子的挤满了人,有一部分是临邑村本村的邻里和徐离家的人,而另一部分则是陌生人,应该是车三郎的外室带来的。
赵星辰是从正门进的,那位女子被人围成了一圈,仅能模糊的看到具体的轮廓,但是也就是一个轮廓,和徐离累的平时粗枝大叶的性格比起来,也美上了许多。
那名女子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却又不显得轻浮,隐约有种贵气流转,的确是有能让男子心动的资本。
相对于那位女子的优雅,车*就显得不那么入流了,她单手掐腰,指着女子的鼻子就开始骂道,“你说孩子是三郎的就是啊,就你这样的货色,我呸,少玷污像我家三郎的德行,别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了,给你买漂亮的衣裳,就是白给我家还不要呢。”
“娘,您何必那么激动呢,奴家仅是跟了三郎那么久,今天见时候正好,来家里认认门而已,又不会抢了姐姐的位置,两女共侍一夫,这传出去也是人间的佳话,再者,奴家虽然嫁过人,可是为人端端正正,绝对不是水性杨花之人,若是孩子不是三郎的,奴家愿意天打雷劈,这总可以了吧。”女子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徐离累抱着哭闹的儿子,让女儿把他领进屋子去,在别人的眼里,她本来该大哭大闹的,可是她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喜怒,淡定的有点不像赵星辰所认识的那个徐离累。
徐离累走到女子的面前,异常坚定的说,“不可以,无论你是不是相公的外室,在你没有正式被迎进家家门之前,你的身份都是不被认可的,所以请姑娘离开这里。”
女子以前从车三郎嘴里得知,徐离累就是一个心粗没心机的农村妇女,没想到竟然也会有如此果觉的一面,看来是她事先轻敌了。
“姐姐,奴家可以立刻离开,可是奴家肚子里的孩子姓车,这天也到了下午了,森林有多危险姐姐该是知道的,你就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留奴家住宿上一晚可好?奴家保证,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在宋朝这个时代,女人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底气,连提出的无理要求都看着像理所应当一样。
徐离累看向女子的肚子,视线仿佛能透过肚皮看到里面的景象一样,她与车三郎同*共枕了十几年,那情意绝对不是别人三年五载能够有的,可是现在血淋淋的事情摆在她的面前,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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