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硕吻到了一股咸咸的味道,脑袋里忽然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在他怀里的是萧晴,似乎是条件反射的,他一下子站起,将萧晴推倒在了地上。
萧晴被突然出现的状况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手扶住地面,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着,她设下的局,是该受到些惩罚的。
萧晴困难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泪水用衣袖擦干,既然做到了这一步,就半分由不得她后悔了,横竖徐离硕醒来,都会恨上她的,她不如大方一点,她重新回到徐离硕面前,又被徐离硕一把推开,“你走开!你不是星辰,我的星辰在哪里?在哪里?”
萧晴扶住桌子,努力稳定住身体平衡,看着徐离硕眉头皱起,双拳紧握,由于立道过猛,他的手指甲陷进了肉里,手缝间有鲜血一点儿一点儿的渗出,却依旧瞪大了眼睛,维持那所剩不多的清明。
萧晴笑了,从微笑到低笑,再慢慢的变成大笑,笑到泪水在脸上纵横,她笑自己的痴更叹徐离硕的傻,她用的药是大辽所有秘药中效力最猛的一种,在使用过的历史上从未有一例失败的记录,然而那绝无仅有的一次意外竟然发生在了他身上,不,这不算是意外,这该称之为情到身处,心不由已,为了那个赵星辰,徐离硕居然发挥了人类超长的意志力。
现在除了赵星辰,估计他谁也不会要了,这一刻,萧晴认命了,缘分如杯中新绿,后来各奔东西,留下的茶渍,如沉疴一直未能散去,她饮下这绝情,却治愈不了那颗死心。当初说好一念相系,天涯不离,奈何风劲雨疾,所有温婉都被淋湿,不必再提,圆镜时的云开天霁。
“好!我带你去找你的星辰!”萧晴收起了笑,擦干了泪,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赫然发现韩国华就在门外。
四目相对,萧晴和韩国华皆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爱而不得的悲哀,同命相连的感情让萧晴一下子找到了依靠,“你来了!”
萧晴的音调像是在迎接,又像是在感叹,韩国华向屋子里看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温柔浅笑,淡淡的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她同时喜欢上的男人,到底是能否值得去爱。”
“现在你知道了,他……算是个好男人。”尽管萧晴不想去承认,但是她的确是一败涂地了,她倚在门框上,暗暗下了决心,“带他去见符姑娘去吧,不然,他会死的。”
“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却到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成全了别人。”韩国华上前两步,将萧晴抱在怀里,给远处的侍卫们使了一个眼色。
侍卫们得令,进屋把神智又开始混沌的徐离硕抬走,放进了赵星辰的屋子,然后将房门从外面反锁上,徐离硕隐约间闻到女子的幽香,已经快要支撑到极限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往*边一步步的走去,他的脑袋里除了赵星辰还是赵星辰,所以看到赤 裸裸躺在*上的人也是赵星辰,他的精神不由得他过多的去判断这个赵星辰是真是假,只知道她是他唯一的解药。
徐离硕粗鲁的将自己的衣服褪下,猛的扑向意识全无的赵星辰,不管不顾的吻了起来,他的吻带着血腥,带着泄愤,带着不甘,因为他的潜意识里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中了药以后产生了幻觉,而身下的女人是他不愿意碰却又是不能不碰的人。
生命诚可贵,他的星辰不知道在哪个远方在等他,他必须要活着来到她身边,然后向她坦白,哪怕她再也不会原谅他,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他都会认了,如果能用他*的屈辱换取在星辰身边守护着她一辈子,看着他们的女儿快乐成长的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他知道他这么做很自私,可是他不过是一个男人,自私的爱着一个女人,仅此而已。
前戏什么的对于徐离硕来说来过于麻烦,而且根本没有必要,他直接进入了她依然干涩的身体,她的身体是疼痛的,他的身体又何尝是好过,这正好能提醒着他,他今天是如何度过的。
他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落下一个个的红色痕迹,有吻痕也有咬痕,当他吻到她的胸口时,他快要当机的脑袋一愣,这乳白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尝到嘴里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徐离硕忍不住又吸了几口,才想明白那不是传说中的乳汁吗?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有乳汁,徐离硕的思维又开始跟不上了,很快身体的热度开始加剧,让他顾不得想一些有的没的,只能深深的和身下的女子相连,做着唯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去做的事情。
徐离硕几乎在赵星辰的全身上上下下内内外外落满了痕迹,可是他一直不曾注意到从头至尾,他身下的女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只是全身冒着冷汗,眉头皱到了一起,但是没有丝毫的声音溢出。
因为在赵星辰的梦里,她正经受着同样的对待,而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徐离硕,是她曾经的未婚夫韩国华,她拼命的反抗,拼命的逃跑,可是却躲不过既定的命运,眼睁睁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占有了她,令她的一生沾上了抹不去的污点。
在萧晴的屋子里,她抬头主动吻上了韩国华,她不爱他,却需要他的体温来温暖她的心,韩国华将萧晴一个公主抱放在了收拾干净桌子上,声音喑哑的道,“你还是不死心,想把戏做成全套吗?”
“是!”萧晴妩 媚的用手指在韩国华的胸口画着圈圈,“我就是要看看明天硕怀里抱着浑身赤 裸、布满吻痕的我,他的表情会是怎样!”
韩国华拿开了萧晴的手,站直了身体,有些沉闷的说,“你简直是入了魔,你这么折磨你自己,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如果没意思,你又如何会让符姑娘吃了那种能在睡梦中产生幻境的药,我们彼此彼此,既然是同一类人,谁又笑话得了谁?”萧晴一边说一边像一根藤蔓一样圈上了韩国华的身体,“难道我们相识了那么久,你就不想要我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最值得拥有的女人。”
“我和你是不同的,我怪她的不顾情面,怪她给我的难堪,但是我从未想要去毁了她,她的性格在那几年里我不说十分了解,至少是知晓一二的,我要是真的侵犯了她,她不会主动寻死,却会一辈子生不如死,最终,她的生命会因此事而枯竭。”韩国华毕竟和赵星辰相识一场,他不想把事情做到了绝处,那对他来说一点儿好处也无,他搂住萧晴的腰,将头埋在了她的发里,“至于你,你愿意献身我自然乐意之至!”
“呵呵!”萧晴乐了,“你们男人啊!总是爱把话说的冠冕堂皇,你让符姑娘误以为和你发生了首尾和直接有首尾的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你的心能做到理直气壮四个字,而且,若是她哪天回了宫,真的要是调查了起来,你恐怕死罪难逃了,你这么做,还能找一个脱罪的借口,再说,你身边又不缺女人,强了一个心不在你这里的女人没有乐趣可言,细细算来,你既能报了当然之恨,又能明哲保身,这个局,无论如何,你只赢不输。”
萧晴善于揣测人心,将韩国华的心里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她说的是事实,他也不想去反驳,他用额头抵住萧晴的,“我现在明白徐离硕为什么会不敢再重新接受你了,两个聪明的女人放到了一起,那后院这一生都别想安宁了,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先把你给收了,娘子,他们在房间里恩爱,咱们是不是也不能落后了去?”
萧晴没有回答,只是放任自己倒入韩国华的怀里,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互相利用,她利用他带着女儿来大宋,他利用她在朝廷上混出个一席之地,不过,自今天开始,他们的婚姻走入了一个新的篇章,不相爱,却能相互取暖相互依靠,这样的感情同样是难得的。
良宵易过,当在白日做完伦理纲常之事,晚上的月亮便是催人醒来的闹钟,最先恢复意识的是徐离硕,他的武功本就不低,再说身体素质好,若不是风尘仆仆了好几天又喝了酒,他或许被药物控制的时间会更短。
他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粉红色的*顶,他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下*穿上鞋一看,萧晴面容含春的在梳妆台前打扮,他低头扫视了一遍自己的衣服,不是他来时穿的那一件,但是穿戴还算是完整,并没有不能见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