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年纪不大,但是并不代表她傻,一想到现在这个女人要抢她漂亮娘亲的位置,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要住下可以,我家只剩下一间柴房了,你不嫌弃就好。”
“安安!”丁香芹进徐离家门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现在竟然还要她睡柴房,丁二牛还在呢,怎么会允许这种状况发生。
丁香芹的手一抬,止住了丁二牛的话,“麻烦安安了,能照顾姐姐,我住柴房也甘之如饴。”
安安撇了撇嘴,将牛车上丁香芹的东西卸下,一起带进了柴房。
“徐离大哥!大姐送到了,我先走一步。”按照常理,姐姐过门哪怕是为妾,送亲的人在男方家里吃上一杯酒也是顺理成章的,但是丁二牛对这酒却不感兴趣,丁香芹两次嫁人皆是以妾的身份,他在徐离硕家人面前都觉得低上人一等,又怎么能开怀畅饮呢。
“好!慢走!”徐离硕的手向门外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祸不连及家人,他对丁香芹再没有好脸色,也不愿意对往日里的兄弟怒目相视,可是若是要说笑语相迎,他同样做不到,毕竟中间隔着的是一个现在和他俩都有了关系的女人。
其余的人一看这种情形,没有一个上前说一声恭喜,是个明眼人皆看的出来丁香芹不受徐离硕的待见,以后肯定是不会受*的。心想这赵星辰真是个大度的女子,居然在孩子洗三的时候主动给夫君纳妾,这古往今来,算是第一人了。
产婆今天有任务要在孩子的身体上做手脚,看着赵星辰处于这种境地,又起了恻隐之心,绝了手里的动作。
老婆婆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心不由得放了下来,福儿还那么小,就要在那么多大人的算计下讨生活,当真是不易极了,而产婆能够迷途知返,算不得是个狠心的人,只可惜遭了人利用。
徐离山叹息了一声,“大硕啊,人都来了,住柴房总是不好的,我那里有一间空屋子,要不先让丁姑娘来住一阵子,等你盖好一间新屋子再搬回来,怎么样?”
“谢谢爹!”徐离硕正愁着如何安置丁香芹呢,他家柴房里还要放柴火,根本没有可以住人的地方,方才安安那么做他没有反对,不过是想给丁香芹一个下马威,让她清楚以后在这个家里的位置,而今徐离山恰好给他解决了难题。
车*可不乐意了,“丁香芹住咱们那里?这可不行,咱家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不说别的,天天放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在家里晃悠,她怎么想怎么别扭,倒不是怕她老伴做出乱 伦的事,就是她儿子要是多看了几眼丁香芹,徐离累不得和他急呀,好好的家非得弄的鸡飞狗跳不可。
“我说住就住!”徐离山难得来了强硬劲,暗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徐离山虽然对赵星辰生了女儿不是特别开心,但是到底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自古嫡庶有别,他怕趁着赵星辰做月子期间让丁香芹后来居上,本来徐离硕在赵星辰生产完就传出来和丁香芹捋不清的事便是不好的,再传出来福儿满月,丁香芹有孕的事,那他们徐离家在整个村子里绝对是再也抬不起头了。
在外面车*总是会给徐离山留几分面子的,往好的方面想,丁香芹来她家的身份低,也就是做牛做马的份,她给丁香芹些脸色看,家里洗衣做饭之类的活计以后岂不是全不用她做了。
车*的如意算盘打的道是精明,可惜丁香芹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一放好了东西就进了赵星辰的屋子,笑语盈盈姐姐长姐姐短的鞍前马后去了,赵星辰也不客气,该用丁香芹帮忙的时候绝不含糊,充分展示了作为主母的气派,看得一帮人傻了眼。
徐离硕的心里颇不是个滋味,他的家简简单单的,却弄出来了只有大户人家才有的事,赵星辰是怎么想他不知道,总之这种妻不是妻,夫不是夫的日子,他不想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等到洗三酒喝完,趁着老婆婆收拾碗筷,赵星辰的门没有关,这次徐离硕也不事先敲门了,直接推门而入,可是一看室内的情况,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转过身去,又移不开视线。
“大硕,你来的正好,我先出去,你来试试吧。”舞儿的确没想到能有男子进来,这里毕竟是产房,然而看着他尴尬的样子,她还是识趣的让了路,他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是得好好的沟通沟通,再说她现在要办的事,不是徐离硕本人还真的不行。
难得的,赵星辰没有出声拒绝,顺理成章的留给了他们独处的时间,其实这不是徐离硕第一次见到生产后的赵星辰,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偶尔来过几次,只是她不知道罢了,但是睡梦中的她和眼前在他身边的女子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她依然是一道迷人的风景,让他日渐沉迷。
“你不过来?”赵星辰将散开衣服拢好,布料摩擦着胸口涨的直疼,却挤不出来奶水,任凭拿热毛巾敷着,用手用力揉搓依然没有用处,这不才想出最后一个办法来,她不想理徐离硕是一回事,孩子的吃食问题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希望自家福儿以后是用羊奶奶大的。
“嗯!”徐离硕慢吞吞的走到*边,突然一把将赵星辰拽到怀里,哑声道,“咱们和好吧!让丁香芹回家,以后只有咱们两个人。”
久违的熟悉怀抱自然是让人留恋的,赵星辰将头靠在徐离硕的胸口,用心听着他快速的心跳,是不是他也在紧张着她,生怕她给出的答案是拒绝呢。
“你不喜欢丁香芹吗?那为什么还要说我死了你就娶她,现在你不要她是因为我没死吗?”赵星辰自己都觉得说的话有些令人难堪,可是她控制不了压抑了许久的那颗心,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容易任性的像一个孩子,也许真的是徐离硕在她怀孕时惯着她惯的太狠了。
“星辰!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丁姑娘,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千万别提死这件事情,我承受不住。”徐离硕将赵星辰又抱紧了一分,他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赵星辰上了心的,但是等到他发现的时候,那情已经深入了骨髓,抽也抽不出。
“徐离大哥,我还能相信你吗?以前是何敏,现在是丁香芹,将来呢?又会是谁?”赵星辰的胸口痛,心也痛,整个人由内而外的痛着,她的心到底是不够冷硬,做不到当着他的面仍旧冷脸相对,是不是等有一天他伤她伤到体无完肤,她才会真正的放下呢。
“将来谁也不会有了,星辰,别不理我!”徐离硕把头埋在她的发间,放下男子所有的尊严,真心的祈求着,他知道赵星辰是个再刚烈不过的女子了,如果这一次他放任她自己去想明白,恐怕事情会演变的越来越糟糕,他们中间的障碍也会越积越多,倒不如先将她的心软化,再慢慢等她相信,他爱她,不再是出于对一个妻子的义务,而是对于她这个人的满满喜爱之情。
赵星辰心里的那道墙崩塌了,原本有些动摇的情感又淹没在了徐离硕的柔情里,遇到徐离硕或是就是她生命里的那个劫数,她拼命的想逃,却在她刚要转身的时候牵住了手,让她挣脱不得,只能认命的与他十指相扣,生命线交错。
赵星辰将他的手放在胸口,抬起头,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无辜的问,“奶水下不来,好疼,怎么办?”
徐离硕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子不会转了,整个人蒙在了那里,眼睛里又闪现出他刚进来时的情景,舞儿用毛巾给赵星辰用力揉着胸口,不时有白色的嫩肉从毛巾下露出,荡漾起一阵波浪,差点晃的他鼻子流血。
现在徐离硕握着手下的柔软,顺着心意不自觉的捏了两下,虽然隔着衣服,仍是令小徐离硕兴奋的快找不着北,他有多久没有和赵星辰在一起了呢,至少得有近四个月了,他是个正常的男子,说平时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更加珍视赵星辰,任何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情,他绝不能做,同样不会做。
赵星辰的那里脆弱的很,不容得徐离硕忘情,“啊”的一声痛呼了出来。
这不大的一声像是在徐离硕的心头点上了一把火,他从她的脖子开始吻了起来,一点点吻到锁骨,再接着往下……
“徐离大哥,我在做月子,我们……嗯……”赵星辰推拒着,可是终是不敌徐离硕的力气,而且久违了的亲密,也正是她一直想要的,不禁推的手搭上了徐离硕的脖子,变成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