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和满强两人喝着茶水,聊的很是开心,在两人的心中,对彼此都有着一些敬畏,甚至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满强这人,做事干净利索,不喜欢拖泥带水,这样的性格,说话也是嘎嘣脆,他不喜欢吹牛逼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比较讲道理。
按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你和他牛逼,他就非要出个结果来,你要是和他讲道理,那一切都好说了。
这一点,和重情重义的徐飞来讲,两人还是有着共同点的。
“强哥,说了这么多了,你就直接说吧,让兄弟怎么做就好了”。
满强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开口道:
“飞弟,首先呢,我们作为两个阵营的人,你能这样的给我面子,我心里非常的感激”。
“其次呢,那就是我接下来提出来的要求,可能有点过份,还请飞弟能够理解”。
“吕生,我知道这件事的责任在他,可是,他毕竟是我满强手下的人,现在受伤住院的是他,如果我不能给手下要个说法,我这个当老大的,也无法和兄弟们交代”。
“这是你的兄弟伤了他,同样的,如果那天是吕生伤了你的兄弟,我同样的也要给你飞弟一个交代,毕竟我们是两个帮会,我们不可能升级为帮会矛盾的,你说是不是”。
“所以,我这次过来,就是和飞弟要个结果,你能给我满强一个面子,让我有个交代就好”。
徐飞沉思着,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
“强哥,你既然过来了,这个面子我徐飞必须给,不管我们是不是两个阵营的,这个先放一边不说,我徐飞认可的是你强哥的为人”。
“强哥,你就别让我说了,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只要我徐飞能做到的,这个面子我肯定给”。
“哈哈哈”。
满强开心的笑了。
“飞弟,打伤吕生的人,我不追究,混社会吗,你能打别人,那也就要做好被别人打的准备”。
“但是吕生伤的很重,一条腿都给干折了,我想给他要十万的医药费,飞弟,这个不过分吧”。
徐飞笑着拿起烟,递给了满强一支。
“强哥,十万不过分,不过,兄弟我也有话要说”。
“强哥,你有你的兄弟,我徐飞也有我的兄弟,虽然在道上来说,你是前辈,但我也毕竟是飞云区老大”。
“今天,是你强哥过来了,我必须给这个面子,换成别人,这个面子我肯定给不了,因为责任不在我,是吕生挑起的事端,我们万事要说个理”。
“所以,这钱我拿,我知道强哥也不差这点钱,无非要的就是一个面子,这面子我给”。
“但是,这个面子是我给你强哥的,不是给青蛇会的,更不是给吕生的,我还是那句话,我认可的是你强哥这个人”。
这番话,明显的感动到了满强,他起身抓住了徐飞的手。
“飞弟,你的这个面子,我满强记住了,江湖路漫漫,以后事上见,你这个兄弟,我满强交定了”。
徐飞拿出手机,给财务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十万元就给拿了下来。
“强哥,你第一次来兄弟这,一会儿我让人去定个地方,我们好好的喝两杯”。
“飞弟,我看你的身体不是很好,等着你康复了,我们都在飞海,机会有的是”。
几人又客套了几句,满强起身就要离开。
“飞弟,临走前我有几句话嘱咐你”。
“别看飞海风平浪静,其实水深的很,尤其是这半年来的,很是不正常”。
“具体的我也不说了,你记住,有些事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有些人,也不要过度的去相信,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万劫不复的”。
说完,满强带着人就离开了。
“小五,你觉的满强这个人怎样”?
“飞哥,你最需要考虑的,是他最后对你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
……
南雨水岸,位于飞海市江云区繁华地带,这是当地政府仿照南域小镇打造的一处旅游景点。
南雨水岸南北长度2公里左右,宽度一百多米,由一条小河将两岸分开,岸边都是两层或者三层的小楼门市。
这里的游客很多,南域的很多特产琳琅满目,如小吃、丝绸等等,尽显南域的风格,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自己身在南域小镇中。
小河中,一条条的小船划过,游客们开心的欣赏着两岸的美景,许多的情侣拍照留念,更有许多的网红来次打卡。
因为南雨水岸属于步行街,这里远离了都市的喧嚣,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一条小船停留在河边已经很久了,船的遮阳蓬中,张力目不转睛的盯着河岸上的一个酒吧:忘忧酒吧。
“小伙子,你也不让我划船,也不欣赏风景,你这是”?
“大叔,你就别问了,不就是按时收费吗,放心,钱一分不会少你的”。
小船老板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样的顾客,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又过了近一个小时,一个男子走出了忘忧酒吧,他左右看了看,随手将帽沿压低,快步的离开了。
张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着,林枫,大傻的贴身保镖之一,他来这个忘忧酒吧干嘛?难道是和花紫郁约会?还是说和别人约会?还是说有其他的事?
张力起身,将三张红色票子递给了船老板。
“小伙子,用不了这么多的”。
“没事,不用找了”。
张力说完,一步就跳上了河堤,一个翻身跃上了河沿,翻过了护河围栏。
这波操作,直接看傻了船老板。
站在忘忧酒吧的门口,张力四下看了一眼,缓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二层楼的酒吧,一楼是一个大厅,摆放着十多张桌,桌子中间被隔风屏障隔离着。
大厅内灯光比较暗,舒缓的轻音乐,给人一种十分放松惬意的感觉。
张力四下看了一眼,除了角落中的一对小情侣外,没有任何的人。
“年轻人,过来喝两杯的,是吗”?
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在吧台中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