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易先生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得立马停住了脚步。
易先生更加紧张,这货竟然猛地趴在了地上。
由于他和高湾两人本来扛着荷阿婆,他这一趴,导致荷阿婆从滑杆上摔了下来,疼得哎呦连天。
小竹急忙过去扶荷阿婆。
我们拿着探照灯往前面一看。
什么也没有!
正寻思这姓易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易先生用鼻子嗅了一嗅,惊恐万分地趴着将身躯往后挪动,嘴里叫道:“有蛇……好多蛇……”
一边讲着。
这家伙一边去掏自己布袋里的药物。
前面草丛中突然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之声。
定睛看去。
我顿时头皮都麻了。
一大堆像刚出生婴儿胳膊粗的蛇,色彩斑斓,一部分吊在岩壁上,一部分钻在草丛中,一部分冲我们游过来,全部吐着信子,场面既壮观又恐怖。
易先生就要洒手中的东西出去。
荷阿婆虽然眼瞎,但好像已经感知到了易先生的动作,拿着她用来当拐杖走路的树叉,一把敲易先生的头。
还别说。
敲挺准的!
易先生顿时惨叫起来:“老太太,你干嘛?!”
荷阿婆说:“这里面全都是仙妈的弟子,你准备用药?!我都已经说了,它们身上没什么毒素,你不去惹怒这些弟子,它们不会主动攻击我们,你要是对付它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所有人面面相觑。
我们不知道老太太这话到底可信度多少。
要是出了岔子,全部人可能都要废在原地。
蛇阵已经朝我们来了!
老太太好像感知到了我的担心,竟然对我说:“小伙子,你扶老太太先过去!”
我:“……”
刘会长瞅着我,没吭声。
小竹说:“奶奶,我和我哥一起扶你。”
荷阿婆说:“也行。”
我一咬牙,硬着头皮,跟小竹一起分别掺扶着老太太的手,往前走去。
说起来也怪。
这些蛇看起来凶,但好像性情极为温顺,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有几条还沿着我们的脚缠绕了几圈,虽然嘴里吐着信子,但竟然没有一条攻击我们。
我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再一看小竹。
这丫头也惊得满头大汗。
我们三人率先通过了蛇阵,刘会长等人见确实无任何异样,也小心翼翼地跟了过来。
待大家全都过去了。
老太太说:“我再强调一遍,等下我们会遇见很多仙妈的弟子,谁都不要手欠!谁手欠谁找死!”
这一下我们全信了。
易先生挠了挠头,继续跟高湾一起,扛起老太太往前面走,小竹在他们旁边,我和刘会长依然拖后。
整个地下墓室长且大。
我都怀疑是不是将湖底彻底掏空了。
这不是人工锻造的,属于天然的湖底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一路前行。
我们见到了蜥蜴、老鼠、蝙蝠、蟑螂、小野兔以及各种从来没见过的古怪昆虫……可以说除了大型动物,溶洞里面基本什么小动物都有,我们走在里面,简直就像在大型的野生小动物乐园行走一般。
这些动物本来在溶洞里面玩好好的,我们几位陌生人闯入,它们基本都是瞅一下我们,然后当我们不存在,继续玩耍。
周围的草木也非常奇特,除了岩壁上一些古怪的灌木矮树,地面基本上都是蔓藤植物,到处缠绕着,走起来非常不方便。
我脑海中倒是想到了一句话: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低声对刘会长说:“你继续讲。”
刘会长问:“苏兄,讲什么?”
我说:“天湖将军啊!”
刘会长闻言,有些得瑟地摇了摇扇子:“孤山又北二百五十里,曰求如之山……其中多水马,其状如马,文臂牛尾,其音如呼。”
我无语道:“老刘,你别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往《山海经》里面靠!”
刘会长回道:“还真不是我故意靠的。《山海经》里面记载有水马,但一直没有发现这个物种存在的证据,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回道:“因为是瞎编的!”
刘会长皱眉道:“非也。除了瞎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动物都进化了,变成了别的样子,当然就找不到它存在的证据了。”
我:“……”
刘会长继续解释:“刘某曾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古生物,关于水马这种东西,唐代袁高源、明代胡文焕、清代汪沷都画过它的样子,再结合一些山野典籍的说法,我认为,水马曾经一定是存在的,以前生活在求如山,也就是今天的晋省、陕省一带。”
“其具体进化图谱为:几百万年前的上古三趾马进化成为了《山海经》里的水马,而水马再度进化,成了易先生口中苗家传说中的神奇水驴子,也就是天湖将军!”
我问:“证据呢?”
刘会长闻言,嘿嘿一笑:“第一,从地理特征上来看,古三趾马化石的发现地点与《山海经》里‘求如山’的地点一致,都在晋、陕一带。第二,从文化特征上来看,历代古籍图画中水马的样子与古三趾马、水驴子的模样几乎没什么区别。”
“第三,从生物特征上来看,这三种马的下臼齿全有两个突起,形成纵长双柱的构造,属于马中奇葩。第四,从进化特征来看,古三趾马从陆上生活,再到水马的水陆两栖生活,最后到天湖将军大部分时间生活在水里,与地理大迁移中由北往南移的轨迹高度吻合。”
卧槽!
刘大脑袋简直是移动的文心一言!
我说:“按你这么说,咱如果能弄一匹出去,岂不是要轰动生物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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