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赤古台的『性』情暴躁,方原将山东的军政事务全权委托给他还是不放心。赤古台可以任命为山东都督,但方原还是决定再在山东安排一个巡抚。
赤古台管理山东的军务,负责清剿、收编流寇、匪兵,抵御外部军事来犯。山东巡抚则管理州府的政务,恢复当地的民生。
这个山东巡抚的人选,方原思来想去,看中的是在赣南任六府巡抚的陈子龙。
陈子龙这些年在赣南做出了卓越的政绩,本是混『乱』不堪,流寇遍地的赣南诸府,经过他和徐诚两、三年的经营,算是稳定了局面。
江西之前被摧毁的官僚系统也已搭建完成,不少从江南过去的官员也尽数到位,开始了正常的官府运校在陈子龙、徐诚二饶同心协力下,去年下半年,江西还在战后第一次实现了收支平衡,无须方原再往里投银子也能自给自足。
陈子龙在江西的政绩干得非常漂亮,方原决定将这个名副其实的救火大队长再次搬到山东来继续人尽其才,当然,职务也从赣南六府巡抚,变成了更为重要的山东巡抚。
至于他的义子徐诚,方原决定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在令人给陈子龙送去调任公文的同时,还给徐诚也带去了一封私人书信,令他立刻在赣南招兵买马,收拢流寇、匪兵,整编一支至少三万饶劲旅,准备开赴湖广战场。
安排了山东的军政事务,方原便决定整军西进,和正在湖广、河南『骚』扰的李自成开战。
方原留在山东驻防的兵马,是骑兵营的三万五千玄甲铁骑,再安排张英支援了步战营的两万军士。这支步骑混编军,分别驻扎在济南、东昌、青州三府。
临行之前,方原还令赤古台在山东继续大肆扩充骑兵、军马。
至于银子的问题,方原这一战从高杰那里搜刮了一百五十万两,从孙传庭的济南府也收缴了七十万两,一共接近二百二十万两银子。其他的军备、火『药』资源是不计其数。
支出方面,玄甲军战死五万三千,每人二十两的抚恤银子,需一百万两;余下的八万八千军士,每人赏银十两,需八十四万两。
银子开支综合后,总共盈余是近三十万两。这笔银子方原尽数留给了赤古台,并准允将临清钞关的商税收入也尽数支拨给赤古台,全部用作扩充骑兵、战马的军费。
方原这次西进征讨李自成,除了先期出征的高氏所部一万五千人,白广恩所部一万二千人,还带了本部兵马三万人,包括五千最精锐的特战军。
当然,这点兵马还是略显捉衿见肘,方原只能休书一封前往广州的闽广总督府,令秦展在闽广地区整编一支三万饶军队,由海路前来支援。
他还严令要求,这支援军是立马要上战场与李自成作战的,不是前来阅兵,必须足数,而且保证战力,不能以老弱病残来充数。
方原一行率军南下,经淮安府,直达扬州府。在扬州府的瓜洲与施琅派来支援的水师汇合,准备沿着长江逆流而上,抵达武昌府参战。
扬州府的官吏突然传来了一个消息,公主正在金山寺内日日替方原,替玄甲军祈福,已有三个月。
方原听了公主的这番痴情,鼻子微微一酸,在内心生出了深深的愧疚福
他在山东和邢氏厮混了些日子,最开始还颇为新鲜,刺激,但时间一长,就越发觉得累死累活的折腾半个时辰,就为了几秒钟的快感,这种纯肉体发泄的关系是索然无味。
只有公主这种由心而发,至死不渝的真情,才是最难能可贵。
方原立刻将军务全权交给景杰,令他先带着玄甲军赶赴湖广战场,自己要在江南多耽搁一些日子,等着秦展从闽广派出的援军赶到,再去江西与徐诚整编的军队汇合后,再一同前来支援。
他卸下了所有的军务,只带了随行护卫的一千锦衣卫,便直冲冲的渡江,直达江中的金山寺。
等方原见到公主时,公主正在金山寺的大雄宝殿做一场水陆道场。锦衣卫找来金沙寺的和尚一问,原来这是一场是替阵亡玄甲军军士做的法事。
方原令马一山立刻约束护卫的锦衣卫,不要惊扰了大雄宝殿内的法事道场,只在大殿外隔远了望着正全神贯注,闭目念经的公主。
半年没见,公主仍是清丽如水,未施粉黛,却被任何精雕细琢更精致,更令人望而心动。她不如陈圆圆的美艳,没有邢氏的风『骚』,但却能在光化日之下撩动方原的心房。而对陈圆圆,邢氏,他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独处之时才会产生放纵的心绪。
方原呆呆的看了一会,万花丛中过,到头来,最美的风景还是他原配的妻子。
唉!在山东的荒唐事,要不要如实向公主坦白呢?!
方原犹犹豫豫的在大殿外等了一个时辰,仪式繁琐的水陆道场终于结束。
公主盈盈起身,冲大殿供奉的释迦牟尼佛、『药』师佛、阿弥托佛再行了一礼,口中念念有词,“保佑驸马身体安康,早日凯旋而归,我愿折寿”
方原担心她口出折寿的誓言,日后真的兑现,忙上前搂着她的腰,打断她后面的话儿,“娖儿,不许胡『乱』发誓!”
公主被人从身后一搂,猛地一惊,但随之而来就闻到最熟悉,最喜欢不过的男儿气味,心下一喜,转身一看,果然是方原。
公主挂心了几个月,见方原是平安归来,悬着的心儿终于落霖,泪水忍不住划过了粉脸儿,一下扑进了他怀里,“驸马!驸马!”
方原恨不得搂着她恣意爱怜,就这么将她横抱在怀,附耳道,“娖儿,水路法场完事了,我们该去做正事了!”
两缺众在大雄宝殿里搂搂抱抱,简直是有辱佛门圣地。以至光禅师为首的一众和尚看得是目瞪口呆,若非碍于他是摄政王,早就出言呵斥。
至光禅师上前双手合什,冲方原恭敬的行礼,“阿弥托佛,摄政王大驾光临,寺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方原就这么搂着公主,冲至光禅师道,“禅师,十日之后,我要做一场最大的道场,替阵亡的玄甲军超度。这个道场要举行七七四十九日,必须盛大恢弘,全江南人人知晓。”
这么大的道场,至少要花万两银子,对香客鼎盛的金山寺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至光禅师连呼阿弥陀佛,见方原还抱着公主没有撒手,便心知方原没空听他的絮叨,忙知情识趣的退了。
公主见他众目睽睽之下还搂着自己不放,脸儿一红,低声道,“驸马,快放下我!”
方原大笑着横抱了她,在梁嬷嬷的指引下,到了公主居住的禅房。
方原搂着公主进门之后,梁嬷嬷知情识趣的止步,替二人关上了房门,冲马一山使了个眼『色』,便一起出了院子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