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走了?
张宜蓉听得浑身一抖,心生绝望。
靳乔乔可以不看张岱那便秘一样的脸色,一甩手:“还不快滚,带上你的饭,否则,我不介意也给你个教训。”
话音刚落,张岱就感觉一股压力袭来,一瞬间他只觉得呼吸困难,但又不至于难以忍受,仿佛卡在他的极限。
果然是顾忌着什么,张岱眼中光华一闪。
张岱微微白着一张脸:“请将我妹妹交出,否则……”
“否则什么?”靳乔乔目光一凝,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压力陡增。
一瞬间,惨白的脸色近乎透明,额上的冷汗一滴滴滑下,张岱脸色苍白,双腿打颤,眼底满是难堪和屈辱。
靳乔乔冷哼一声,一挥手,张岱就自原地消失不见。
华丽会议室的中,气氛一片和睦。
然而,下一瞬,这气氛便被打破了。
张岱凭空出现,出现的一瞬间,便浑身发软的倒在地上,额头满是汗水。
张宽一惊,猛地从座上站起。
“岱儿,怎么了?”他关切道。
张岱扒在地上不答,
张岱的手,死死握着拳,眼里满是难堪和屈辱。
凭什么,凭什么怎么做?
他做错了什么?
对付他还不够,还将他这样狼狈的一幕暴露给那么多人。
等以后,看他怎么教训她。
张宽心疼得不行,一下冲到张岱身边,焦急地上下打量他,见他没事,才松了口气。
“孩子,发生什么事了。”
张岱将脸深深的埋着,避着视线,这一幕,实在是太丢脸了。
张宽见状,知发生这一幕,张岱脸上挂不住,遂不再问。
他抬起头,张岱凭空出现,必与空间系有关。
人既然被丢来了这里,必有后续。
他猜得没错,下一瞬,靳乔乔身姿笔挺的凭空出现,一身亚麻衬衫,白发蓝瞳,五官深邃,眼神冷冽。
会议室人多,还都是张宽数得着的手下,在众多手下面前,儿子被这样对待,哪怕是对上神境,张宽也是讲脸面的。
张宽沉下脸目不转睛盯着靳乔乔,开口:“亚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靳乔乔一双毫无感情的蓝眸凝视着他,淡淡反问?
“这不是为客之道吧。”张宽看了张岱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靳乔乔冷笑一声:“他冒犯了我,我教训了他一顿,如何?”
张宽笑容一窒:“这……岱儿向来乖巧,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冒犯于阁下,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
男人觉得他这曾经的室友现在的手下好生莫名其妙,怎么突然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若不是他确定他周遭没有危险存在,他都要怀疑葛浩是不是看到了某个了不得的东西,比如某个人偷偷跑进来,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葛浩被吓傻了什么的。
事实证明,和葛浩相处久了,反而是他被带傻了。
男人不想发问,更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些傻了的事实,他心知让这货二一会儿不妨事,索性直接偏过头不理,大踏步着离去。
葛浩犹豫了会儿要不要跟上去,然而男人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几大步便已走出老远。
葛浩连忙跟上。
过了一会儿确认是自己脑补过头的葛浩期期艾艾的出声,“老大……”
男人看他一眼,“不是。”
“什么不是?”葛浩微微疑惑。
“他们不是城市电源。”男人答。
葛浩恍然。
“这个啊。”他沉吟道,“老大,这个我一早知道了。”
男人没有说话,向着城市走去。
……
客厅里黑漆漆的,厨房亮着暖黄的光,散光洒落在餐桌上,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妻子在厨房里忙活,剩下的人端坐在桌旁,彼此间默默无语,却又泛起一股亲情的淡淡温馨。
无论何时何地,一家子人团聚一处,都是一件和美之事。更何况是此时遭逢大便的情况下,一家人未曾分离,可知那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看着锅里即将完成的最后一道菜,想着餐桌上的丈夫儿子,郁暖不自觉的勾起嘴角,压抑住哼歌的冲动,幸福得能冒出泡泡。
小心翼翼的看了掖着厚实的窗帘,被牢牢挡住厨房窗户,待确定了窗户上没有可透出光芒的缝隙,郁暖方才松了一口似得关了火,盛出菜来。
如今这样一个世道,她和丈夫又都是谨慎细心且温和的人物,一生中没有大善也没有大恶,属于那种普通人中的好人。
他们都一致认为不管怎样,小心没错,她可是听说有人在抢劫呢。虽然都没有威胁到性命,但食物资源都被抢走了的话,又和没了性命有什么区别。
到了她这里,又更严重一些,她和丈夫还好说,但她还有一双小儿女,根本禁不得饿,她根本无法想象若是被劫,她一家会如何?
郁暖端着食物从厨房来到客厅,轻轻的将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桌上另有几个小菜并一碗肉汤。
她于厨艺上颇有天赋,自直播间兴起,古星神墓的菜谱流行后,桌上的菜亦从一成不变的西式餐点,变成了花样多端的中餐,丈夫爱食,孩子也满意,她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郁暖站在丈夫身边,转眸看向丈夫,借着灯光看着那严峻的面庞,见对方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禁温婉一笑。
接着取出两个大碗,六个小碗,分别给丈夫和两小只各盛了一碗汤一碗米饭,又给自己盛了,便倚着丈夫坐下。
她丈夫周涵也是生得一表人才,浓眉大眼,直鼻方口,唇边厚实性感,小麦色的皮肤透着野性的光泽,身体健壮挺拔,宽肩窄臀,肌肉线条漂亮流畅。
这男人在学校时,便是名动一方的人物,追求他的小姑娘,不知排到哪儿去了,最后竟落入了她裙底,这真真是爽快。
郁暖笑吟吟轻声细语,“阿涵,你快吃吧。”
说着郁暖夹了一块肉,放在那盛满白米饭的大碗上,随即亮晶晶的注视着,男人顿了一顿,似是妥协,收回视线,大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