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人家写了一个时辰的字帖,手都累了么。”
小妹敏淑嘟着嘴巴,对着她撒娇说道。
“不行。必须写好。”钟月馨脸色不变,严肃的说道。
“姐,哼,最讨厌大姐了!”小妹敏淑见撒娇不好使,气鼓鼓的转身继续写着。
钟月馨无奈的摇摇头,而后继续看书。
恍然间,钟月馨抬起头来,发现小妹不见了。
“敏淑,敏淑,你在哪里……”
钟月馨着急的四处找寻着,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敏淑!”
钟月馨着急的找着,直到来到走廊处。
“姐!”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钟月馨转身看去,见到敏淑穿着一身黑衣,手中还拿着带血的剑,目光坚定而冷漠。
“敏淑,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让你写字帖,你拿剑作什么……”
敏淑对她笑着:“姐,我去了地狱,但是,我回来了,我带着嗜血的心,从地狱回来了……”
……
“姐,我回来了……”
……
“姐,我从地狱回来了!”
……
“啊!”钟月馨大声的喊着,满头是汗的是床上坐起来。
她擦着汗,看向四处,她的身边,躺着牡丹和两个孩子,而外边的天色还没有亮。
钟月馨也睡不着了,她披上衣服,下了床榻,来到了外面。
她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
福王山中的月亮明亮的很,她想起了水调歌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钟家,家破了,人亡了。
留下的老老小小,病病残残。还要被人追杀,要被赶尽杀绝。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钟大郎,她那大堂哥,可是,她现在怨他,怪他,却无法恨他。
战场无情啊,她听手下的兵士的回来诉说,那场战争是多么的残酷,城池被围困,他们浴血奋战。
如果没有这叛国之罪,她在家等到的就是大堂哥的死讯。
都是家人,没有谁就是应该死的。
所以,她怨,她怪。却不恨。
而最让她挂心,是她那小妹妹敏淑。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被她们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人心险恶。
那日走的匆忙,她只让她带走了她的奶娘柳氏,和她贴身的丫鬟家丁。
那三个人,柳氏忠心耿耿,性子却太柔弱。冬菊到是机灵,可惜就是太机灵了,让她放心不下。那个东子……
张青说其他时,有时是皱眉的,虽然怕她担心,老是宽慰她无事。可是她却知道,东子也不想表面那么可靠。
“哎!”钟月馨叹了口气。
那日,情况真的是太紧急了,而且忠心的下人被关押的关押,被遣散遣散,她真的无人可用。
本来,她就日夜担心小妹,而刚才的梦……
为什么,梦中的敏淑,要说她是从地狱归来的。
“敏淑,你一定要好好的。”
钟月馨喃喃的说道。
“我要是你,既然做了,就永远不提一句,将它烂在肚子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钟月馨一跳,她转头看去,看见东庭曜坐在不远处。
“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