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等吧!一定会有人来的。除了等待之外,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是正平的声音。
“对啊!慌张也做不了什么事的。”宫晴的声音相当沉稳。
静悄悄地!──郝东为难了。如果他们一直这么沉默下去,都没有人说话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队长──”
郝东一回身,不凑巧地把水杯撞倒在地上,水杯破碎发出很大的声响。
隔壁的人听到了。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一定有人隐藏偷听!”
他们骚动不已。
田春达生气地盯着郝东。
郝东羞愧地低下头。
隔壁又有声音响起了:“谁去看看!”
“大家一起去吧!”
郝东一听马上就抬起头来。一定不能让他们看到这种窃听状况,要不然真是不好办了。
田春达当机立断:“只有我们从这里出去了。”
郝东走到走廊,猛地一声打开隔壁的门。本来吵闹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大家看着开门的人。
宋亮平首先发声说:“──你不是那位刑警吗?”
“是的。”
“是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来的吗?”
“没错!大家请坐!”
郝东装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除了这样假装之外,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吗?
可是,只有宋红一个人知道郝东为何突然出现的理由,其他的人都感受到一股无以名状的压迫感而乖乖地坐回位子上。
“今天集合大家,──是为了解开二十年前的那件案子。”
郝东停了停又继续说道:“这件案子因为查不出凶手而拖延至今,也过了有效逮捕时间,即使我们在这里指出凶手是谁,也是无法逮捕他的。只是,真实永远都存在于世界上,我们希望能把真实发掘出来。”
“你们都很清楚当时发生的情况。我检查过那份历史档案之后,发现了几点疑问。”
郝东把刚才对宋红说过的几点疑问再拿出来述说。
“其中最有疑问的是围裙存在的问题。在半夜里,为什么要用围裙呢?”郝东一边说一边看看大家,又看看进来的田春达。
田春达果断地接道:“结论只有一个。辛燕是在洗东西。洗什么东西呢?在半夜里洗什么东西呢?!”
宋红问道:“是什么东西?”
“凶器!”
屋内一阵愕然的沉默。
“辛燕人很刚毅,虽然被刺杀,但为了庇护那个凶手,自己包扎伤口,洗掉凶器菜刀上的血迹归回原处。因为血和水会弄脏衣服,不用围裙围着不行。洗清之后,才脱掉围裙,可是还来不及将围裙放回原处时,她就死了。──不,她还没有忘记故意把后门打开。为什么辛燕要庇护凶手呢?”田春达扫视每个人的脸之后,说:“那就是说,凶手是她所爱的亲人──尤其是她最爱的孩子。”
正平的脸变得苍白。
“那时候辛燕反对宋正平与宫晴的交往,让他和宫晴分手。那一天晚上大概是两人最后的对谈。所以,辛燕穿戴整齐。正平对辛燕愤恨不已。那种愤恨使得十六岁的少年冲昏了头,他异常冲动地拿起菜刀就刺了过去。可是,一刺下去,正平他马上回
神怔住了。然后请求他母亲的原谅!辛燕就说:“不用担心,只是一点点伤而已,没关系的。”让他心安,而且交代他不可以说出这件事情,然后叫他回房去休息。而她本人知道这一刺是致命伤,所以就振奋最后的力量,擦拭血迹,清洗凶器,制造凶手从
外面来的假象……然后死亡了。”
宋正平俯脸哭泣着。──没有人开口说话。
“当正平知道母亲死了的时候,他受到相当大的刺激,所以休学一年。可是他又无法出面自首,因为这个秘密是母亲拼了命而保住的,他一自首就是违背了母亲的心意。”
宋红泪流满面地叫道:“叔叔……”
正平叹了一口气,泪已经流干了。脸上一副漠然的表情。
“就如刑警所说的一样!”正平声调非常清晰,“是我杀死母亲的。可是,一想到要去自首的话,又觉得对不起母亲拼了命而保住我清白的那种心意。所以,我一直没说出口。”
宫晴心痛地对正平伸出手说:“亲爱的,很难过吧!”
正平握住太太伸过来的手。
“我等待着哪一天有谁把它说出来!刑警先生,要怎么处置我呢?”
田春达看着正平说:“我已经完成了上级交给我的任务,至于最后怎么处置,要由上级和法律决定了。”
就在这时候,田春达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田春达接听。
田春达放下电话后。宋亮平问道:“那么,杀死宋良平的凶手是谁呢?”
田春达晃晃手机说:“现在来了消息。已经逮捕到杀死宋良平的凶手了。是她的一个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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