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太阳镜在叶丽的梳粧台上也有一个。
“那个太阳镜你还能记起来吗?比如,镜片与镜片之间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啊!好像镶了个小宝石。”
“是不是这样的?”
警官打开了一个小布包让肖铃瞧。
“哦,就是这样的,没错!”她盯了足足三秒钟后断言道。
“还有,那个女人穿的是件蓝色的连衣裙,这里边有吗?”
警官拿出好多件衣服让肖铃辨认。
“哦!就是这件!”这次,她立即指出那件衣服。
“好、十分感谢!您辛苦了!”
警官满意地向她致谢。叶丽死的时候穿的是白上衣、藏蓝色的西装裤。那件连衣裙挂在卧室墙上的衣架上。
这说明她回来后换下来挂在了墙上。
根据肖铃的证词,痦子、太阳镜、连衣裙这些具体的细节可以证明叶丽就是出现在旅馆的那个女子。
案情分析会议中有人急于想做出结论。
可是也有不同的意见。
“如果被害者的妻子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与护士有那样的关系。再说是不是强迫还不清楚,自杀的动机是什么也没弄明白。我们把这些问题搞清后,再做结论也不迟。”
“男女之间的关系,不是当事人谁能搞清楚?也许是程哲院长厌倦了她,向她提出分手。”
“那就奇怪了。据叶丽尸体的发现者金泰说,叶丽和金泰准备今年秋
天结婚。假如程哲院长提出分手,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反过来考虑。程哲知道叶丽要结婚,强迫她退婚。一气之下,她把他杀了,后来由于害怕,又服毒自杀。叶丽死亡时间推断为星期六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之间,这一点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
“假如为了和金泰结婚才杀了程哲,然后再自杀这本身就是个矛盾。死了怎么跟金泰结婚?”
“杀人这种犯罪,其心理十分复杂。用普通人的思维方式来揣摩作案者的心理是行不通的。她会陷入异常的心理状态、受到良心的谴责,作案后害怕暴露的心态都会使她了断自己的生命。”
讨论到最后,结论是:“叶丽为了了断这不正当的恋爱关系,将程哲杀害后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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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的下个星期六,金泰来到南光市刑侦支队反映情况。
他对南光市刑侦支队队长田春达说:报纸上刊登西城区公安分局的结论是叶丽为强迫性情死,我不能同意这个结论,想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并谈一谈自己的想法。
田春达队长说:“我看了这个案件的案情报告,听说叶丽跟你订婚了?”
田春达说话方式相当温和。
“哦,所以我不相信她会强迫性情死。事发的前一天她还给我打电话,答应星期天早晨去给篮球比赛加油……那个篮球队是我办的补习班的学生……”
“那个电话是星期六什么时候打的?”
“下午三点左右。”
“是你打给她的吗?”
“不是,是她打给我的。其实原来约好那个星期六晚上她到我这儿来,她打电话跟我说有事不能来了。”
“她没说什么事吗?”
“没有,那……”金泰像是吐苦水似的说,“因为她是在医院打的电话,不能说得太详细。不过她说明天见面时再告诉我,并且高兴地说第二天一定去给我的篮球队加油,”
“原来如此……”田春达眯缝起眼睛,也许他考虑问题时有这种习惯。“这种事常常发生吗?”
“这种事?”
“比如说,和您约好了,临时又说有事不能来了。”
“说起约会,我们很受时间的限制。白天她要上班,从傍晚到九点我的补习班又要开课。所以最近都是她到我的公寓来……,约好了而她没有来,在两个月前有过一次。而且事先也没打电话联系,到了夜里十一点,才打电话来道歉……”
“当时,她是怎么解释的?”
“说是有急诊。她应该是七点下班,那天正当快要下班的时候,来了一个电话,要求医生出诊。因为是重病号,必须得带护士去……出完诊已经十点多了,太累了,她打电话说约会以后再选日子吧。”
“……”
听完后田春达什么也没问,两眼直直地盯着喝空了的茶杯。
田春达想到可能就是那个晚上程哲与叶丽之间发生了特殊的关系……
金泰自身也不能甩掉这个疑惑。
当时叶丽的解释道:“对不起,我也想让你高兴……”
对她的道歉他安慰她说:“好吧,你太累了,好好歇着吧!”
现在看来,确实有疑点。
即使再重的病号,医生带着护士去,也用不了三个小时呀?一旦起了疑心,想起后来叶丽的态度的确有些暧昧。
金泰想起几天后叶丽来到金泰的公寓,他问叶丽:“那个重病号脱险了吗?”
“哎——晤。”她心不在焉地答道。
“怎么啦?您好像记不起来似的?”金泰重问了一遍。
“呃?啊,对不起,那个患者的事我一下子没想起来。大概脱险了吧,好长时间的事了。”
叶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当时金泰没有再问下去。叶丽说的话虽不明白,也没再让她解释、
可现在想起来,当时她的态度的确有些奇怪。
那个“出诊之夜”,程哲和叶丽之间一定有什么事。说是“出诊”,也许是在撒谎。正因为是在撒谎,当金泰问起病人的事时,她才答不上来了……田春达心里想。
“田队长。”金泰实在忍不住这沉闷的气氛,想换个话题。
“哦?”田春达像吃惊似的睁大了眼睛。
“她的遗体不是解剖了吗?既然解剖了,在死之前有无性行为?我想知道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假如有性行为的痕迹,金泰对叶丽的案子就不想再过问了。
假如有性行为的话,表示她已背叛了金泰。对背叛了自己的女人、死不死与自己没有关系了。
“好像没有性行为的痕迹。”田春达用平淡的口气说道。
“真的没有?那就奇怪了?她跟程哲去了那个旅馆,警察没有亲眼所见吧?她的遗体里如果没有性痕迹的话,也许那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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