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会，从茫然当中苏醒过来。
火盆当中那截养魂木树心已经成了一截焦炭。
试着修炼。
有一会，从修炼状态出来。
揉了揉眉心。
很明显的，使用过养魂木树芯熏香后，引气化开气府的速度，提高了许多。
“确实要比戴着效果要强许多。”姜皓心底念到。
守着火盆，从仙灵空间取出来一截长了许多的养魂木树芯，折上一截，丢进火盆。
有一会，空气当中便有清幽香气飘扬。
重复几次。
终于，姜皓脑袋当中出现昏沉，鼓胀，反胃，恶心的感觉。
停下动作，缓了一会，异样感才是消失。
“果然，这种办法不能一直用下去。”姜皓心中念到。
也不意外。
就算养魂木自带安魂效果，但消除神魂膨胀负面作用，也还是需要时间的。
念着，一边静静的看着火盆燃烧。
有一会，看着火盆当中的养魂木彻底烧成焦炭。
起身，收拾了几个箱子和麻袋出来，装了一些草药和点心材料进去。
出去，租了一辆运货的马车。
回来，将几个箱子和麻袋搬着上马车，回了出租屋。
时间已经走到正午。
院子里面红烛和姜雪正在吃饭。
姜皓搬着东西，进了仓库，跟着一起吃了一顿类似于火锅的农家炖菜。
红烛的手艺意外的不错，不管是调制的汤底亦或是鱼片。
都异常合姜皓口味。
吃过一顿，姜皓难得的问了一下观和楼那边情况怎么样。
得到回应，总体来说生意已经趋于稳定。
不过，因为品类有限，加上市面上已经有同类的产品出现，观和楼掌柜将甜点价格拔高了一些，打算做精品，延长产品寿命。
而同时的，需要的供货量往回调了一些。
红烛试着折腾了两个新品类出来，送过去之后，反响一般。
提到后面那点，红烛面色稍稍有些发红。
姜皓听过，目光微闪。
嘴上夸了红烛两句。
心底却念着，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不好找借口把大哥姜丰叫过来。
念头转动着，嘴上夸完红烛，又借口点心铺子生意清闲，将药铺的事情丢给了红烛。
红烛得了吩咐，似乎有些迷茫。
姜皓哄了两句，根本不懂药铺的红烛，半懂不懂的接过了差事。
将差事交代出去，姜皓又是推门往城南方向去了。
不同于商业繁华的城北，忙碌的城东和城西，阜阳市的城南弥漫着破败和骚臭。
这里是许多养殖场，贫民，一些落魄工人的居所。
不过和五官感应到的脏乱差，骚臭不同。
在气息感应当中，城南各种浓重的负面情绪气息当中，混杂着圣洁，干净的光芒存在。
而这些圣洁则是来自纯净会，面色慈和的麻布僧衣和尚。
来自他们劝人向善的经文声。
来自他们像是从骨子里面透露出来的慈和圣洁。
这些麻布僧衣和尚和姜皓感应到的其他人都不同，身上几乎没有太多杂乱的气息。
很安详，干净。
一种能让人心境涤空的干净。
虽然没有时间去接触对方的教义，不过姜皓对这些大和尚有些亲近之意。
人总是喜欢干净的东西。
这点，即使已经彻底堕落为人渣的姜皓，也不例外。
进到肮脏和纯净混杂的城南，姜皓目标很明确的，一路寻到了黑水沟附近。
他想搞一个养殖场。
进到黑水沟一带，骚臭变得浓重，圣洁也开始退散。
带上口罩，骚臭稍稍减弱。
走了几个养殖场，不过没什么收获。
花钱雇了一个对黑水沟颇为熟悉的小流氓，引着路，听着对方的介绍，姜皓这才对黑水沟的人文地理环境有了更深刻一些的印象。
地理环境上，一条被污染的骚臭的黑水沟，两边密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养殖场。
人文环境上，这里被切成上中下三层。
上层，是一些有根底势力开办的养殖场，这样的养殖场环境，设置，都还算不错，养出来的产品，一部分直接送到一些富商，大族府中，一些则是送去酒楼。
中层，则是一些帮派，恶霸的养殖场，环境差，管理混乱，而且经常发生械斗。
养出来的产品，质量参差不齐。
里面好些的，或是那些帮派自己吃了，或是送去酒楼，又或者是送人。
差些的，自己吃一些，大部分送去市场。
而下层，大多是一些工人，又或者是无奈只能暂居在这的。
大的情况便是如此。
目光落到细致一些的地方。
黑水沟里面最多，最赚钱的，是养猪场。
大肥猪吃的杂，吃得多，长得快，卖的也好，所以黑水沟里面的养殖场养的多的就是猪。
至于食料，大多是酒楼的泔水和市场收回来的菜叶子。
抢不到泔水和菜叶子的，便养一些鸡鸭鱼鹅。
再细致一些的，养殖场经营模式。
大家族的养殖场，自有家仆经营，照管，偶尔也会招一些工人进去。
帮派势力的养殖场，大都是自家帮会成员家属在照管。
管不过来，就招工人进来。
相对来讲，大家族势力的养殖场更稳定，管理也更加规范一些。
帮派势力的养殖场，则经常因为一场械斗，直接就变天。
稳定和混乱，共同存在于这一片地方。
往上便是黑水沟一带的大体情况。
花了大半个下午，在黑水沟走了一圈，听着当地小流氓介绍了一番，姜皓逐渐理清了思路。
黑水沟是阜阳市划出来的特许养殖区，他想开养殖场，基本就只能在这里。
要么直接到边上某个村子搞一个。
而想在黑水沟开养殖场，要么背后养一队护院。
要么加入帮派势力。
“话说回来，自己现在也算是一个官差，这时候不是该来一个扫黑除恶么。”姜皓心底吐槽到。
心底泛着嘀咕，在靠拳头混帮会和找王凝吃软饭之间，权衡了一秒钟。
姜皓还是觉得，相比帮会，王凝要靠谱一些。
念头转动之间，循着去了一趟药铺，顺利的触发了修罗场。
中午他把药铺交给红烛打理。
在忙活完观和楼点心的事，红烛便跟着姜雪，屁颠颠的去了药铺，看看情况。
因为完全不懂药铺的事情，在里面多呆了一段时间。
随即便撞上来找姜皓的王凝。
搭上王凝的贴身侍女，红烛的前同事，金盏，银盏，凑上有些不明所以的姜雪，几个女人正唱着戏，姜皓一头撞了进来。
进来，看到几个人，大致就明了情况。
面色自然的用带红烛了解一些药铺情况的借口，歪曲了来意。
哄了两句，将红烛安抚下来。
然后又用着要和王凝小姐谈一些事情的借口，将两个有些不对付的女人拆开。
落到王凝身上，这迷糊虫比红烛还好糊弄。
两句好话，哄了一下，顺嘴将话题扯到养殖场上。
王凝的注意力便直接转挪开了。
连带着边上金盏和银盏的心思一下也转了过来。
王凝名下是有一个养殖场的。
观和楼她也有一大部分的产权，加上名下还有一个甜根种植园，拢起来能凑到不少食料，王凝名下这个养殖场规模还不算小的养了五十多头大肥猪。
姜皓问清楚情况，目光微亮。
用想要多赚点钱，到时候好娶她的借口，让王凝转租一些地方，给他扩建几个猪栏。
顾忌着边上的银盏正瞪着他，姜皓多少按照行情，算了一些租金出来。
听着姜皓，描述，他以后赚了大钱，风风光光娶她回家，到时候，她就有一个长得又帅，又有钱，可以拿出来炫耀，又喜欢她，又宠她好丈夫的美好未来，王凝迷糊的就点了头。
边上的银盏瞪大眼睛，有些愤愤的瞪着姜皓。
金盏倒是目光有些异样。
似乎也被姜皓所描绘的美好未来吸引了。
不过，可惜，她没有养猪场，也不是王家小姐。
让姜皓有些意外的是。
王凝点头之后，又转过头来，望向银盏，询问银盏觉得怎么样。
“猪场当初建的不小，只是租几个猪栏出去的话，倒没问题，只是租期和租金需要明确一下。”银盏斟酌着说道。
她的意思是，定个黑纸白字的契书出来。
对这点，姜皓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他又不是想骗王凝的养猪场，而是想实实在在的开挂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