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听到允禧问起珊瑚手钏的事情,心中先是一愣,随即陷入狂喜之中。
那珊瑚手钏她竟然戴着,那东西她定然知道是自己送的,她还戴着,她的心里一定还有自己。
果郡王的心里在疯狂嘶吼。
当初分别时,甄嬛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相信,他宁愿甄嬛是不得已。
允禧问了半天也没等到十七哥回应,抬头一瞧,却见那人脸上露出时而痛苦,时而痴狂的神色。
心中当即大惊,还以为自家哥哥是中了什么邪祟,当即抬手在他眼前一晃。
“十七哥,醒醒啊!”
果郡王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允禧的脸,心中升起一丝无奈。
如今嬛儿心中有自己又如何,她已经入了皇宫,这辈子也不能再出来,再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了。
“之前菀贵妃不是诞下公主,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听人说珊瑚有福气,便将那串珊瑚当做贺礼送进宫了。”
对于他的解释,允禧有些狐疑。
不过都是自家兄长,想来也没好骗他的。
听说当初菀贵妃本该生下一对龙凤胎,却不知为何只活下来一个公主。
纵然皇帝对此事再三闭口,但还是有些消息走漏出来。
后来公主满月,他也送了礼,没想到自家十七哥送的这般贵重。
“当初你费了多少心血寻了多久,才做成手钏,如今这般轻易的送了出去。”
“我还记得当初我想要摸一摸,你都不肯给呢!”
允禧忍不细数起老十七的过往。
果郡王被他闹得一脸无奈,干脆骑马冲了出去。
见他不等自己就走,允禧也赶忙追了上去。
...
甄玉娆拉着甄嬛回到宫里,脸上还带着几分薄红。
被她拉了一路,甄嬛也累了,索性坐在软榻上,细细看着她。
自家妹妹的小心思,她自是一眼就能看穿。
如今怕是心里正想着那位贝勒。
甄嬛轻轻咳了一声,见她没反应,只好招招手,让她来自己身边坐下。
“你今日对慎贝勒也太过无礼了些,万一得罪了人家,可怎么办?”
甄玉娆被她戳到额头,脸色娇俏。
“他敢!”
说完这话,似觉得不妥,甄玉娆又笑着道。
“长姐,我瞧那慎贝勒呆呆傻傻的,想来也不是那等记仇的人。”
“更何况这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嘛,你如今可是贵妃,又深得皇上宠爱。”
“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他想生气,也得好好掂量才行。”
此话一出,屋里几人纷纷变了脸色。
浣碧低着头,脸色尤为难看。
唯一的妹妹,那她呢?
她算什么。
也是,自己不过就是个私生女,还是没有进族谱的,自然不算甄家的人。
浣碧心里难受,甄嬛心中却是诧异万分,没想到玉娆会说出这番话来。
自己在宫里小心翼翼,再三谨慎,可自己的妹妹却仗着自己的身份,丝毫不将贝勒放在眼中。
甄嬛忙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抬手让浣碧出去看着。
这才转头一脸严肃的对甄玉娆说道。
“住口!”
“你可知,你方才这番话,要是被人传到皇上耳朵里,咱们一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甄玉娆没想到自家姐姐突然变脸,脸色有些呆滞。
反应过来后,当即收敛笑意,红了眼眶。
“我知错了。”
见自己的亲妹妹一脸委屈,甄嬛心中无奈,却也只能放软态度哄着。
谁叫这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血浓于水。
“玉娆,姐姐也是为了你好。”
“这里是皇宫,不比宫外,处处都要小心谨慎。”
“纵然我是贵妃,可别忘了,这宫里还有一个贵妃,皇后,甚至是皇上太后。”
“比你姐姐我地位高的人不少,如今咱们家罪臣之名还没洗清,姐姐也是不想你也出事。”
甄嬛坐在玉娆身边,一脸郑重的劝着她。
此事万不能大意,她虽生下公主,可毕竟没有皇子傍身,一切还凭皇上的宠爱。
若是得罪的人多了,她也自顾不暇。
玉娆心里不服,可瞧着自家长姐这般严肃,她也不敢开口反驳,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应下。
就在这时,隔壁屋里传来公主的哭声,甄嬛心里担忧女儿,忙让玉娆好好想想,转身去了隔壁哄孩子。
等她一走,甄玉娆立马变了脸色。
从前甄家蒙难,她随着父母去了宁古塔,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那些狱卒更是对她动手动脚,每每想到那一幕,甄玉娆就做噩梦。
而她的好姐姐呢,虽然被赶出皇宫,落入甘露寺,可好歹没什么性命之危。
比她们的日子可好太多,甄玉娆再也不想过回从前的日子。
如今姐姐成了贵妃,她也要找一个人,能让自己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那慎贝勒便是最好的人选,瞧着不算聪明,刚好她能拿捏。
对于自己的样貌,甄玉娆十分有自信,哪次不是把人迷的死死的。
小小的贝勒自然是轻轻松松拿下。
“浣碧,这些年你跟在我姐姐身边,当真是辛苦你了。”
甄玉娆心里拿了主意,当即想要找人帮自己。
若是告诉姐姐,不一定能行,所以她要先自己试一试。
而浣碧作为姐姐身边最亲近的人,若是有她帮忙,自己接近慎贝勒又多了几分把握。
浣碧方才一直守在门口,对于两人在屋里说了什么,并不知情。
不过她也能看出来,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
“二小姐,奴婢跟在娘娘身边很好。”
“倒是娘娘这些年时常念着你与老爷和夫人,如今二小姐入宫可要多陪陪娘娘。”
“等到老爷和夫人入宫,一家人也算是团聚了。”
浣碧脸上带着笑,从前在府中这二小姐人还挺好的。
甄玉娆起身走到她身边,拉着她一道坐下,脸上带着和善。
“那你跟我说说这宫里的事情,我若是知道的多些,也就不会给长姐惹麻烦了。”
见她这般虚心求教,浣碧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即说起宫里的形式,无非就是提防着贤贵妃。
听了半天,甄玉娆都有些烦了,转而问道。
“咱们今天见到那个叫慎贝勒的人,你说说他呗!”
浣碧闻言,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