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赏了一座宫殿给李权,这简直是超级大超级豪华的别墅啊!别说上一世,就是现在也没法估计其价值。
当李权站在府门口,仰望这即将成为自己府邸的超大型庭院时,激动得不知说些啥。
几个下人正在换牌匾,刻有“连云宫”的牌匾被取下,刻有“李府”的牌匾被挂上,李权才相信这不是在做梦。
长长的队伍到了新宅门前,李权的莺莺燕燕纷纷从马车中出来,看到眼前的府门也不禁长大了嘴。
安馨荷从后方上来,扯了扯李权衣角:“老爷,这……这实在是太大了,咱们以后月度要翻几十倍呢!”
“花!该花的都花!这么好的宫殿,难不成还有不要的理由?赶紧多请些下人来!咱也要过过皇帝老爷的生活!”
“嘘!老爷不可胡说!”
走进这么大的房子,李权不免感慨万千,心说今生钱越来越多,官越来越大,房子也一次比一次宏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生才是充满激情的。
新家如迷宫,不少搬家的伙计在里面迷了路,李权一家人在宫殿中转悠了好半天才算大概了解了新家的结构。
这宫殿有三分之一是人工湖泊,湖泊四周是园林格局的花坛,中间错落着房间。正门进入倒是规规矩矩的正厅,仅大院都比之前的李府宽敞得多,除了湖泊之外,宫殿的构造倒是按部就班,但阁楼花园等修建极其精致,皇上要的地方没人敢放过一个细节。
入驻新宅用了整一天时间。
第二日,陆陆续续有朝中大臣登门道贺,备了各种奇珍异宝。不仅仅是为站队,还因为李权现在是殿阁大学士需上朝议事,故无一不来拜访。
应付络绎不绝的同僚又过了一天。
第三日大早,李权便换上官服入朝听政。
殿阁大学士的职责和丞相类似,不过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都需要在上奏的事情上给出自己的意见。
李权不会这些,又凑巧近日无甚大事,唯一的大事就是关于藏龙山遇刺的事情,而那是丞相操心的,故李权一连几日都在朝堂上一言不发打酱油。
连续一周,李权都要清早起,需要上朝的日子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过来,到了夜里就会感觉心力交瘁。
……
……
黄昏,李权自逸居回府,正巧遇到一家丁送来一封信,说是从淮海郡来的。
李权心头提了个醒,打开一看,竟然是从遥远的东洋来的。
寄信人是惠子!
李权意识到了惠子会说什么,表情严肃起来。
惠子在信中说,她翻遍古籍终于找到了根治李惜荷的办法。那是一种生长地泉中的花,一支分九朵,花瓣开九瓣,不知其名却有一张图。
从图纸来看,那肯定是惠子从古籍上撕下来的,只有简单几笔勾勒,而且非常陈旧,看不清楚。可令李权疑惑的是,画中所绘却是一支一朵生于水上,哪里有九朵花?花开呈球状,到像是蒲公英。
看到这,李权皱起了眉头。
信息量太少了,不仅名字不知道,连颜色,生长环境都不知道,描述和图画还自相矛盾,也不知惠子是怎么想的?
李权本就很疲惫,发现此信后不由有些头疼,按着额头,连晚饭也不想吃了,一个人走到后院湖边看着湖面上飘着的荷花发呆。
日月交替之际,湖面倒映着各色光斑,层层叠叠的波浪让光斑闪动着。
此时无风,何来波浪?
李权抬头,果见对岸有一小舟在飘荡。
小舟船头,一白衣白衫的女子撑杆而筏,垂目颔首,不见真容。孤零零在水中的景象配合一身白装,恍惚间,李权感觉像是看到了晚晴。
想想又不对,晚晴应该抬头挺胸凝望远方才是,哪会坐这低眉之态?
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是如花。
李权对如花的印象都是粗布麻衣,没有这种白衫白裙的画面,所以一时间没能认出来。
如花从小与水作伴,难得家中有了这么宽广自在的小湖,终于忍不住要到小舟上过过瘾了。
如花虽在李家,但一直深居简出,显然还没融入李家生活中。前些日子搬入新宅,如花依旧如此,整日呆在房中,足不出户。
今见如花出来划船,李权心情大好,精神也轻松了些,微笑着站到湖边,扯着嗓子喊道:“船家!可否载我一程?”
如花目光投来,能看到她作了个掩嘴轻笑的动作,看来心情不错。
果然,如花驾着小舟慢悠悠地到了李权面前:“上来吧。”
李权拱手:“谢船家。”
如花白了李权一眼,开筏往湖心去。
李权躺在舱内,感受沿途而过的清风,舒服地眯起了眼。
“好久都没碰过船桨了,手有些生。”如花一边划船一边说着,不知是说给李权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不管如何,此时的情景很惬意也很平和。
小舟在湖心停住,如花丢下船桨,任小舟在湖心荡漾,自己则进入船舱,将准备好的茶水满上:“喝茶不?”
李权懒洋洋地趟着,眯着眼:“是如花老板独有的香茶么?是,我才喝。”
“什么香茶?明明是粗茶,不过,倒是我自己做的。”
李权闻言起身,端着茶杯作陶醉状在鼻尖轻嗅:“嗯不错不错!这喝茶嘛,三分味道七分心意,如花的心意满满,就算再劣的茶也有几分滋味。”
说实话,如花有些迷恋看李权喝自己制出的粗茶时的样子,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总给人安定祥和的感觉。
此时此刻此言,落入如花耳中,似乎胜过千言万语,惹得她羞意涌出,低眉抚着耳边垂落的点点散发。
“如花,你穿着这身衣裳真的跟仙女一样。”
低眉不过瞬间,耳边却传来这样一句话,如花感觉小心脏似乎被电了下,惊慌抬头,发现李权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从那眼神中似乎看不到半点儿虚假。
难道是由心而发?
如花慌张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心里乱作一团:“穿这身虽是好看些,但……但也不至他说的这般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