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街临着京城西门,逛了整整一天,再到摘星街的空宅后已是黄昏。复制本地址浏览%%%%e%%%%%e%d%打开的城门透着仅剩半张脸的夕阳,金色的阳光透过拱形城门落在摘星街上形成了一道特别的风景。
一支车队经过城门口的检查进入京城,正在像李权所在的位置靠近。
李权站在已被秦棉买下的宅子门口,没注意到车队的进入,毕竟京城人来人往的,一个车队没什么稀奇。倒是之前秦棉显得古灵精怪的话让他颇感兴趣。
“哦?你倒是说说,老爷我为何要选这里?”
秦棉显得很自信,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着下巴,笑眯眯地回答:“之前说的一切好处老爷其实根本不在乎,老爷看中这里是因为这里离京城西门最近,咱们刚来京城的时候就是从这里进的。若住在这儿,家中姐姐们一来,老爷岂不是可以第一时间见到她们?老爷看着虽然平静,其实心里都快想死姐妹们了!妾身说得对不对?”
李权好笑地摸了摸鼻子:“被你说得……老爷有这么猴急?”
“不急吗?”秦棉神秘一笑,“如果妾身告诉老爷不出几日就能见到姐妹们,老爷会是什么表情?”
“啊?”李权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喂!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啊!老爷我晚上睡不着觉怎么办?”
“噗!”秦棉被李权的表情逗乐了,然后又正色道:“老爷,妾身这次还真没开玩笑。妾身知道老爷心系碧州的姐妹,想着碧州和京城相距甚远,如果将一切准备妥当再通知家里,估计前后得耽误三个月时间。所以就自作主张,在听到老爷的打算后,直接就给碧州传了书信,让姐妹们直接迁过来。这也是妾身为什么直接将宅子买下来的原因之一。”
“此话当真!”李权表情变得严肃,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起初觉得在京城比较安全,所以才打算让家人都搬过来,可前不久遭遇了袭击,让李权觉得安全只是表面的,其中的暗流涌动他根本看不到。
因为一场袭击让李权踌躇要不要让家人来京城,一方面是想念娇|妻,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家人,纠结了好久也没个结论。
没想到秦棉突然打乱了李权的计划,但李权不会去怪她,正好就当是秦棉为自己作出了决定,让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索性不再去想。
秦棉扭头看见了刚刚进城的车队,脸上一喜:“老爷,您算算时间,从您让妾身准备到现在已过了近一月,传信之人轻装而行,消息传到碧州估计十天,家里人收拾收拾过来,估计也快到了。您看,那不是有车队来了?”
顺着秦棉的目光,李权也注意到了一步步朝自己这边靠近的车队。
车队并不是要到李权所在的宅子门口来,只是途经而已。
此是车队离李权已经很近了,李权一眼就看到车队前方的安福,不由的精神一振!
健步一跨就冲了上去:“安福!”
“老爷!”
车队停了,带领车队的安福显然没料到会在这儿撞上李权,同样是惊讶得很。
既然安福在这儿,李权自然会联想到是不是夫人们也跟着一起来了?赶紧打量车队。
可惜这车队没有载人的马车,娇|妻们显然不在车队中,让李权好一阵失望。
也没心情看车队都是些什么东西了,有些烦闷地问道:“安福,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我家夫人呢?”
安福如实回答:“老夫人让我先走,这些都是夫人们的必须品,她们应该也快到了。”
“快到了?那具体是什么时候?”
“这个……”安福面露难色,“小人先走,不知道夫人具体什么时候动身的。”
看着老爷的表情,秦棉微笑着上前:“老爷,刚才是谁说自己不急的?”
“额……”
李权尴尬,秦棉却忽然一撅嘴:“这不是有妾身陪着老爷吗?老爷这么着急,莫不是不喜妾身?”
“好了,老爷哪会不喜欢你呢?”李权忙陪着笑脸,悄悄在秦棉的香|臀上拍了两巴掌,惹得妮子脸色微变,赶紧扭头藏在了李权身后。
安福赶路也是累了,下马活动活动手脚,好奇地问道:“老爷,您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事先是知道我们要到?小人还说先把东西搬到老宅呢。”
“你知道京城的老宅?”
“知道。”
“今日也算有缘,正巧撞上看新宅子。宅子已经买下了,现在能不能开门?”说着,李权转向秦棉。
秦棉红晕未消,赶紧跑到宅子门口,将大门打开。
李权和车队也都进了宅子里。
环顾这个新家,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碧州李府,小巧精干,没什么不满意的。在京城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低调点儿总没错。
车队随性的车夫开始忙活着下货,安福指点这几个家丁帮忙将带来的东西放好。
等下人们都找到各自的位置后,安福才到李权面前汇报搬家的情况。
好像芳素不会来,大部分下人都随夫人一道过来,再后面还有一批物资。
李权还想问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想想还是别问了,不如等到夫人来了再问,那样才有一些惊喜。
摘星街的宅子一切都是新的,李权和秦棉的东西很少,两个包袱的事情。
当夜,两人就住进了新家。
乘着乔迁之喜,李权请一路劳顿的车夫简单地吃了一顿夜宵,回房之后整夜都睡不着,惹得秦棉也跟着没睡觉。
李权的心情很好理解,也很难理解。
知道夫人不久便会到京城,却不知这所谓的不久到底是几时,此番纠结的心情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一连几天李权都精神恍惚,好在都知道他是一尊大佛,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所以公事上还算顺利。
如此又过了一周,直接到了四月初,期盼已久夫人终于到了!
为了迎接相思已久的夫人,李权让安福在五十里外的驿站等着,一旦有消息就回报。
李权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四更天,街上除了更夫喊着口号就在没一点儿声音,连野猫野狗都睡着了。更夫打折的灯笼成了京城中唯一的一点儿光线。这也没法阻止李权激动的心情,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穿好衣裳,打扮得规规矩矩,喜笑颜开地骑上马,跟安福一道出城。
一路快马加鞭,沿途的景物全无映象,脑中尽是妻子们情意绵绵的眼神,想到这,李权的一颗心都快融化了。
所谓相思成灾估计就是这样吧?
夜幕即将散去时,李权在京城外的郊区终于遇上了从比碧州赶来的队伍。
这支队伍远远超出了李权的想象。
一共百余人,除了几位夫人之外,还有丫鬟家丁,最后面还拖着一些小物件之类的。而更让李权觉得惊奇地是,负责保护一行人安全的护卫,竟然是由羽蒙为首的一群家将。
他们可是好一阵没联系了,在臧封山的经历过生死,感情自然很特别。
李权欣喜地上前跟他们打招呼,对方一个个也很开心地回应,只有羽蒙还是那张木头脸,好像对谁都不感冒。
“爹!爹!”
一个如翠鸟般悦耳的女声从队伍中间传来,一个梳着双尾辫的女娃子像只鸟儿一样朝李权冲了过来,令人奇怪的是,这丫头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李权原以为自己见着自己可爱的惜荷会忍不住哭鼻子,可一见这丫头手上的糖葫芦,所有的感动都没了,无奈地露出一个苦笑。
身后有两个小丫鬟追逐着,一个劲儿地叫着“小姐小心点儿”,结果李惜荷没事儿,一个丫头反而被绊了一跤,吃了一嘴地黄沙。
清晨天冷,但李惜荷粉雕玉琢的脸蛋儿上布满了香汗,撒丫子奔跑的模样活像个野小子,冲到李权面前,一个挺身,脚丫子就缠在了李权的腰上。
“爹爹!你看到我给你写的字没有?惜荷现在会写字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李权忍不住笑意,嘴都快笑歪了。
李惜荷开心得“咯咯咯”笑个不停,像啄米的小鸡,双脚缠着李权的腰,没有一丝防备,肆无忌惮地手舞足蹈起来。
李权还在想这丫头怎么天还没亮都拿着糖葫芦,忽然发现不对!
尼玛!糖葫芦粘到胡子了!
李惜荷似乎也注意到这点,小丫头没想太多,抬手就是一扯,想要把粘在爹爹胡子上的糖葫芦给拔下来。
结果,李权发出一阵阵惨叫……
“哎哟哟哟!”
李惜荷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女娃,吃东西的时候自然不会太注意,这么一闹,不仅没把粘在胡子上的糖葫芦拔出来,反而将手上粘着的红糖抹了李权一身。
费心费力的打扮全被小丫头破坏了,还想给许久未见的夫人们一个好影响,没想到会是这么狼狈的开场。
“惜荷!你在干嘛!”
身后一声娇叱,李惜荷小身子一僵,心想坏事儿了!
李权则尴尬地望着款款而来的美女们,傻傻地笑着,准备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