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李家大夫人美若天仙,深得李老爷喜爱。今日一见,李倩蓉才发现,原来人家不仅是美若天仙,而且勾魂的本事一样厉害。
李倩蓉还以为自己只是比人家的胸小一点儿,屁股小一点儿,至于相貌应该在伯仲之间。
没想到啊没想到!
事情远不是那么简单,这第一次主动主机就遭到对方当头棒喝!什么叫差距,什么叫聪明?男人果然不是只靠相貌,只要胸部和屁股就能拴住的!难怪李大老爷能一直宠幸她,原来这一身勾魂的功夫也少不了。
本来信心就不足,现在再遭受如此重创,那唯一的一点点自信也随风而去,再也没了!
失落无奈茫然……
“蓉郡主,你的气色不是很好呀?”安馨荷的声音很不是时候的传来了。
李倩蓉的表情有些僵硬,扯着嘴角艰难地笑了笑。
姐姐都这样了,妹妹自然更加没信心,颓然地坐在一边,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有了比较才知道,除了一个郡主的名号,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跟臭流氓的夫人比起来,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人家。这样下去,如何配得上臭流氓啊?
小丫头心事重重,第一次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李芙这样还好,至少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尴尬。李倩蓉这样就不好了,还要死撑着应付别人的问话,其中尴尬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一个安馨荷咄咄逼人还不算完,后面夏茹凌凤先后登场,说什么屋中冷清非要有歌舞相伴。
夏茹弹琴,凌凤伴舞。
结果,又是一场精妙绝伦的演出,两个女人的魅力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尤其是那名动一时的二夫人,那琴曲简直比秦大家还要动人,还要幽美。
胸没人家大,屁股没人家圆,相貌也跟人家差不多,又不会哄男人开心,惹男人怜爱,甚至连歌舞琴曲也不如人家。
李倩蓉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有哪一点比人家出色,越想越觉得丢人,恨不得立刻找条缝钻进去。
可恨那妹妹非要把自己拉过来,早知如此,就是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不知过了多久,李倩蓉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这时候,一直沉寂在夫人们惊艳表演中的李权才回过神来。
“两位郡主请留步。”
李倩蓉牵着妹妹停住了,但是没有回头。
李权还没发现这平静背后的战争,自顾自地说着:“正好,两位郡主不是想知道那时装发布会是什么吗?今天会有一场彩排,老爷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观众,要不两位郡主也一起去吧?”
“彩排?”
又是一个新词。
“就是提前先演练一番。”李权解释,“跟后天正式表演是一样的,主要就是怕现场出问题,先熟悉熟悉。”
“那就是能提前看到时装发布会咯?”
“正是。”
李芙眼睛一亮,抑郁之色一扫而空,期盼地看着姐姐。
李倩蓉也犹豫了,说实话,她是很想去看看所谓的时装发布会到底是什么的。但是,因为刚才的情况,她实在不想多看李权的夫人哪怕一眼。
想了想回答道:“去自然是想去,只怕尊夫人不欢迎咱们姐妹两吧?”
“不欢迎?怎么不欢迎呢?!”李权一脸茫然地回头,看着含笑坐着的安馨荷。
安馨荷款款起身,走到李权面前:“老爷都说欢迎了,妾身能说不欢迎么?两位郡主放心去便是。”
总算是扳回了一点儿局面,李倩蓉难得地露出喜色,甚至开始幻想对方此时憋闷的心情是怎样。可惜李倩蓉还没高兴几秒,就听李权乐呵呵地说道:
“正好正好。大家一起去。”
“一起去?”
这下好了!原以为可以摆脱这几位夫人,跟臭流氓单独说说话,要是她们也跟着去,一路上还不唇枪舌战?
唇枪舌战都好,关键是敌人太强大了,自己这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啊!
李倩蓉又愁苦着脸,默默想着:一个大夫人都吃不消了,身边还有这么多帮手,怎么看怎么没有胜算。虽说自己也有帮手吧,但看这小丫头怯怯的模样,战斗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用说,这是一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知道结果的战争。
李倩蓉断地对方会顺势答应,正好满足了那大夫人在一边监视的目的。谁想大夫人的回答再次超乎了李倩蓉的预料。
“算了老爷。妾身就不去了。”
“额?为何不去?”李权不解,“大家一起去吧。也好给老爷一点儿建议,看看她们穿的衣服到底好不好。”
安馨荷再次拒绝:“算啦。不管怎样,只要是老爷的弄出来的东西,妾身都觉得是最好的。要妾身给意见怕会影响老爷的判断。两位郡主是外人,评价自然公正一些,这样才不会影响老爷的判断。所以,妾身还是不去了。”
安馨荷的话再次给两姐妹上了一课,瞧人家这话说的!
“只要是老爷的,妾身就觉得是最好的。”“两位郡主是外人,评价自然公正一些。”
密不透风,其中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
差距就在这里!
李芙算是认识到了对手的强大,觉得自己在人家面前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必须赶紧回去,好好修炼,争取下次再挑战。
李芙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却没想到更深层次的意思。李倩蓉感受得真切,这大夫人这话最主要不是提醒她们的身份。而是在告诉自己“你们两个小丫头,根本就不在本夫人的眼里。要去就去,本夫人就不削看着你们,量你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这简直是赤~裸裸地蔑视啊!
但现在的李倩蓉面对这样的蔑视没有一点儿还击手段,只能在背地里握紧拳头:“此仇不报非君……非女子!”
安馨荷不去,李府其他女人自然也不会去。
于是,李权只能带着两位郡主离开李府,至于今日家中的硝烟,李权这一辈子都没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