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江边上,晨风徐徐,卷着枯黄的柳叶在空中轻飘飘地摇荡。江边,公子佳人三三两两,谈笑自若。江面,花布盖头的秀船满载游人优哉游哉地欣赏着碧州的美景。
一处荒废的小渡口,一间开了十多年的小茶摊。
简陋的草棚下一个身着云锦直裰富家老爷跟一个身负破烂道袍的老神棍相对而坐,桌上的粗茶一口没碰,茶水早没了热气。
两人表情都很严肃,看上去怪怪的,周围的茶客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都不敢坐在两人周围。
李权心跳得很快,面前的神棍有些门道,指不定是传说中的仙人,生怕对方看出了自己是个穿越者。同时对方又看出了自己不举的隐疾,这些事儿不好在府中说,只能支走了所有下人,跟老道来个偏僻的茶摊细谈。若能从对方手中讨得根治不举之法那也是件天大的好事儿。
而那老道确实沉着脸,突然急得抓耳挠腮,不住地自言自语:
“你这厮到底是何方神圣?老道我咋就看不明白呢?”
听老道这么说,李权倒是松了口气,至少自己的真正身份不会被泄露。可老道接下来的话却让李权紧张起来。
“老道虽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只怕命不长久。”
李权紧张起来:“老先生何出此言?”
“你虽然还活着,但阴蛊对你身体造成的伤害却依旧没有改变,你体内元阳已尽,不单是无法行男女之事,长此下去必当祸及性命。
元阳乃男人之根本,关联人体各项机能。照常理来讲,损元阳,五气皆虚,长久必当身缠顽疾;;你现在的状况是体虚但神强,精神旺盛强拉着生机不失,此法可保一时安稳,却非长远之计。久之,你的精神毕竟被身体拖垮的。”
前面李权还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现在可不敢造次,对老道的话信了大半,急切道:
“可有医治之法?鄙人必当重谢老先生。”
老道挥了挥手:“不用谢了。你身上的情况老道我平生仅见,没弄清你身上发生什么,老道断不会让你随便归天。这有经书一卷,上载呼吸吐纳之法,你可仿照练习,久之必能帮你恢复一些元阳,能保性命无忧。”
老者虚空一抓,竟是凭空出现一部无题经卷。
果真是遇到老神仙了!
李权激动万分,将经卷捧在怀里视若珍宝,连连感谢:
“多谢老先生!”
说罢,急不可耐地翻看经卷,一边看,一边追问:
“老先生,照经卷上练习,当真能帮我恢复元阳?”
老者欣然点头。
李权大喜:“若练至大成,能夜御十女否?”
老者刚闲下来准备喝口凉茶,听李权这么一说,当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差点儿就一道掌心雷把李权给劈死了。
“你这厮好没道理!如今状况能保命就不错了,你还想夜御十……气煞我也!就算你以后有了元阳,下身可举时,也要严禁女色!小心醉死温柔乡!”
李权黑着脸,将经卷丢在了桌上,抱怨道:
“我堂堂七尺男儿,你叫我不近女色?我家里如狼似虎地美娇娘嗷嗷待哺,我当如何?叫我如此做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李权不是说笑,让他像个太监一样活着还真不如死了的强。
老道眼见不对,怕李权真生出了死志。如此奇事儿发生在李权身上,他没搞明白之前可舍不得小白鼠没了,赶紧出言安慰:
“别急别急!老道给你的经卷可不是一般的经卷,你且往后翻。”
李权将信将疑地将经卷翻至后面,却是白纸一堆,不由得怒了:
“什么都没有!你逗我玩儿呢?”
老者指着白卷笑道:“没有就对了!这卷经书乃我师长坐化所赐,据传是魔经。专为男子修炼所用,可将元阳化练为丹,保元阳不失。到那时候,别说十女,就是百女千女,在你胯下也得俯首称臣。
只是经卷留有封印,只有第一卷最粗浅的呼吸吐纳之法能视。后面的章卷还得有缘人才能窥得。你若是那有缘人,所忧之事岂不迎刃而解?”
李权一惊,一把将经卷攥在了手里:“当真如此神妙?”
“老道我可对三清祖师发誓,绝无戏言!”
“好!好!好!”李权连赞三声,感觉拨云见日,空气是那么的清新。
老道看着李权手里的经卷还有些不放心,心头嘀咕:
“这小娃如此奇怪,莫不要真被他看到了后面内容,造就个淫~魔出来霍乱人间,这个锅岂不要我背?哎!罢了罢了!几千年都没人破开的经卷怎会背个凡人看到?”
老道觉得是时候离开了,便对李权道:
“你且照着经书好好修炼,老道我要去参阅典籍,看看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过些年月,老道再来看你。”
“喂喂!老先生,你还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啊?你这东西能保我恢复元阳却不能保我不被欺负啊?若遇绿林好强取我性命,我死得冤不要紧,老先生没法进一步研究更要紧啊!”
老道气苦,突然感觉这人好生无耻,恼到:
“当真迂腐!你手握无上至宝还嫌不够?元阳弱,五气皆弱,元阳强,处处皆强!只需小成,保你刀剑不伤,水火不侵!凡俗功夫难伤你一发!”
话音刚落,老道似凭空消失一般不见了,只是耳边还回荡着老道最后一句话:
“好生活着,老道此去少则三五年,多则数十载。届时再回来解你身上之谜!”
……
……
李权喜滋滋地把经卷踹到怀里,只要有希望,生活就充满了激情。
“老板,结账。”
“十文。”
李权摸出钱袋一看。
乖乖,全是银锭子!别说铜板,连个碎银子都没有!这是得多有钱啊?
价值最小的也是十两的银锭,李权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可李权的行为惹得茶摊老板不喜了,声音冷下来:
“李老爷,我只收十文!”
李权能理解对方的心情,明明只是十文的小钱,你非要给个十两让人家找零,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
“我……我只有十两的银子……要不就别找了?”
“拿走你的臭钱!茶钱我不要了!”
茶摊老板怒了,对方将银子砸到了自己怀里。李权这才注意到茶摊老板是个身着布衣,头戴花布的女子。标志的脸上有些许风霜的痕迹,不施粉黛却有着别样的女人味。此时正丝毫不让地怒视李权,像只发怒的小母猫,落在李权眼里,反觉着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