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村夫?”
一旁的张飞闻言顿时爆喝道:
“呔!我家军师与你好好说话,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家军师?!”
诸葛亮虽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生气,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当今世上谁见到自己不都得叫一声卧龙先生,到了白枫嘴里可好,直接成了村夫了。
“翼德,白先生说的没错,我在追随主公之前,确实是一介山野村夫罢了。”
诸葛亮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分毫,而是微微一笑道:
“虽然与白先生是第一次见面,但白先生的才谋远略着实已经惊艳到我等了。”
“那曹操乃是一介篡国奸贼,人人得而诛之,白先生如此才华却在一介国贼手下做事,不为天下人不齿耳?”
白枫哪里会被这种话激怒,顿时哈哈一笑道:
“篡国奸贼?好一个颠倒黑白的言论!”
“当年若不是我家丞相舍命派军,将天子救与水火之中,怕是现在大汉已然没有了天子,天子年幼,汝等打着为天子征战的名义,但天子可否知晓?”
“丞相每次都派兵讨伐之前,都是询问过天子的意见的,现如今整个北方都已平定,有不臣之心的诸侯已经被丞相尽数诛之。”
“汝等明明是想自立门户,瓜分大汉之国运,大汉之田地,大汉之居民,却一口咬定我们是篡国,那你现在联合西凉军围困天子的住处,意欲何为?”
“我看还是白先生你会颠倒黑白!我乃大汉皇叔,自当是为了保驾而来诛贼,何来篡国一说?”
刘备闻言,顿时眯起眼睛, 瞪向白枫。
此时的刘备,比诸葛亮更痛恨白枫。
这白枫绑架自己妻儿,这刘备其实能忍,但白枫还散播自己抛妻弃子,败坏自己的名声。
名声对于刘备来说,那可比命还重要。
虽然刘备知道白枫是个人才,但对白枫只有杀意,没有招揽之意。
白枫见刘备开口了,顿时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大汉皇叔?一个卖草鞋谋生,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窝囊废,还敢称自己是大汉皇叔?”
“据我所知,你刘备打的是中山靖王之后的名号吧?”
“可这中山靖王可有一百二十个儿女!你要都敢自称是中山靖王之后,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我是中山靖王第八十二个女儿的远方表亲,我也是大汉皇叔?”
听到这句话,刘备顿时满脸恼怒,但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干巴巴的看着白枫对自己口诛笔伐。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黄毛小儿!”
诸葛亮眯起眼睛,低声道。
白枫不以为然,继续道:
“这刘备我就不考虑了,太老,而且心太野了,假仁假义不是个好人,倒是诸葛孔明你。”
“这样,本御史就给你个特许,你若是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我倒是可以在丞相面前求求情,让你来做我的副官,如何?”
听到这话,诸葛亮顿时都气笑了。
我堂堂卧龙,你招降我也不好言相劝,居然还说是特许,最后求情让我当你的副官?
太猖狂了!
从打娘胎出来,诸葛亮就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
真TM气人!
虽然心里有气,但诸葛亮不愧是诸葛亮,面上却是一点也没有露出来,而是呵呵一笑道:
“你莫要再呈口舌之利了,据我所知,你城中加上虎豹骑,共计也就一万五千人,加上这两日战损,恐怕只剩下一万左右了吧?”
“我等联军足足有十五万人!破你一个小小许昌还不只是谈笑之间?”
正当诸葛亮谈笑之际,一旁的刘备则是低声道:
“孔明,这白枫是在拖延时间,无需和他多言,我等还是尽快进军,将这伶牙俐齿之徒斩首示众。”
现在的刘备是彻底怒了,心里就一个念头——杀了白枫,已经一刻都等不了了。
对于几次险些把自己给杀了的曹操,刘备都没有动这么大的肝火,都没有这么大的杀心。
因为曹操最起码按套路出牌啊!
哪像这白枫,开局叫阵居然都不按套路出牌,张口逮着自己就是一顿人身攻击。
这谁顶得住?
况且也不光如此,在之前新野,然后是江东,现在是许昌,白枫一出现就屡次破坏自己的大计。
每次都在败坏自己的名声。
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好名声,被白枫这么一败坏,已经开始有人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假仁假义了。
此子不可留!必须诛杀!
“子龙!你先打头阵!”
刘备对身旁的赵云低声令道,随后继续爆喝一声:
“攻城!今日誓要破了许昌!”
听到刘备的命令,赵云犹豫了一小会,随后连忙率兵到了最前面。
然而就这么一小会,被多心的刘备捕捉到了。
让赵云打头阵就是为了试探赵云,是否真的降了这白枫。
如此看来,着实有些可疑。
想到这里,刘备心中怒火更胜。
这赵子龙可是自己绞尽脑汁从公孙瓒那边抢过来的。
败坏自己名声就够过分了,现在这白枫居然敢撬自己的墙角,挖自己心爱的大将?
“将白枫斩首者,赏黄金万两!”
想到这里,刘备顿时对冲杀的西凉军爆喝。
白枫闻言转身离开了城墙头,心里一阵腹诽。
我只值万两黄金?你刘玄德也太看不起我了。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十几万的西凉军拼命的朝许昌城攻去。
此时。
仍在闭目养神的司马懿已然听到了外面的喊杀声,顿时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司马师连忙道:
“父亲可是担心刘备攻城一事?”
司马懿没有回复,而是继续扇着手中蒲扇,默不作声。
一旁的司马昭不以为然的道:
“攻呗,就算城破了,刘备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我司马家可是名门望族,想动我们,就算马腾不考虑,那刘备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得掂量掂量。”
司马师微微点头,随后道:
“也不知道父亲怎么了,之前完全不关注攻城之事,现在却是格外关注。”
司马昭微微一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父亲关心的不是许昌,而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