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菲把快艇靠在了日月岛。
郭鑫看看岛,望望快艇后方的湖面,说:“章菲,我看到了一块警示牌,上面写着‘荒岛未开发,游人禁止上岛’。”
章菲说:“我也看到了。”
郭鑫心里有些嘀咕,“怎么办?”
章菲自以为是地说:“越是禁止上岛,说明越是有问题。反正没有人看见,我们就去看看。”
郭鑫还是担心地说:“会不会有危险?”
章菲说:“能有什么危险?四处空无一人的。”
郭鑫壮了壮胆子,说:“我们上去看看。”
章菲看着郭鑫有些胆小的样子,说:“我打头。”
说着手上带着细细的缆绳跳上了岛。
岛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风。
虽然入秋的天气,似乎还是有些燥热。
郭鑫拉开运动服的衣链,用衣领呼扇着。
章菲看着郭鑫,说:“有那么热吗?”
郭鑫说:“我不是热,我是紧张。”
章菲微微一笑,说:“大男人,还那么胆小?”
郭鑫声音有些颤抖,说:“不是胆小,人家立了牌子,我们上岛是明知故犯。”
章菲说:“我们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干的不就是明知故犯的活吗?”
郭鑫点点头,说:“也是,我还以为我是好人了。”
章菲信誓旦旦地,说:“怕什么?怕,我就不怕。”
她的话还没有落音,一只小鸟突然扑棱棱从树丛中飞起,吓得章菲马上扑到了郭鑫是怀里。
她惊恐地说:“妈呀,吓死我了。”
郭鑫反倒是冷静下来,拍拍章菲,说:“没有事,就是一只鸟。”
章菲紧张地说:“要不我们赶紧回去吧。”
郭鑫说:“刚才谁还在信誓旦旦的不怕这,不怕那的。”
章菲紧紧地抱着郭鑫说:“郭鑫,我实在是害怕了,你抱抱我。”
郭鑫紧紧地抱着章菲。
郭鑫说:“章菲,既然我们上岛了,我们不如就转转。”
章菲说:“好吧,你拉紧我的手。”
郭鑫提醒着章菲,“你跟紧点,别让我挒着你走,我累你也累。”
章菲说:“我知道,你慢点就行。”
二人踉踉跄跄地走了一会儿。
郭鑫疑惑了,“这么荒芜的岛,能有什么秘密呢?”
章菲说:“荒岛才隐秘,说不定是大秘密呢?”
郭鑫看了一眼章菲,说:“章菲,你说的有道理。在湖面是看,孤立突兀,一览无余,可是一上岛,到处是障碍物,不是石头就是树。看不出去二十米。”
章菲嘀咕着,说:“越走越热,这哪是秋天哪。越走越瘆得慌,不会有蛇吧。”
郭鑫说:“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哪里有蛇?”
章菲大喊着,“蛇。”
郭鑫回头一看,
章菲真的踩着了一条蛇。
蛇猛地反过身子,着着实实地咬了一口章菲。
章菲扑在郭鑫的怀里,吓得昏死了过去。
郭鑫低头一看,章菲的丝袜上鲜血流了出来。
吓得郭鑫六神无主,他想到许多影片电视剧中救被蛇咬的人,是用嘴去吸。
他看了看蛇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把章菲放在了草丛上,刚想去吸血。
他停住了。
要是毒蛇,自己不也得死吗?
不吸血,章菲真的出了问题,也不好办哪?
他一狠心,扑了下去,狠狠地吸允着章菲腿上的伤口。
吸一口,吐一口。
反复了几次。
他拍拍自己没有昏倒。
看看章菲的伤口也没有特别的肿大。
章菲的脸色没有发青,嘴唇也没有发紫。
他知道没有遇到毒蛇,只是虚惊一场。
尽管是虚惊一场,他也不敢停留。
抱着章菲吃力的跑到了日月岛的边缘,他们停快艇的地方。
章菲经过一路的颠簸,慢慢地醒来。
看着郭鑫满脸满嘴的血。
知道郭鑫为了救她,为她吸血。
她感动了,紧紧地拥抱在正在抱着她的郭鑫。
郭鑫用湖水把脸洗干净,又给章菲的腿洗干净。
郭鑫心有余悸,“真是悬哪。要是毒蛇我们都会没有命的。荒郊野岭的,谁会知道有人上了日月岛呢?”
章菲说:“我们就是普通人,干的工作就像特务似的。太吓人了,我们不干了。”
郭鑫说:“是呀,天天提心吊胆的,我们不干了。”
章菲驾驶着快艇不紧不慢地往回返。
郭鑫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山口浦和。
那边传来了山口浦和的声音。“郭总,有什么情况?”
“山口先生,没有什么情况?我们上了日月岛,没有异样的发现。”
“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打电话。”
“山口先生,我和章菲不想干了。”
“郭总,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郭鑫说:“山口先生,我们不想干了。”
山口浦和说:“我没有逼你们干,是康乾老板求着同我们合作的。你不干了,不要同我说,你们去同康乾说。你们那点事,康乾一清二楚,他就是需要你们去帮他完成他的大业。”
山口浦和咔地放下了电话。
郭鑫看着电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他知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哪。
郭鑫向章菲摊了一下手。
章菲一巴掌,狠狠地把电钮按到了底。
快艇嗖地窜了起来,像惊起的乌鸦飞了出去。
他们两个谁也不敢给康乾打电话。
他们跟了康乾二十多年,深知康乾的脾气和为人。
康乾真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宁可他负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负他的主。
他们不敢惹康乾,只好忍气吞声地干吧。
三更半夜。
郭鑫和章菲鬼鬼祟祟地将快艇停在了离日月岛最近的一个无名岛的边缘。
他们看到影影绰绰的日月岛出现了灯光,一盏灯,两盏灯,三盏灯,四盏灯,灯光交错着,看不清是几盏灯了。
一会儿的功夫,灯光不见了。
郭鑫示意章菲回去,章菲点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无名岛。
在山口浦和住的别墅里。
山口浦和一脸的笑眯眯,他说:“你们立了大功,几天来收获不小。你们要想法子进去他们的要害机关,后面的事情我们来办。任务完成了,你们可以立即飞往世界上的任何国家。”
郭鑫说:“既然是要害机关,我们怎么能接近并进去哪。”
山口浦和嘿嘿的诡异的笑着。
他说:“你们不是上岛了吗?就不愁进不去。既然叫蛇咬了一次,还可以咬第二次嘛。”
章菲想了想,说:“我们就是进到了什么要害机关,我们能干什么?”
山口浦和说:“只要你们狠狠地跺一下脚,你们特制的鞋子中的气囊就会破裂,就会有无色无味的气体喷出来。你们就完成了任务。你们拿着提前买好的飞机票,实现你们的梦想了。当然已经有足够的钱达到了你们的境外的账户上。”
郭鑫说:“既然是这样,我和章菲再考虑考虑有关的细节。”
山口浦和说:“当然可以,你们考虑去吧。”
郭鑫和章菲走出了别墅。
“郭鑫,我的心都跳出来了。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我也是,我们不能光想着好事呀。如果光是好事,也不会轮到我们哪。”
章菲有些激动,说:“好事,坏事,我们很快就解脱了。到了国外,我们就自由了。”
郭鑫忧心忡忡地说:“去国外发展,你,我需要等到今天吗?提心吊胆地干着最危险的活计,抛给你点残渣剩饭,你还得感恩戴德。怎么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一步?在就是一个死循环,怎么做都是个死。”
章菲撇了郭鑫一眼,说:“后悔了?”
郭鑫皱着眉头,说:“何止是后悔。肚肠子都悔青了。”
章菲拉着长声音,说:“后悔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