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义正头疼着,该如何去做的时候。
刚刚投奔他的那个白若林,却是悄悄的出现在了济南府的一家酒楼里面,叩响了门。
门开的那一刹那,里面一经辨认,见是白若林,随即便放他进来了。
“白兄弟,这一回成功打入流寇了吧?”
白若林一进来,黄鹤便笑吟吟的朝他一拱手道。
“不才,成功的打入到流寇内部,也算是不枉我们的一番努力了!”
白若林点了点头。
好吧,这个家伙压根就不是左春秋发展的下线,而是一个大明朝的狗特务!
是朱慈烜这个大明天子手底下的朝鲜鹰犬。
而似他这样的鹰犬,自然不可能心向大顺,更不可能,被左春秋发展入蓝衣卫了。
此时,听到了白若林的回答,黄鹤的一张胖脸上,堆满了笑容。
“哼哼,这一回,有了白兄弟在流寇内部,准保能够将流寇一网打尽了……”
“咱们不是不抓吗?”
闻言,白若林一愣。
原本他这一回的任务,并不是要打入流寇内部,然后引蛇出洞,把这些个流寇特务给全部逮起来,而是另有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协助许忠义。
成功的劫狱,然后救走史君还有他的那个闺女史红绫。
好吧,许忠义想着,劫走史红绫,然后用史红绫之口,来让天下人认清朱慈烜这个无道昏君的真实面目,可是大明朝却要主动的,将史红绫给交到流寇手上。
这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大明朝要给史君,还有史红绫叩上一顶勾结流寇,拿了流寇的五十万两银子,然后蓄意抹黑大明天子朱慈烜的罪名。
以此来辟谣。
许忠义以为,他救走了史红绫,就已经成功了。
但殊不知。
这一切,早就是黄鹤的计划之中。
而且,是朱慈烜亲自批示同意的。
因为谣言这玩意,想辟谣实在是太难了,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玩意真特喵的不是谣言,而是事实啊,经不起查啊……
所以,经黄鹤建议,朱慈烜决定采用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史红绫搞臭,把她变成境外势力指挥下,拿了流寇银子,故意抹黑朱慈烜的大顺蓝衣卫。
这么一来,一切就好解释了。
连谣言都不用辟了。
以后谁再敢说朱慈烜绑票勒索,那谁就是蓝衣卫,谁就是五十两!
此时,听到了白若林的疑惑,黄鹤呵呵一笑。
“劫狱还是要让他们劫的,他们很轻松就会劫走,但是,该抓人,我们还是要抓的,你这些日子,在蓝衣卫里面,务必要想办法,了解到更多的人,拿到更多的名单,将来朝廷,也好一举的,彻底荡平整个蓝衣卫,把这些个流寇悉数的抓拿干净!”
“您放好了,不过,这个史红绫如何让劫狱带走?”
白若林皱眉道。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太简单,就让劫走的话。
那难得许忠义不会察觉异样。
但如果太难的话,那又劫不走了。
“这个简单!”
黄鹤呵呵一笑,随即道。
“你们当成真劫狱,我们也真防守,当然,防守的力量会空虚一切,这几日,济南城内会生出来些乱子,到时候,衙役捕快什么的,都被抽调走了,会给你们提供时机……”
“属下明白了!”
白若林点头。
随即,悄悄的又从后面,溜达了出来。
……
而正当,白若林这家伙,冒充左春秋发展出来的线人,成功的打入到蓝衣卫内部的时候。
位于遥远的东山洲。
陈今亮老师,正结束了课程,正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走出了课堂。
陈今亮老师的水平,那可真的是高啊。
在东山洲一经出现,就俨然成了名牌教师,在德王府教育司里面,就没几个水平赶的上他的,以至于,有人甚至愤愤不平了起来——以陈老师的才学,休说是一个小小秀才了,就是举人,进士,恐怕也不再话下吧?
可是,陈今亮老师却只是一个童生。
这不由的让人暗骂起来了考官贪污,科举不公啊!
为此,他的薪水还涨了不少,而且,考虑到他是难得的人才,为了防止他被东山洲的其他王国,乃至于总督府给高薪挖走了。
所以,化名为陈今亮的左春秋,还收获了一个宅子,以及一轮公车,还得了俩日本女仆。
在结束了一日的课程之后,陈今亮就直接的下了课,然后坐上了那辆他的四轮马车,而他的车夫兼职从保镖叶进财,则赶紧驾着车,把陈今亮送到了他的府外。
也就是一个,还算不错的院子。
面积挺大,建筑也不少,就是简单了些。
这倒也是正常的很。
因为在整个东山洲,就找不到那些个精通于建筑,园林的能工巧匠,自然而然,这建筑就显得是有些简约了。
不过,虽然简约,但建筑的材料,却也不差。
都是好木头,好石头建的。
没有半点的偷工减料。
坚固的很,住个几代人不成问题。
这不是,进入到自己的府内后,陈今亮便脱下了鞋子,而他前几天,才由德王府教育司发下来的俩女仆,也是赶紧上来,伺候他脱鞋子。
此时,在坐定后。
左春秋将自己的目光,对向了面前的叶进财。
“老叶,最近过的可好?”
“唉,就这么混着吧,也多亏了陈兄您,要不是你,我说不定就早死了……”
叶进财说道。
左春秋呵呵一笑,朝他道。
“大丈夫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死字?依我看,叶兄你还年轻,既然还年轻,那就不怕这些,咱们弟兄还年轻,将来还有翻身的机会!”
“叶兄不到四十,按活六十算,后面还有二十年寿数呢,这二十年,还怕成就不了一番事业?”
“说的轻松,哪那么容易啊?”
叶进财尴尬一笑道。
他现在就打算老老实实的当车夫,混吃等死了,胸中的雄心壮志,早就消失了不见,至于开创一番事业的心,也已经没了。
见他这模样,左春秋微微皱眉,旋即呵呵一笑。
“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嘛,这倒也难,叶兄,你可知你这些年,这么卖力的去干,去拼,却始终未得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