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怎么着,父皇是真的被骗了八百万两!”
朱慈烜朝黄鹤说,黄鹤闻言,恢复了些许淡定后,小心翼翼的问。
“那陛下是让臣抓人是吧?对了,太上皇他老人家可知道这事吗?”
“暂时不知道!”
朱慈烜说,他没有通知朱由检——主要是害怕朱由检被气出来什么毛病来!
这可是八百万两啊!
要是真被诈骗了。
朱由检十有八九要气晕的!
“至于抓人嘛?人当然是要抓的,不过,不是时候!”
说到这,朱慈烜看向面前的黄鹤!
“黄鹤,暂时抓人是不会的,不过,你要盯紧了这个王三鑫,据本宫估计,此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携款潜逃,而他潜逃的地方,极有可能是海外,所以,你要盯紧了他,千万不能让他逃了,预先查明他要逃的地方,然后在他逃跑的半路上,将他给秘密抓拿!”
“记住,是秘密抓拿,不能够走漏了风声!”
“对外,就当什么事也不知道!”
“这件事,就不存在,三鑫公司的投资者们要是发现了王三鑫逃跑了,然后去衙门告状,衙门也只会查出来一个结果,那就是,王三鑫真的携款潜逃了,已经逃到海外,也不知道是藏在了哪里,或许,是船沉了……”
“臣,臣明白了!”
听到这里,黄鹤顿时明白了朱慈烜要干什么。
他连忙的颔首道。
而朱慈烜,或许是担忧黄鹤的能力——废话,这货除了绑票勒索比较在行,自打当了锦衣卫指挥使后,能力真的是有些不行啊,南京城里的蓝衣卫特务情报网,到现在还没被他打掉。
所以,朱慈烜此时,又郑重的叮嘱道。
“这一回,如果再出什么意外,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就让给别人干吧,回家安心当富家翁好了……”
朱慈烜话都说到这了,黄鹤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怠慢?
他连忙的保证道。
“陛下,您就瞧好吧,这次绝对不会出意外!”
出意外是不可能出意外的。
黄鹤以前对付的对手,那都是大顺蓝衣卫里面的狗特务,组织严密,而且纪律森严,并且,信仰坚定。
最重要的是,悍不畏死。
哪怕是上酷刑,也没几个愿意招认,愿意背叛大顺的,所以,锦衣卫的工作才会显得吃力。
可这一回,他所对付的不过就是一个奸诈点的奸商骗子而已。
其怎么可能有蓝衣卫厉害?
黄鹤只费了点功夫,就轻轻松松的安排了几十个人,日夜不停的伪装成各色人物,或明或暗的盯着王三鑫的一举一动,并从锦衣卫的暗卫里面,调出来了五十人精干人员。
锦衣卫暗卫原本是用来对付蓝衣卫成成立一个快速行动组。
人数也就是两百人而已,接受的训练格为严格,而且,装备也颇为精良,他们随时待命,只要命令下达,可以随时出动,去抓拿蓝衣卫的特务!
眼下,这五十人,就用来抓拿王三鑫。
只要他有异动,这五十人可以在极短时间行动起来,将王三鑫给成功抓拿!
一连数日的侦察后,黄鹤通过调查银行数据,发现这个王三鑫真的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还已经让儿子带着家人,到了上海,并且在港口已经买下了两条船,提前的雇佣好了水手保镖!
这几日从银行里面提出来的钞票,还有现银(大明的钞票在世界上也是硬通货),也都被陆续的运了出去,运到了上海,然后装上了船。
一直到,时间持续到十月初三这天傍晚!
当王三鑫终于交付整个三鑫公司的所有财产,给转移了到了上海后。
王三鑫终于决定,开始跑路,他直接在家里,坐上了预先准备好的那辆十分普通的四轮马车,然后在几个心腹保镖的保卫下,从后门出了家门,一路到达车站,坐上了前去南京的火车!
而与此同时,在上海港码头的一间屋子里面黄鹤,则通过摆在房间内的那台无线电报,得知了王三鑫登上火车,朝这边赶来的消息,他当即意识到时机成熟,毫不犹豫的下令道。
“动手!”
王成才此时,正站在甲板上,幻想着自己接下来的美好生活,眼下,在两条武装商船的船舱里面,可以有足足一千六百多万两的现银与钞票,不记名债券。
这可以说是一笔天大的财富了!
只要能够带着这笔财富,逃离大明!
那么,在接下来,王成才一家子就可以过上世代的富贵日子了!
因为他们知道,如今的天下可不只大明一个国,先甭提西面,有一个大顺帝国,就说再往西,那些个西洋诸国。
反正,只要有了银子,逃过去,然后隐姓埋名,就不怕过不好日子!
可惜,王成才并不知道。
自己此时,早已经处在大明锦衣卫的观察之下,即使是他现在下令让船只扬帆出发,也逃不掉了!
因为港口内岸防炮台里面的好几门重炮,早就已经瞄准了他们!
只要他们有异动,就毫不犹豫的开炮击沉。
在傍晚之时,一个个身穿着夜行衣的锦衣卫成员,小心翼翼借着黑夜的掩护,到达了王成才所乘坐着这船只附近,随即,最前排的士兵们随即用弩箭,干掉了甲板上正在巡视着的士兵。
然后就是身着重达五六十斤重的精钢甲胄,手持一面大钢盾的壮汉士兵,举着一把左轮手枪登上了船只,与此同时,远处的码头上,也随即,燃烧起了烟花——为可能爆发的枪战,提供掩护。
噼里啪啦的烟花声里,一阵短促的枪战,随即决出了胜负。
王成才被人提溜了出来。
而在战斗结束过之后,船上的尸体,还有血迹,被以极快的速度清洗干净,然后,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直到次日,王三鑫出现在港口,然后登上了船,随即,两条船,不约而同的扬起了风帆,驶向了远洋,消失所有人的视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