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的二出马六甲之战,还没来的及打响呢。
大明朝的总督南洋军务大臣朱纯臣却已经到达了当下镇南城。
镇南城就是原先的马尼拉,此时的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了任何西班牙遗留下来的痕迹了。
原因很简单。
当初李定国,攻克这座西班牙人占领的城市后,对这座城市,进行了毁灭性的破坏,遗留下来的就是一个废墟。
而再后来,此地则被大明朝给占领了。
而大明朝的天朝百姓,自然也不会按着西班牙的式样,去重建这座城市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
马尼拉就没有了任何的殖民残留,大明直接的在镇南城边上,又另择新址,修建起来了规模浩大的城市。
而原先的马尼拉嘛,里面,遗留着的西式砖石建筑里面的砖石,也被此地的华人居民们,给搬到自家,用来修建自家的房屋了。
此时,当朱纯臣到达此地上任之时。
镇南城知府,还有大小官员,以及南洋总督军务府内的大小军官,都已经到了港口迎接。
在这些人的迎接下,朱纯臣自一条大帆船的舷梯上面,缓缓的走了下来,一脸威严的扫了眼这些在场的官员们,他笑呵呵地朝他们说道。
“诸位同僚,劳累了啊!”
“竟然如此抬举本公,来此迎接,实在是太,让本公受宠若惊啊!”
“哪里的话,成国公!”
一旁的官员们,给给恭维,朱纯臣就被这些人,给欢迎着送到了总督府内。
总督府修建的十分宏伟。
但并不宜于居住,因为南洋本质上还属于战区,这里随时可以遭受到流寇进攻,所以,总督南洋军务府,则按照要塞进行修建的,而且,这要塞是一层套一层。
按照设想。
一旦情形有变。
总督府将成为大明官兵们坚守的最后堡垒。
当然了。
虽然不适宜居住,环境也不够奢华,比不上自己在南京城内的园林。
但朱纯臣也没有挑拣太多——他这个身份的人,甭管住哪,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
而且,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这点事而大肆声张。
只听见朱纯臣,在进入到总督府内,于正堂坐定之后,他朝左右张口说道。
“如今我大明朝,南洋剿寇,乃是重中之重,流寇嘛,咱当初也是见过的,当初,皇上还是燕王那会,咱可是跟着皇上,一块的在湖南,打过好久的流寇,当时杀的是流寇屁滚尿流,杀的是李自成,狼狈鼠窜,今天,本公既然到了这镇南城,受陛下所托,剿匪重任,自然也当,好生的去剿灭这些流寇!”
“万不能让他们,祸乱了南洋的安宁!”
朱纯臣的一番话,瞬间使得在场的无数人,对其进行了吹捧,在这众人的吹捧声中,朱纯臣也不含糊,抬手示意群官噤声。
“本公来南洋,是替皇上打仗的!”
说着,朱纯臣这个戏精,伸手向西北面拱了拱手,以表达他对远在南京城内的朱慈烺的敬仰与忠诚,随即,话锋一转,板着脸,一副忠臣良将,清廉为官,不爱听阿谀奉承之言的模样,朝众官说道。
“不是在这里,听你们这些人,在这里拍本官的马屁的!”
好嘛!
朱纯臣这表现,着实是把在场的官员,给弄的尴尬了。
大伙不由的在心中暗道。
到底是中兴名臣。
是皇上信重的大臣啊。
瞧瞧这作派。
瞧瞧这为官。
活该人家简在帝心啊!
大伙正说着呢,朱纯臣既然装起了名将,装起了能臣干将,自然也不能光表面上说说。
只在表面上喊喊口号。
他还得付出一定的行动。
甭管这些行动,有没有用处。
能不能起到实际的效果,但他必须,要做出来这些行动。
说白了,就是作秀。
就是给外人看。
此时,只见到,朱纯臣腾的一下站了出来。
“本官既然已经到了南洋,到了这镇南城,负责总督南洋军务,那就必须,要对南洋的军务,担起担子,负起责任,而不是,呆在这总督府内,当一个只会坐堂的堂官。”
“这怎么能带好兵?这怎么能打好仗?”
只见到,朱纯臣一脸威严,用他那对大眼,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传本公命令,今天本公,要巡查镇南城的兵备防务,军营士兵,除此之外,这些日子,本公也将在南洋上下,巡查军务,督促练兵,要是有哪个,敢偷奸耍滑,糊弄本公,本公将请王命旗牌,斩他的人头,传首南洋!”
朱纯臣杀气腾腾的声音落下后。
在场的群臣不由的只感觉心头一紧。
正当他们对朱纯臣这一上任,就要大刀阔斧的办事的大官,感到心生敬畏的时候,朱纯臣却是朝身后,从南京带过来的十几个家丁说道。
“你们几个,随时伺候左右,诸位随本官去巡查军营吧!”
“成国公,您刚刚到南洋,还未曾熟悉官员,还是暂且缓缓,由本官替你,介绍一下在场的诸员身份,如何?”
这时候,一直待在南洋的协理军务使,站了出来,朝朱纯臣说,协理军务使是负责替朱纯臣负责一些事务的官员,在南洋,除了朱纯臣,就是几个协理军务使大。
可朱纯臣却是摇了摇头,看向了这个名叫田存良的协理军务大臣。
“胡闹!”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你既然身为协理军务大臣,堂堂的朝廷二品武官,难不成,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兵家之事,当雷厉风行,要是今日复明日,明日复后日,我大明朝的还不得重现当初崇祯朝的惨剧?”
“哼!”
朱纯臣的一番话,吓的是那个田存良直哆嗦,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了。
“下官不敢,下官一时糊涂,成国公恕罪,成国公恕罪啊!”
而朱纯臣在这里,摆着谱的时候,一旁,在聆听着这场会议的几个大明日报记者,则是奋笔疾书,在写着关于朱纯臣怒斥庸官的文章,过些日子,这些文章,还要刊登在大明日报,还有朱纯臣办的小报,以及军事刊物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