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额们凭本事挣来滴!”
刘多巴不假思索说,而董雷却是猛的扇了一下刘多巴那光秃秃的地中海。
“你靠啥挣滴?依额看,额们编个来历好了!”
“额的意思是,额们兄弟俩,搁山里睡觉滴时候,拜了拜山神土地爷,仙人看额们可怜,给了额们些金子……”
董雷说。
“咦,这个法怪中啊!”
一旁的刘多巴顿时眼睛一亮。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啊。
轻轻松松的就能够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
当然,这种好的主意,也不可能是董雷这种脑袋瓜子能够想出来的——让董雷打打杀杀中,让他想这办法?
那还真难为他了。
这是董雷从一些晋商的传说那得来的灵感。
山西这疙瘩,人杰不说,地也是真的“灵”。
就好出仙人!
而且出的这些个仙人,眼光也不咋滴——好好的银子,不去救济穷苦,反倒是给了一群混蛋晋商。
好多晋商家庭的发家传说,都是祖上如何如何穷苦,然后神仙赠下了银子,如此经商发家。
或者是,给了个乞丐一碗饭,后者还之大量的白银。
再或者,破产之时,眼瞅着要完蛋了,突然间,之前施下的恩惠,然后人家上门报恩,从而获得了一大笔银子,转危为安。
总而言之,这些晋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缺钱的时候,总会没由来的获得一大笔意外之财。
这些传说,听起来真的是,十分不合逻辑啊!
很明显,是经过春秋笔法,进行过加工滴!
至于银子真的从哪来的嘛?
那就不用多说了,董雷他们的例子就在这搁着呢,自个琢磨就是。
当董雷他们,踌躇满志,在抢劫获得了第一桶金后,预备在洪德元年这个资本主义群魔乱舞的时代,发家致富时。
遥远的南京城内。
此时,夫子庙附近,一个条小巷子里面,突然间出现了大量身穿着黑衣制服手持着火铳的士兵,而且,间或还有大量身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大佬出现。
十几支六轮火铳,此时对准门口,一侧,一个手持着厚实坚固的钢质全身盾的壮汉,走上前去,然后,啪啪的敲响了大门,朝里面高呼说道。
“有人在家吗,有的话赶紧开门,奉知县大老爷令,核实登记户口!”
南京城最近在搞户口统计。
主要是清查南京城内的人口,是由江宁县最先施行,然后推广南京的。
这么做,一可以清查出来大量的贼盗,二可以有效的排查出来隐藏在民间的蓝衣卫细作,防止这些个细作们,渗透至南京城搞事。
当然,大明朝的人口普查,仅仅只局限于应天府一地。
仅仅只局限于应天府,顺天府,以及松江府,等几个大明朝的经济工业重镇。
至于其他的地方嘛?
则一概不管。
朱慈烜倒想全国一块搞,但只可惜,大明也没有那么高的执政效率。
此时,这件事在南京,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登记户头是免费的,即便是没有登记上,只要到衙门里面进行报备,也可以获得户头,哦对了,还是免费的那种。
所以在此地,当这些个锦衣卫以查户口为借口,敲响这个小院的门后。
里面顿时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这不是前几天,才查过了吗?”
“查是查过,可是朝廷下了命令,要来回梳理几遍,看看有没有疏漏的……”
那壮汉继续的说道。
“这特娘的,这不是折腾人吗?”
后者,骂骂咧咧,但也没有防备,直接的打开了门。
一开门,迎面便是几个手持盾牌的士兵,冲了进来,一支六轮火铳,也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莫吭声!”
手枪顶着这个开门的青年脑门的锦衣卫,威胁说道。
“弟兄们,官狗子杀来了!”
这时,青年却是身躯一动,动手夺枪,一边呐喊。
随即,空气里一声铳响。
一颗子弹命中了青年的胸口。
而与此同时,在听到这动静的那一刹那,小院里面隐藏着的那几个大顺间谍,迅速反应过来,纷纷钻到了预先挖好,直通不远处民房的地道,逃之夭夭。
当黄鹤冲进来的时候。
留下的则只有一具尸体,还有一些个没能够携带走的财货,及一些个被草草丢入到火炉当中,没能够完全烧毁的纸张书信。
这时候,一个手下上前来禀报。
“指挥,发现了一个地道!”
一听这话,黄鹤脸色骤然,正抬手准备命令呢,他又猛然间想到些什么,随即高呼。
“莫派人下去追,有机关陷阱!”
可惜,黄鹤的话已经晚了。
发现地道的一个年轻锦衣卫,立功心切,扑通就跳到了地道里面,哪成想,这里面早就布了机关,当他跳进去之后,地面上,地道下面,正好是一个事先挖好,伪装过的陷坑。
这陷坑之间表面有木板支持,可房间里面的蓝衣卫狗特务撤走后,木板也被撤走了。
这下好了,这锦衣卫直接就中招了。
命倒是没事,但脚底板是还有屁股上,是被戳出来了好几个血窟窿,正咕噜咕噜朝外面冒血瓷浆子!
“特娘哩,你急着弄啥?赶紧的拽出来!”
“年轻番子,没得经验啊!”
一旁追随着黄鹤多年的江南皮革厂老人,摇头连连说道。
“是啊,要搁我,哪会傻愣愣下去追?我会拿棍棍下去捣捣,看看有没有机会啥滴,再举着全身盾牌,小心摸索,哪会这么胆大……”
又一个锦衣卫张口说道。
这时,那受伤的锦衣卫已经被提溜了上来。
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往上面裹了好些止血粉后,被抬下去疗伤了。
而黄鹤却是命令一队人马,带着盾牌棍子,小心翼翼的下去搜查。
追了一路,遇到了好几个机关,有惊无险的到达了目的地后,结果,一个穿的跟个铁罐头似的士兵,顶着盾牌,好不容易打开了地道入口。
上面,并没有什么未想的敌人,相反。
在他打开洞口的那一刹那。
一盆热油被用机关架在洞口的热油,就沿着盾牌浇了下去。
虽然有盾牌遮挡,但这士兵的胳膊还有身上,渗着甲胄的缝隙,渗进去了不少热油,还是被烫了个吱呀乱叫。
不多时,就顺着地道口被抬了上来,气的是黄鹤咬牙切齿——这特喵的连人都没见到,就伤了俩弟兄了,这也太丢人现眼了吧。
传到皇上哪,他咋个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