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星的话,李自成听了之后,也觉得有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对于已经在云贵呆了大半年的李自成来说,简直就是真理啊!
这些日子,他曾经收编过一些土司的军队,但后来这些人屡屡叛乱。
虽然他们的战斗力都不太高,但是钻山沟的本领却不差,搞的李自成头疼异常。
现在,听牛金星猛然间一提这茬,李自成当即就板起面孔道。
“额觉得,这些安南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额们不能够招降他们!”
“皇爷圣明!”
牛金星连忙送上记马屁,不过很快,李自成又继续道。
“可是,这一伙子人,好几千条铳子咧,额们也不能不要啊!”
“皇爷,既然不愿意招降他们,干脆假意收留他们,然后尽数缴械,把火铳拿到手上,额们自己练兵也中!”
李岩连忙的提议,抢了一旁牛金星的台词,让后者十分恼怒。
而李自成原本是个挺不要脸的强盗。
抢钱抢粮,绑票勒索,拷饷奸淫,啥坏事都做绝了,可也不知道是因为当了皇爷后,感觉自己身份高了,需要体面了,所以,眼下的李自成有些皱眉的说。
“额们这么干,是不是不太好啊?传出去,会不会影响额滴名声啊?”
“皇爷,额们弟兄还有啥球名声啊?”
殿内的刘宗敏大咧咧的朝李自成喊道。
李自成老脸一红,随即,长叹口气道。
“罢了,罢了,那就把他们给绑了,当然了,额们抢人家滴铳子,就莫要害人家滴性命了,额们留他们条性命,额们大顺如今在云贵开了不少的矿,让他们进去挖矿好了……”
“皇爷仁德,额们佩服了!”
一众大顺的好汉臣子们,纷纷朝李自成恭维说。
于是乎,就这么的,五月初七这天,一直呆在大顺边境阮福濒,终于得到了大顺皇爷的允许,成功的进入到了大顺天兵把守的关隘。
而且,大顺的好汉们特别礼貌啊!
得知他们一行人,已经有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只能够靠抢来的一些吃食,挖的草根,摘的野果果腹,所以,当天中午,大顺好汉们就给他们备好了香喷喷的缅甸米饭!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顿饭下肚,跟随着阮福濒他们逃入到大顺的五千余人,直接就倒在了原地,当他们醒来时,阮福濒愕然的发现,此时的自己,已经被一根麻绳给绑的死死的。
一旁则是他麾下的士兵。
气的是阮福濒当场就大骂起来了大顺好汉们的无耻。
可是大顺好汉们哪能够忍受这个?
直接给了他俩耳光,把他牙齿打掉几颗后,便派人押送着他们,往矿场那边送!
当阮福濒被押解到军营的时候,陈明与张德鲁他们,在左良玉派兵进驻富春城后,便坐上船只,扬帆启程,往南边去了。
相比于来时不同,眼下的所有士兵,兜里可都一笔面额不菲的存折!
这存折是刚刚在富春城里的大明富春分行办理的。
所有抢来的财货,眼下都被拿到银行,兑换成现银,然后又存入到存折当中。
此刻,兜里揣满了银子,一行人心情大好之处,开始坐船,往南边去,要去攻打占城国!
占城国小民弱。
如今仅仅只是靠着几个港口支撑,被阮主阮福源给打的割地赔款纳贡,自然也算不上强国
所以,当三天后,陈明他们水师战舰后临占城之后。
占城国王就麻溜的出来请降。
嗯,他已经通过逃来的商人,知道了北边安南政权已经土崩瓦解了,所有的上层也被屠戮一空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借占城国王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给大明天兵交手。
在给陈明一行人一笔巨额的贿赂后。
陈明终于答应了他的投降!
允许他保有个人财货!
随后,张德鲁一行在占城国留下了一千士兵,驻扎在当地藩笼港。
这个港口是占城沿海的重要大港,来往商船颇多,所以,并没有被列入藩王的封地当中,而是作为大明在南洋的重要战略支撑点。
所以,要屯兵筑城!
留下了一千水兵后,陈明他们便要继续的扬帆西去,到暹罗,也就是后世的泰国那边转悠一圈,去教训一下他们的国王巴塞通,要求他们割地赔款,然后,接受大明驻军,并且,重新回归大明的宗藩休系!
也就是成为大明殖民地!
而且,当下的宗藩关系,可不能够再像之前那般松散了!
除了派遣子嗣到大明当质子外,还需要签订条约,条约一式两份,由华文书写,至于内容嘛,也就是朱慈烜前些日子跟崇祯说过的,重建宗藩关系的那些内容。
比历史西方殖民者要求华夏签订的不平等条约要狠的多了!
签了这个条约后,这些国王法理上,就已经不是独立的个体了,他们全都是大明的臣子,无权再与任何国家缔结条约。
至于大城王朝会不会签订这份条约嘛?
无论是陈明,还是施琅,都十分的自信——他们想不签都难,大明的船坚炮利在那摆着呢,不签订条约?
那就直接亡国吧!
当陈明等人,坐着船,过了金瓯角后,沿着海边直奔着远处的暹罗国去时。
位于真腊国的都城,金边!
迎来了一拨“不速之客”。
这拨不速之客,是从大明来的,其中领头的那个叫左忠明,这可是个大狠人,据真腊国当下的国王安赞二世了解,这个名叫左忠明一脸凶相的壮汉,不是旁人,是大明帝国的一个将军的叫左良玉,就是他,击败了郑梉郑柞这对坏蛋父子俩!
真腊跟安南,那是世仇了。
双方没少打仗,后世越南的不少领土,眼下其实都是真腊的。
但是当下,对于安南这个对手的亡国,真腊国王安赞二世,却没有丝毫的喜跃,反而是十分的担心,此刻,他正小心翼翼的朝面前的左忠明一行人询问道。
“贵国派使,来我真腊,有何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