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一时间,聚义殿内,所有人目瞪口呆,愕然的看着面前的马进忠。
大顺是往缅甸派出去了使节的,大半个月前就派出去了,为的是让缅甸国王他隆,交出沐天波一行人,以及他们携带走的浮财。
可惜,缅甸国王他隆很明显没太在意李自成他们,也不顾什么不斩来使的规矩,直接的就使人把李自成派过去的使节,那个叫张德福的倒霉蛋,给拉到大象边上,进行“象毙”——让大象踩成了肉酱。
“特娘的!”
李自成怒骂一声。
“额们大顺,不去收拾他们缅甸就算了,驴日滴,还敢杀额们大顺派过去的天国上使,这是想上天啊!”
“是啊,皇爷,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旁的刘宗敏咬牙切齿道,大伙都十分恼怒。
因为挨明军的欺负也就罢了,连你缅甸也敢骑在额们大顺好汉们头顶上拉屎了?
这特娘的,没有天理了!
如果说蓝田郡王刘宗敏,只不过是出于恼怒,接下来开口的李岩,却是出于别的目的。
只见到李岩,眼睛放光着,朝李自成道。
“皇爷,臣以为,我大顺乃是天朝上国也,他缅邦是我大顺的臣子,藩属,不来朝贡也就罢了,还敢杀我大顺天使,应该派我大顺的天兵天将,去惩治一下缅甸的乱臣贼子!”
“另外,我听说了,缅甸盛产稻米啊,咱们过去,应该能够抢不少的钱粮……”
“再不济,还能够占许多滴地盘呢……”
一听这个,李自成当即就来了精神,他一拍大腿,面露着喜跃道。
“那好,额们大顺,清理土司的时候,再派遣个几万天兵,去收拾一下缅甸好了!”
说完这些,李自成又皱眉,思索着该派谁过去。
一旁的刘宗敏倒是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皇爷,额愿意领军过去!”
“好,那就由蓝田郡王领军!”
李自成思索了下,觉得靠谱,毕竟刘宗敏也是打过老多仗的,而且会拷饷,打入到了缅甸,能够把那些个缅甸的贪官奸商们给全部拷饷一遍,估摸着能够拷饷来不少的银子滴。
……
崇祯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五这天,朱慈烜跟朱由检,总算是回了阔别许久的北京城。
北京城最近下了场雪,古老的城墙上,洒着层薄雪,颇有些诗情画意在其中。
城外的文武百官们身披着名贵的皮毛大衣,在那恭候着皇帝御驾亲征归来,在接受着群臣们的朝拜后,朱由检回了紫禁城——他最近添了好几个儿子闺女,得过去看看。
而朱慈烜,则径直的奔着自己的燕王府过去了。
由于马车里面,炭火烧的太足,导致里面的空气太过燥热,所以,朱慈烜是选择下车,在雪地里面骑马慢走。
才走没多大一会,朱纯臣就气鼓鼓的骑着马,从远处的一条街道上跑了回来,身边还跟着好几个弟兄。
“怎么了老朱?谁把你给气成这样啊?”
朱慈烜皱眉朝朱纯臣询问——这家伙一入城,便借口离开了崇祯,然后带了好几个弟兄,也不知道打哪去了。
一旁的朱纯臣咬牙切齿的解释。
“王爷,您不知道,臣是去找那个卖假药的药铺算账去了!”
好吧,朱纯臣的心眼还是蛮小的,在草原上一直嚷嚷着回来后,要找那个卖假鹤顶红的假药贩子算账。
对于此事,朱慈烜倒是记得,他疑惑问。
“那这是?带的人不够,被人家给打了?”
“不是。”
一旁的朱纯臣连忙摇头。
“特娘的,这假药贩子上个月,就跑路回了福建老家了,臣过去扑了个空!”
“哦,那便算了吧!”
朱慈烜点点头,没太在意。
而朱纯臣,却是提溜着朴刀,朝朱慈烜笑着道。
“王爷,您要回家是吧?臣护送您回去!”
“好!”
朱慈烜笑道,与朱纯臣一道,骑着马,没一回便到了燕王府,可刚到燕王府,朱慈烜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自家燕王府外面好像有“乞丐”存在。
好几个呢,在寒风当中瑟瑟发抖着!
见朱慈烜过来,几个“乞丐”还连忙的跑过来。
朱慈烜到底是心善的人啊。
他朝朱纯臣道。
“老朱,赏他们些散碎银子!”
“好!”
朱纯臣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伸手入怀,摸出来几块碎银子,扔了过去。
“拿着银子一边去!”
几个“乞丐”一见那掉在地上的碎银子,连忙扑倒在地,将银子给揣入怀里,然后,却不肯离开。
其中,还有一个老头“乞丐”直接上前,跌跌撞撞的朝朱慈烜这跑了过来。
看的是朱慈烜一阵慌乱,心道,莫非是“碰瓷”?
一旁的朱纯臣倒显得警觉,琢磨着这会不会是什么隐藏着的刺客,连忙的提溜着朴刀招呼着旁边的侍卫道。
“护驾!”
这时候,远处那老头,开口了。
“慈烜,不认得你外公我了?”
“外公?”
朱慈烜脸色微变,定眼一瞧。
嚯,这可不就是自个的外公,嘉定伯周奎吗?
“外公,您老人家怎么混到这一地步了?这是搁街面上要饭呢,还是怎么着啊?”
朱慈烜锁着眉头,朝周奎看了眼后,喃喃道。
再仔细一看,好家伙,这几个“乞丐”哪里是什么乞丐啊。
分明就是周奎的一大家子!
“慈烜,外公还要问你呢,你那几个妃子,忒凶了点,竟然不让外公进王府,非要把外公给拦在外面!”
一旁的周奎,则在打着小报告,痛斥着朱慈烜妃子的“罪恶”。
“是是是,得教训教训她们!”
朱慈烜一副郑重表情,连连点头,心里却是暗道,能干出这么泼辣的事的,肯定是胡小菲这丫头干的!
干的不错,得好好“嘉奖嘉奖”。
“嘉定伯,您怎么穿着这样啊?这,这不是辱没了朝廷嘛?”
朱纯臣锁着眉头,有些无语的看着周奎一家子道。
“成国公,您家里有钱,可是我们不能够跟您比啊!”
周奎接上了话茬说着,随后,朝朱慈烜道。
“慈烜,外公我照你说的,去炒股了,可是眼下却赔的厉害,这眼下外公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你可得给外公做主啊!”
“对对!”
一旁的周康,还有周奎的一大家子,纷纷点头,在寒风中哆嗦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