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缪昌期!”
那中年人连忙站起来,朝朱慈烜介绍道。
“至于臣,则叫缪国涛!”
“你爹叫什么?”
朱慈烜眉头一挑,惊愕的指着缪国涛道。
缪国涛见此,脸上不禁流露出来得意之色,他爹名气可是蛮大的,天启年间大大的忠良,有这么个忠良老爹,缪国涛还是蛮自信的,在他看来,不说别的,看在自已死去的便宜老爹的份上,燕王殿下应该不至于杀他吧?
只见到他一脸正色的再度重复。
“家父名叫缪昌期!”
“哦,哦,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朱慈烜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指着缪国涛,朝朱纯臣道。
“老朱,他爹是不是那个当初在翰林院,**同僚冯铨的那个缪昌期?”
“殿下,正是此人!”
朱纯臣在一旁道。
好吧,朱慈烜听说过缪昌期,不过,他知道的是缪昌期干的一件丑事,这事是前些日子,朱纯臣没事跟朱慈烜说着玩时,说出来的!
据朱纯臣所说,翰林院那帮孙子,忒不是东西了,都是一**臣,比自个这种忠良差远了。
整天闲的没事干,净在那里喝酒玩乐,吟诗作对,女人玩腻歪了,开始将毒手伸向男人,刚开始朱慈烜还有些不信——翰林院那可是咱大明朝的高级官员预备班子。
每年的进士当中,会挑选几个年龄适中的进士,补入翰林院里,然后这些翰林们,在翰林院里面熬上个十几年之后,熬够了资历,便有机会在将来入内阁了。
这么一群未来的国之重臣们,哪能够整天干这种丑事?
当朱慈烜不信的时候。
朱纯臣这家伙,却是绘声绘色的跟他讲了在万历年间发生的一件事。
据朱纯臣介绍,当初万历四十一年时,顺天府有一个进士,叫冯铨的,才十八岁便中了进士。
这个冯铨由于年轻,也有些才学,便直接入了翰林院。
不过这个冯铨,不只长相俊美,还特么的好打扮,上班的时候,随身携带个小箱子,里面带上几身鲜艳的衣裳,不时换上衣裳,在那臭美,平时也好拿个小镜子出来,不时照照镜子,打扮一下自个。
结果,由于冯铨这小子,整天在翰林院里面,搔首弄姿的。
搞的很多整天闲着蛋疼,没事干的翰林院翰林们,不免的生出了些许特殊的想法。
可当时的冯铨,年纪轻轻的,也不晓得自已被人盯上了。
还跟个傻白甜似的,整天在那打扮着。
于是,就在冯铨刚刚入职翰林院之后,有一天在翰林院的值房里面,轮到冯铨跟同是翰林院翰林的缪昌期一块值班,他们值班的任务倒也简单——就在这候着,随时接受皇上的问话。
这是一个相当枯燥无味的活!
一般情况下,皇上不会去派人找翰林院的人,在大多数的情况下,翰林院的翰林们,就是在那大眼瞪小眼,无聊的很。
而冯铨在无聊下,则就拿着小镜子,又开始照自已那张俊秀美貌的面孔了,可就在这时,缪昌期许是被诱惑了。
这件事,朱慈烜当时听说时,对于缪昌期这个名字,可谓是印象深刻。
“殿下,那,那些都是谣传,家父,家父绝非那种人!”
听朱慈烜说自个父亲的丑事,缪国涛脸上带着尴尬,他强行辩解。
可朱慈烜却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行了,是真是假,本王心里清楚,你爹当初要没干这种事,那个冯铨为嘛在依附阉党后,那么针对于你爹?”
“呃……”
缪国涛有些尴尬。
而朱慈烜,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缪国涛,然后笑呵呵的道。
“缪国涛,你现在是何功名?”
“臣,臣不才,只是,只是江阴秀才……”
缪国涛尴尬道,好吧,他也是个学渣,只考中了秀才,连个举人都不是……
“秀才啊!”
朱慈烜微微颔首,然后陡然眼睛一亮道。
“你是江阴人?”
“臣是江阴人!”
缪国涛道。
朱慈烜点点头。
“愿意跟本王混吗?”
“这个……”
缪国涛眉头一锁,目光看向在场那些个被士兵们押着的,正往外面押送的士林中人,不禁有些犹豫,而朱慈烜,却是笑呵呵的道。
“朝廷并非是要对尔等赶尽杀绝!”
“本王也绝非那种嗜杀之人!”
“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也差不多,东林党人虽然有罪,但其中定然有无辜牵连之人,朝廷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当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将来东林党,依然会在。”
“不只如此,东林大会,东林小会,该开照样开,但是,日后的东林党里面,坏人一个都不能够有,而将来的改组后的东林党,由谁当魁首嘛?
“缪国涛,你觉得自已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