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有“屠龙术”之称的后世中学政治课本!
朱慈烜是学过滴。
可是,他却忘记了,在一手掌握枪杆子的同时,特喵的竟然忽视了毛杆子的重要性!
而这,让他在舆论这块战场上,彻底的沦陷了!
在昨天晚上,事后的攀谈当中,朱慈烜睡在三个妹纸之间,与寇白门之间的攀谈,正是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舆论高地,你不去占领,别人就会占领!
而在明末,占领这块高地的不是旁人,是东林党人!
东林党朱慈烜还是蛮熟悉的——后世的都被快黑出翔来了嘛!
而他现在正好呆在东林党的核心区域——江南!
在北方尚且还好,北方没有东林党人,朱慈烜手下的工厂,至少安置了几十万的百姓,足够扭转他在北京一带的风评,可在南方,朱慈烜的势力可是一直没有涉及到这一区域。
再加上他种种的举措,也难怪会被黑成这样!
“殿下,这舆论方面,您打算冲谁下手啊?”
朱纯臣听到朱慈烜如此说,懵逼之余,又诧异的询问道。
“当然是……”
朱慈烜犹豫片刻,又摇了摇头。
东林党不好对付,倒不是说对付不了——朱慈烜要是真拿出来鞑子对江南的策略,杀他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倒不真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但,这有必要吗?
没必要啊!
无非是在民间抹黑他一下罢了!
扭转舆论靠屠刀?
呵呵,这只能够激化矛盾!
而东林党这个打击面,也忒广大了,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上上下下,就是内阁里面,就有几位东林党人呢!
于这们的情况下,朱慈烜对东林党开刀?
那得,大明朝自个得先玩完了!
所以,思索片刻后,朱慈烜想到了扭转舆论方面,最好的办法了——办报!
只听见他说道。
“算了,不扯这些本王要办报,名字呢,就叫大明日报好了!”
“你们回头去给本王找些印刷工人来,另外,收拾一下印刷作坊!”
“办报?”
朱纯臣与王斗二人一脸懵。
他二人哪懂这个啊?
而朱慈烜是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又将其中的道理说通,二人瞬间明白——敢情就是印刷点东西,替朝廷在民间说话啊!
这多简单啊!
以大明朝技术,印刷个报纸,还不是轻轻松松?
吩咐完这些后,朱慈烜便出了瞻园,然后,跟着朱纯臣四处转悠了一圈,正当朱慈烜在路边一小摊那吃着喝着粥时。
远处,有人匆匆的找过来了!
“殿下,尚书大人叫小的找您,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朱慈烜眉梢一扬——丹阳县不应许出事啊!
按照他估计,应该是今天晚上,张二蛋他们一拨人,才会赶到丹阳城下,然后夺下城池的?
现在?
时间上为不及啊!
“湖广,湖广出事了!”
“湖广能出什么事?”
朱慈烜下意识的道,下一刻,他脸色骤变。
湖广可不能出事嘛!
湖广有什么?
有张献忠跟李自成这俩大贼头!
兴许是这俩货这几天,又闹出来什么大动静了呢!
当朱慈烜一行人匆匆的赶到官署之后,这才听见兵部尚书余瑊,面带悲怆的说出了一件大事——大明又死了一藩王!
死的人是位于黄冈的荆王!
朱慈煃作为荆王,身为藩王,原本倒不用死,因为他的王府虽然位于黄冈,但他在李自成到来之前,就匆匆的坐着船,带着一家老小,逃到楚王那边,接受楚王朱华奎的庇护了!
可惜,当李自成越过黄冈之后,朱慈煃这货,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抵是担心自已王府里,没有携带走的金银财宝吧?
竟然又跑回了黄冈!
而当时的黄冈,李自成是跑了,但他却又没跑完——怎么说也五六万人马呢,怎么可能全部跑完!
或许是担心明军追击,所以,李自成留了个心眼,留下了三千人马,这三千人马并非是与明军硬碰硬的。
而是李自成打算留下来,隐藏在附近的山林里面,打算袭扰明军用的,拖延一下明军的速度,而领军的是人,是历史上的大明忠良马进忠,绰号混十万!
在历史上,他在民族大义之下,坚持抗清,战死沙场,但在当下,他却是李自成手下的反贼头头!
这个在崇祯初年便已经纵横沙场的闯军老将,在黄冈附近,没有等到追杀来的明军,反倒是看到了回来的朱慈煃!
而他,又心一想,反正黄冈也没什么明军!
索性,便带领着人马,一口气趁机夺了黄冈,然后把朱慈煃给活捉了!
最后,砍了脑袋,挂在城墙上!
随后劫掠了王府,所得银两百余万两,分五十万两赈济了黄冈百姓,随后,带着银两,混十万两渡江随着李自成去了!
而朱慈煃被杀的消失,也是五天前,才被黄得功手下的人发现的,当时他们赶到黄冈,发现了城门的人头。
震憾之余,又经过当时躲藏在民间的小吏禀报,这才知晓了后者的身份。
“这个流寇,混十万,实在可恨啊,将他抓拿归案之后,定要凌迟处,这可是本王的族兄啊,就这么的死了,本王,本王实在是,实在是悲痛啊!”
朱慈烜一副悲怆模样,在那哭嚎个不停。
一旁的余瑊等人面色沉重之余,又朝朱慈烜道。
“殿下,流寇眼下,肆虐湖广,若是再让他们折腾下去,怕是死的,便不仅仅只是荆王了!”
“这倒是事实啊!”
朱慈烜点点头,又无奈的手一摊。
“奈何本王手上,无有钱粮,无法用兵,这也是事实,这,这可真是让人为难啊!”
说罢,朱慈烜又一副化悲痛为力量的样子,朝身旁的几人道。
“荆王已经死了,事已至此,无力回天,尔等还是在好好的为大明朝,推行官绅一体纳粮,这么一来,有了粮草物资,届时,也好将混十万,李自成,张献忠诸贼抓拿归案,以祭奠死去的英灵啊!”
朱慈烜说的话,连他自已都不信!
不过,荆王的死,确实是打破了朱慈烜的部署。
荆王一死。
怕是整个湖广的藩王,都要闹翻天了!
毕竟,现在死的是藩王,下一个呢?
谁敢保证下一个死的不会是自已?
当然了,他们再怎么闹,朱慈烜都不会动兵——死的越多越好!
就连朱慈烺,在得知自已这个同宗兄弟死了之后,他也是悲痛之余,又有些欢乐——荆王手下的田地,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几十万亩还是有的,安置一两万户陕民,绰绰有余啊!
说起来,如果湖广的藩王都死光了!
那么,他朱慈烺身边,甭说是这一百多万陕民了,就是再多上几百万,也照样能够安置下去!
当然了,虽然他是如此想的。
但湖广的藩王,是不会死了。
毕竟,大伙都是聪明人,荆王互纯属是这小子愚蠢,要钱不要命了!
特么的王府里的钱,比自已的性命都重要,要是他老老实实的呆在楚王那里,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死啊!
其他的藩王也一样,他们要是要钱不要命,那肯定是死,但如果肯直接利索的跑路,别的不说,顾全个性命,还是完全可以滴,反正,在他们死后,朱慈烜会十分高兴的,将他们的田地给分给无地的百姓,至于他们嘛?顶多就是来一个风光大葬,然后朱由检会在北京城里,为他们掉几滴强挤出来的眼泪。
这倒不是后者无情,实在是,这些藩王们都是远宗亲戚,除了桂王之外,大多数血缘之远,除了名份上外,几乎与朱由检他们,没有任何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