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票的六天来。
孔胤植已经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是被咱们大明朝的燕王殿下给绑票的,燕王朱慈烜冒充了流寇,把他给绑了的,只为了勒索那五千万两的赎金!
不过,让孔胤植怎么都没想到的是。
朱慈烜想要银子就要银子呗。
把他给绑在那,然后,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几天后再把他给放回去,这不结了?
干嘛非要暴露自己呢?
不过,虽然不明白朱慈烜这么作的理由,可是,孔胤植却明白这代表的意思,那便是,他眼下离死不远了!
毕竟,大明燕王派人来绑票衍圣公这事,可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而他已经知道了是朱慈烜绑票的自己,所以,孔胤植是必死无疑。
只是,让孔胤植实在想不明白的则是。
自己个,没得罪过朱慈烜啊?
他图财也就罢了,干嘛还要害命?
“儿啊,咱们父子二人,眼下这栽了!”
孔胤植苦笑着朝孔兴燮道,一旁的孔兴燮小脸苍白,他才十三啊,连个女人都没碰过,就这么的死了,那多亏的慌?
“爹,你想想办法吧,这兴许燕王一开金口,就饶了咱们了呢!”
“唉,不太可能,不太可能啊……”
孔胤植苦笑着拼命摇头,这时候,万一一阵的脚步声传来,随之,吱呀一声,房间门打开。
朱慈烜那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
“衍圣公,一向可好?这几天在这呆的可还舒服?”
朱慈烜笑着走了进来。
身手,还跟着一个手下,手下手里端着个托盘,顺着那傍晚之际,昏暗的光线,可以清晰的看到这托盘里面尽是好酒好菜,可是,这些看在一连六天,只是吃了些剩菜剩菜的孔胤植父子二人眼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按照华夏的规矩,给将死之人弄顿好吃的,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莫非,莫非燕王这就要下手?
孔胤植只感觉一阵的天昏地暗,他这个人是怕死到了极点的。
否则历史上也不至于会当了汉奸!
“殿下,殿下饶命啊,饶命啊殿下,只要殿下您铙臣一条性命,臣可惜明说,臣家里绝对不止五千万两银子,臣到时候,把所有的家底,都交给殿下您!”
“哼!”
朱慈烜冷笑一声。
“甭扯这些废话,本王可不敢放你走,吃饱了之后,跟本王上路!”
“殿下,殿下……”
孔胤植脸色骤变,他磕头如捣蒜一般道。
“您放心好了,臣,臣保证回去之后,半个字不泄露,臣可以让锦衣卫的人,到臣家里监督臣,这,这您看总成了吧?”
“不成!”
朱慈烜的摇了摇头。
他撇了眼孔胤植。
“本王可没心思跟你瞎掰扯,赶紧吃,吃饱了之后,跟本王上路!”
“这……”
孔胤植面如土色,一旁的孔兴燮吓的屎尿直流,不过朱慈烜可一点也没有同情他们二人的想法,因为这父子二人,都不是啥好货,就像是孔兴燮吧,历史上这家伙也是个贰臣——孔兴燮在崇祯十六年时,就已经是大明朝二品官了,可到了还是跟他老爸一样,投了鞑子,他自个也当了十几年的汉奸衍圣公!
……
夜幕下,孔兴燮还有孔胤植连同朱慈烜等人一块,直奔远处的望马丘上去了,兖州本地属于一马平川,即使是有类似于望马丘这样的土丘存在,可是大部分的地形还是比较平坦的。
历史上,明朝时的兖州地区,也诞生了大量的四轮马车,像是朱慈烜当下,所准备的两百辆四轮马车,就是兖州附近这些日子刚刚采购过来的,采购时,按照朱慈烜的吩咐,他手下的人马可都是操着一口陕西口音去的。
为的便是能够把这个绑票衍圣公,并且还残忍的杀害了衍圣公的大黑锅,给甩到李自成的身上……
“方圆数里,都已经探过了,一个人影都没有,殿下您放心好了,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问题,银子今晚就运到鲁王府里,不会惊动任何人!”
路上,马车上面,黄鹤正在朝朱慈烜禀报着。
马车里面,则还有两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分别是孔兴燮与孔胤植,带上这俩货的原因,是朱慈烜担心路上遇上什么变故,好用他二人充当挡箭牌!
毕竟,据他所知,孔家可是有三千团练的!
不过好在,一路无事,黄鹤派出去的探子,至今都没有回报过来,任何的问题——相比于银子,衍圣公的性命更重要,而且,在衍圣公夫人,与其弟陶谦益看来,银子只要没出山东,就一准能够追回来!
……
望马丘!
朱慈烜此刻,正挥汗如雨的在装载着银子。
嗯,他力气可是蛮大滴,相当于一台人肉叉车!
装起来那就一个快啊,一箱重量达到了几百斤重,需要两个人才能够抬的动的箱子,被他左右手一手拎一个,便提溜上车了,而这四轮马车的载重能力,也超出了朱慈烜的预料——这些马车都是从本地采购的,按照历史上,天工开物里面的记载。
明朝时兖州方圆三百里的四轮马车,载重可达到惊人的五十石,明朝一石一百多斤,也就是拉了五千多斤的货物啊,五千斤换算成吨,就是二点五吨多!
所以,一辆车拉货的能力,超过了朱慈烜的估算,一辆马车,能够拉上八万两银子啊!
装载工作只进行了不过十几分钟,两百辆四轮马车便被装载妥当了,众人是大喘着粗气之余,又不敢怠慢,匆匆的跳上马车,只留下朱慈烜还有黄鹤带着十几人留守此地,剩下的人全在提督太监杜勋的带领下,赶着马车,往兖州城去了!
“殿下,照这个速度,再有个三五趟就能够全部运完了!”
黄鹤面露喜色,朝朱慈烜说道。
“嗯。”
朱慈烜微微点头,又朝周围扫了眼。
“有谁会看风水啊?”
“殿下,您问这个是?”
一旁的众人一脸懵逼,黄鹤却是思索片刻说。
“殿下,这看风水的话,您得去找钦天监……”
“找钦天监?那可不成!”
朱慈烜摇了摇头,指着远处的孔胤植父子道。
“罢了,等会随便找个地,把他们两个埋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