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的问题在于。
大清国打的不顺利啊!
一路上甭说是打打草谷了!
想特喵的打只兔子开开荤,都打不着,至于让满洲鞑子这边东北“老农民”们下地出点力气,割点麦子好回关外老家猫冬?
也不成啊!
大明朝黑心的不要不要的皇上朱由检。
竟然来了个坚壁清野,愣是把京城附近的麦子全给提前收割了!
搞的黄台吉连割点麦子都做不到!
想想都可怜啊!
再加上一直到顺义了,愣是一个城也没破,眼瞅着满洲鞑子们都快断炊了,又听说明军大兵压境,他们已经陷入了包围圈了,原本倒还好!
直到昨天晚上,他的探马送回来消息,顺义那边竟然出现了五万明军,不只如此啊,自已的西北方向,周遇吉还有王朴这俩坏蛋!
竟然搁那修建起来棱堡了!
而且还是一里一个的密度搁那修呢!
至于东面,白广恩还有洪承畴这俩坏蛋也过来了!
洪承畴跟白广恩黄台吉可熟悉啊!
尤其是蓟辽督师洪承畴!
松锦之战黄台吉就搁他手上吃了个亏!
这些事情昨晚上一下子聚到一块,黄台吉愣是一口气没上来,当场的昏死在了军议上。
得亏随军的一个蒙古大夫,“医术高明”用一根麦杆粗细的银针,搁他脚心扎了一下,才把他给救醒了!
要不黄台吉现在,估摸着都见萨满去了……
“东面,西面,北面,都不是好对付的啊!”
“顺义背后,还刚刚来了五万大军,我去看了啊,这五万大军可不一般啊。”
“那可不,看明军的旗号,是孙传庭的兵马,好像是这家伙搁陕西练出来的秦军,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当初咱们大清国,就搁这个孙传庭身上,吃了不少的亏啊!”
代善微微颔首。
一群人的议论声,吵的在两匹马之间的担架里面的黄台吉脑袋嗡嗡直响。
“不用吵!”
“咱们大清国,什么局面没见过?当年萨尔浒之战,明军不也是嚷嚷着四路近军?结果被咱们大清国,给一路一路的击败了?”
“现在,咱们就学着咱阿玛的战略,任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眼下顺义那边的孙传庭,还有东面的洪承畴,都不搭理,眼下前锋已经到温榆河了,咱们直扑明军京城,把温榆河对面的明军击垮了,到时候,直逼京城,明军一准得到京城来,然后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挥师东近,先把通州拿下,通州有粮食啊,毕竟是通着运河咧,这京城里面的粮食,都是打通州运过去的,拿下通州,咱们大清国今年是不愁吃喝了!”
“对,皇上,先打温榆河!”
一旁的八旗将校们纷纷点头。
搁他们眼里。
东西北三面,都不好打!
唯有一个南面的温榆河后面的明军比较好打,尤其是在周遇吉洪承畴还有王朴白广恩孙传庭他们的斥候们都是追着大清国天兵们的屁股打的热闹时候,南面明军的夜不收竟然特娘的一路后撤到了温榆河!
这么怂!
瞬间让多尔衮他们找回了自信!
只听见多尔衮正朝一旁状态好了些的黄台吉禀报道。
“皇上,南边指定好打,臣派人过去看了,那些兵马打的旗号是明军京营里面的!”
“瞧瞧,瞧瞧!”
闻言,原本还躺在那担架上面,呈现着半死不活状态的黄台吉,瞬间来了精神,坐起来之后,狂拍着大腿道。
“我就说嘛,明军哪有那么多的精兵?这满打满算,明军的精兵都在这东西北三面上了,他南面总不至于还有精兵吧?现在看来,这朱由检也是个昏君啊,他竟然不知道自个的京营是什么货色妄图让京城来跟咱们大清天兵硬碰硬,他这是找死啊!”
黄台吉说道。
一旁的汉奸范文程的兄长,范文寀,那也是一个妥妥的“知明派”啊!
尤其当下,他老弟范文程出去刺探情报,生死未知,身为大清国的忠良的范文寀自然承担了起来自已弟弟范文程的汉奸职责,他捋着山羊胡说。
“皇上,您说对了,这个明军的京营,那都不堪一战!”
说罢,范文寀朝多尔衮一拱手。
“睿亲王,您手下的人可曾探明对面的主将是谁啊?”
“对面的主将,倒不曾探明。”
多尔衮摇了摇头,因为他们没有抓到明军夜不收的活口,这也怪八旗鞑子太凶残了,愣是把抓到明军夜不收俘虏都给杀了,所以,多尔衮倒也没打探出来明军的统帅是谁。
不过好在,这年头打仗,主将都是有自已的专属的认旗的!
所以,多尔衮解释道。
“主将认旗上只写了个姓朱,也不知道是南朝的哪员大将!”
“姓朱?”
范文寀闻言,随之大笑了起来,他高呼着。
“皇上,天佑我大清啊,天佑我大清啊,奴才给您恭喜了,给您恭喜了!”
“这喜从何来啊?”
黄台吉一时半会没绕过来弯,正皱着眉头说道。
“皇上您有所不知啊,且听奴才您给解释。”
范文寀解释着说道,他是镶白旗出身,自然也有资格“光荣的”称一声奴才。
“皇上,这个南朝这边,姓朱的大将,只有两人,一个是南都的朱国弼,不过此人不能战的,因为此人已经被下狱了,所以,剩下的只有一个了。”
“谁?”
黄台吉急问道。
“南朝靖难之时燕王大将朱能之后朱纯臣!”
“大将之后?此人应该颇为知兵吧?”
黄台吉喃喃道,他这人还是颇为的喜欢“血统论”。
“不不不。”
范文寀摇了摇头。
“皇上,这祖上厉害,不代表儿孙厉害啊,这朱纯臣就是如此,他是勋贵里面出了名的废物,可仗着有些个勇名,实际上就是跟家里的武师学了几手拳脚,好耍下朴刀,愣是在南朝昏君崇祯那,落了个勇武知兵的名声,眼下是他提督京营,如今南面的南朝兵马,主将姓朱,又是京营的兵马,怕是就是这个废物成国公朱纯臣统带着。”
“皇上,南面的明军,本就是弱旅,主将又如此孱弱,岂不是我大清国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