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愤怒的事情。
不是别的。
是有人抢了他们的绑票事业!
而且,据京城百姓们嚷嚷。
这个绑票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中原闹的势力颇大的李自成!
这个李自成,打的旗号也是劫富济贫。
可是,红娘子打听了许久了,却没听说京城里面有哪个百姓真的让济了贫的。
那些个贫苦百姓,还是苦的很。
只是一个劫富,却不济贫,倒不至于让咱们的红娘子如此的愤怒。
真正把红娘子给气坏了的原因是,这个打着劫富济贫旗号的闯贼,竟然太能干了,京城里面的贪官污吏们,几乎都让绑了个遍了!
剩下的呢,倒也不少,关键在于。
这些人已经提高了警惕了,整天跟那未出阁的小闺女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可把红娘子给气坏了!
“哼,朝廷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绑匪,竟然一个都没抓到?”
“害,你管这个干嘛。”
朱慈烜说道。
“这些个闯贼啊,不好抓啊。”
他感慨一句。
“还有啊,你也甭打算绑票了,流寇绑也就绑了,你要是绑了,那让查出来,就是本王也保不住你。”
“知道了。”
红娘子幽怨的说。
她气鼓鼓的道。
“眼下老娘想绑也绑不了了,京城里面的贪官污吏,勋贵们到处躲着,又有家丁保护着,哪那么容易绑啊!”
“那不就结了,还是甭绑了吧。”
说罢,一旁红娘子猛然间,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朱慈烜。
“朱慈烜。”
“嗯。”
朱慈烜轻轻点头,他一个现代人,倒没有追究红娘子直呼其名的“大逆不道”。
“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知道啊?”
随之,她柳眉一扬,杏眼圆瞪的盯着朱慈烜。
“那些个绑匪,不会全都是你派过去的吧?”
“嘘!”
朱慈烜连忙的捂住了后者的嘴。
“这是搁大街上啊,你特喵的少嚷嚷!”
“真的是?”
红娘子将朱慈烜手推开,压低声音道。
“嗯。”
朱慈烜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不过,也不是我,是我父皇。”
“皇上,他怎么,怎么干出这种事情?”
红娘子有些不可思议。
“害,他怎么干不出这种事情?”
朱慈烜翻着白眼。
“这还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呢。”
“啊?”
红娘子呆住了,她真不知道自已还见过皇上这回事呢。
“忘记跟你介绍了,皇上不是别人,就是那天你见过的那个老黄,你明白了吧?”
“是他?”
红娘子只感觉不可思议。
“他就是那个昏君啊!”
“这个昏君说的好,我也感觉他是个昏君!”
朱慈烜与红娘子的意见达成了一致。
开始吐槽起来了朱由检,这时候,马车出了永定门,要往城外去,城门口,新京营的守城士兵,老远的看见了朱慈烜的马车过来,他连忙的招呼人让开道路。
“燕王殿下,您慢走啊!”
“嗯。”
朱慈烜点点头。
城门口,站在城门处的一辆马车旁,面色凝重的一个光头的中年喇嘛,听见燕王这二字后,猛然间来了精神,然后,朝朱慈烜望去,心中是五味杂陈。
不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清国的忠良,好奴才范文程,这是他来京城探察情报,他也不只来过一回了,是常来啊,隔三差五的便来一回,要说这大清国也有一点不好的。
他们的“新朝雅政”金钱鼠尾就有些不太好。
剃了头之后,跟汉人的差距太大了,一眼就瞅出来,要是留着条小老鼠尾巴跑咱们大明朝,那一准得叫守城的官兵把这送上门的鞑子给砍了。
然后,屁颠屁颠的拿去请功喽!
可是大清的国策便是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啊!
也没有人敢冒着杀头的罪名,留着汉人的束发,所以,范文程只能冒充成喇嘛了。
不过,还别说这招挺好使的!
所以,范文程是轻轻松松的便跟着晋商们的商队,进了长城,然后一路又借着跟着这些商队,到了京城,这不是,正好今天赶到了京城,可是,还不等到他刺探些什么情报呢。
他就撞上了让人骇然的一幕。
一万铁甲军啊,虽然用的是铳子,可是范文程什么人?那可是跟着大清天兵混了那么多年人物啊,老婆都让多铎睡了多少回了,也算是知兵的人了!
他当然能够看出来,面前的这支军队的精锐程度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火铳兵们的铳子长不说,上面还有根明晃晃的刺刀呢!
也就是说,这些铳兵,完全可以肉搏了!
而这些士兵身后,还跟着整整三千兵铁甲骑兵啊!
而且,一看便是精锐。
最重要的是,范文程听旁边的人守城的新京营兵们跟看热门的百姓吹牛说了。
像是这样的大军,京城里面竟然还有五万呢!
都在南海子那边猫着呢!
光是骑兵,就有一万五千人!
这可把范文程给吓坏了啊!
他虽然一路上听晋商汉奸们说了,京营让裁撤了,皇上又认了个很有能耐的燕王,南朝皇帝朱由检又在南海子练了六万精兵。
可是,任范文程怎么想,他都没有想到。
这六万大军,竟然是这样精锐的士兵!
这六万大军,可能灭不了整个八旗,但是,却足够给八旗重创了!
虽然他们本身一样会损失惨重,但是,范文程却清楚,大明朝甭看风雨飘摇的,但是,大明朝的血槽要比大清国厚不说,回血能力也比大清国要强的多!
别的不说,八旗的兵员补充,一个小鞑子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长成满洲精兵的!
而大明朝呢?
对于一个人口近两亿的帝国而已,还怕招来兵?
在见识到那一万新京营之后,范文程当时便让吓愣在那了,直到过去了好几分钟,听见朱慈烜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正当他在心里思绪着,要不要马上回去给黄台吉报个信的时候。
他突然间发现,一道冷咧的目光,盯着自已,抬头一看,便瞅见是朱慈烜在盯着自已。
看的是范文程心里直发毛!
心里暗道,莫非,他看出来我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