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尤里怒骂了一声,如今照现在这个趋势,他们大抵,要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
当然。
唯一的好处在于,他们完全可以,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单独作战,因为东欧这边,并不是整个法兰西国所防御的重心所在,他们防御的重心区别,是位于西亚那边。
东欧这边,路易十四原本的防御计划当中,无非就是靠着罗刹国,那量大管饱的炮灰,还有当地那广袤的领土,与明军周旋。
这方面战争的取胜,路易十四是不报什么希望的。
因此,这片战场上,所需要的支援,所能够获得的支持,也是十分有限的。
唯一会让尤里头疼的,大抵就是后勤物资了。
不过好在,这似乎也不是问题。
背靠着广袤的,肥沃的东欧大平原,这上面随便种种,都能够产出大量的食物,尤其是,这年头的欧洲早就已经比历史上提前了两百年,接受了土豆这种,从地里面长出来的食物。
因此,他们是不缺食物的。
在不缺食物的情况下,弹药似乎,也不是问题。
这主要是因为,前线的东欧军事集群,这个在尤里的掌握下,极限状态下,其可能扩张到数百万人的防御集群。
他们所使用的装备,着实是落后不堪,大量的火绳枪,还有燧发枪,以及米涅步枪,仍然装备在他们的军队里面,不只如此,冷兵器也常见的很。
而装备如此落后,靠着罗刹国本土的生产,就足够满足了他们的弹药补给了。
而装备了击针步枪,后膛炮,还有转轮机关铳的部队,却是少之又少,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们的装备不怎么样。
因此,所需要弹药补给,也是非常小的。
尤其是,早在征服了罗刹国之后。
法兰西国的工程师们,就迅速的对罗刹国原有的手工业,进行了改造,使得罗刹国可以进行简单的生产弹药工作,好解决前线的需求。
一个一个,作坊式的小工坊,遍布着罗刹国的农庄,城镇。
为前线提供了大量的弹药。
这些弹药,一律由农闲时,留守在后方的斯拉夫妇女,还有孩童制作而成。
虽然他们的质量很低劣,没办法跟大明朝那边,兵工厂里面出产的相提并论,甚至,还没办法跟法兰西国本土生产的比拟,但至少,能够满足当下尤里前线的军需。
眼下,靠着这一切,尤里算是拥有了,与大明朝顽抗到底的资本。
此刻,睥睨着周遭,尤里庄严宣布道。
“从现在开始,进行到紧急状态,我们要用,三百个军,以及整个东欧所有活着的生物,构建出来一道坚实的防线。”
“阻挡住明军前进的步伐。”
“另外……”
尤里眼睛微微眯起,旋即朝一旁的参谋,下达了指令。
“想办法,尽快的同国内建立起来联系,同时,尽可能的探明陛下的生死。”
“如果做不到这些,就抓紧时间,派人联系上生产弹药的兵工厂。”
“我们需要弹药。”
“别的弹药,我们可以自己筹措,但是,反战车武器的弹药,却不是东欧能够给我们补给的。”
呃,反战车枪的弹药,技术难度还是有些高的。
靠东欧这些个小作坊,是没办法提供的,只能够靠法兰西国本土供应,虽然尤里手上,由于为了对付明军的战车,储备有上万枚这样的弹药。
但这相比于整条防线,可能面对的军事打击而言。
明显是不够的,所以,他得尽快的联络上后方,要不然,接下来面对着明军的战车,他们可就要抓瞎喽……
……
“陛下,臣以为,我军并不应该,进攻法军坚守的要塞群。”
另一边,位于巴格达,朱慈烜的御前会议上,此刻,孙传庭正侃侃而谈,介绍着战场上的情况。
“法军的要塞群,经营多年,倘若我们强攻的话,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付出巨大的牺牲,方才可以摧破这种要塞群。”
“除非,我们能够拿出来,同等数量的人命,与他们进行交换,否则的话,这样的进攻,是极为错误的。”
“要知道,他们的要塞,已经经营多年,而且在火力贫弱的情况下,他们挖洞的本领,也在见涨,个个都是藏在地下的老鼠,我们的火力很难予以大规模杀伤,毒气亦然,除非能够再有几十枚,像是投掷在巴黎那样的蘑菇蛋。”
“否则的话,想要摧破整个防线,一直征服整个欧洲。”
“我们要付出来的伤亡,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一般的存在。”
“因此,老夫这些日子,研究战场的战例,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不能够硬打,而要围而不攻……”
孙传庭站在朱慈烜面前,说着情况。
现在的战场上,这样是这样,谁进攻,谁就吃亏,因为经过之前的静坐战后,双方都积攒下来了大量坚固的工事,尤其是法军那边,他们早早就是打定了防御的主意。
在火力不如的情况下,他们挖洞的本领,可不是一般的强。
尤其是,面对着大明朝这种,要将他们赶尽杀绝的对手,他们的士兵,并不缺乏死战到底的,牺牲自己保全民族亲人的决心。
士气也始终保持着,较为高昂的水平。
这是一支乞活的军队。
想要将他们消灭,不付出代价,明显是不行的。
“朕不怕死人。”
朱慈烜威严的朝孙传庭说道。
他睥睨着,巴格达行宫内的众将,定格在了一票大胡子的穆斯林将领身上。
呃,不怕死人也是有对象的。
那就是不怕穆斯林们。
还有东欧那边的,朝鲜,日本炮灰。
真要是死大明朝的士兵,损失个十万人,朱慈烜就心疼的滴血了——十万人的损失,光是抚恤就是数千万了,能不让人心疼吗?
“而且,我们拖不起啊。”
“朕希望,今年就看到胜利,我大明朝的旗帜,就插在巴黎城头!”
“巴黎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孙传庭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