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是中了蛇毒弄瞎了眼睛吗,怎么又会有蛊师看中你,中了奴隶蛊?”
真是,祸不单行!
传闻,奴隶蛊是西域魔族在黑风山黑水河里炼制的一种令人谈虎色变的虫子,这蛊虫一旦飞起,就会在放蛊人的指意下,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入指定人的大脑,产卵生子。
待到卵孵化,成为长着翅膀的成虫时,放蛊人就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和智慧,使人成为他的奴隶,甚至傀儡,所以名为奴隶蛊。
传说西域某国的国君更是惨无人道的用这种蛊,控制他的百姓,让他们为他做牛做马,一辈子为奴,永不翻身。
现在,北辰熙就是被人下的这种蛊,将生生的被人控制,成为奴隶和傀儡。
可怕,可怕。
北辰寒江惊愕不已,看来此次回来,他的道充满了凶险和艰辛,将无比的困难。
只是,事情得一个个来解决,而光明教,更是要快速发展。
一边拯救妹妹,一边要快刀斩乱麻地让光明教崛起,迅速发展到一万名。
镇定下来后,他心中有了计划,且这计划已付诸行动。
……
小光头看着这些泛着黑光的奴隶蛊,说道:“蛊道无情,又千奇百怪,多属阴邪之法,最歹毒的就是用人来当作器皿,种下虫卵,让蛊虫借体而生,再啃食血肉或脑汁,从而破体而出。”
这话说得北辰寒江心惊胆战,而他的母亲一旁听了,更是颤栗不已,抱着北辰熙的身子就拿手去打那些虫子。
小光头赶紧一把制止她,道:“不敢动,此时惊扰了这些虫子,必然有害无益,弄不好还会要了你女儿的命。”
听到这话,母亲赶紧止住了手,脸色一下子苍白。
北辰寒江问小光头,“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弄死这些蛊虫,且将它们从我妹妹脑袋里取出来?”
小光头蹲下身子,仔细地给北辰熙把了脉,然后拿出一根细细的长长的银针,扎入北辰熙背上脊髓处的一处穴位,提取出一点骨髓油。
鼻子凑近嗅了嗅,一皱眉。
再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再一皱眉。
北辰寒江的心顿时像沉入了冰里,拔凉拔凉的。
小光头说:“你妹妹身上的血特别阴寒,应该是玄阴之血,万中无一啊。”
北辰寒江点头,说道:“是的,是玄阴之血,不然慕容家族也不会放那么大的本钱要娶我这小妹。”
小光头哦了一声,慎重地看着北辰熙脑门上的虫子,说:“听说你妹妹前几个月上山采药中了蛇毒,我看呀,那不是蛇毒,应该是放蛊人用蛇吓晕了她,然后在她昏迷中的给她下了蛊。当这奴隶蛊开始孵化时,你妹妹的眼睛自然就看不到了。”
“啊,这么说他不是中蛇毒而眼瞎,而是中了这奴隶蛊?”
“是的。”
“那怎么治,快说快说。”
小光头看了北辰寒江一眼。
但当他看到北辰寒江心口的血洞时,还是忍不住心疼,伸手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轻声地问:“疼吗?”
北辰寒江此时哪顾得上自个儿,着急地说:“你快说,有办法救我妹妹吗?”
小光头点头说,“有,但是这种事不能急,得找机会。”
“什么意思?”北辰寒江问。
小光头说:“得等待,等那放蛊人来收蛊时,将他一网打尽。只有这样,才能救了你妹妹。”
“可是那时妹妹岂不是更危险。”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等。”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压制住这些蛊虫,令我妹妹暂时不再痛苦。”
“这个有,不过也只是稍稍镇压一下,管不了几日。”
北辰寒江着急地道:“管几日是几日,快快。”
小光头站起身子,往身上摸了摸,再往周围人看了看,显然是犹豫了一下,才又果断地将手往腰间一抽。
“倏”,一个物件展开,是一只“灯笼”。
灯笼?不,更确切的是说像是瓮。
瓮不是瓮,灯笼不是灯笼,四不像。
北辰寒江认识这灯笼,这不正是他第一次遇到小光头时,小光头与他那驼背仆人一人手提一个的灯笼嘛。
小光头生怕别人看到他灯笼里装的是什么似的,麻利地将手伸入灯笼口,迅速地取出几张符来,然后手往腰间一带,那个灯笼从“倏”的下从她手上消失。
估计这是什么宝物,只是他不想让人看而已。
北辰寒江倒也不关心这个,谁个没有点隐私呢,相比而言,他更关心他妹妹此时的状况。
小光头拿着那几张符说:“这是雷符,雷是天之威,最能克制阴邪物事,当然也就能克制蛊毒,包括这奴隶蛊。以当下这情形,虽不能尽解,但压制两日,倒不成问题。”
北辰寒江一听大喜,总算有惊无险,能压制个几日。
心中对小光头无比的佩服,看来这位兄弟交的值呀。
小光头却自惭形秽,赶紧将手中的符用火烧了,舀了碗水,亲自化开,化成符水,亲自给北辰熙服下。
看着北辰熙服下,痛苦有所减轻,他脸上才平缓下来,没有了紧张之色。
北辰寒江问:“这奴隶蛊,难道真的就没办法根治?”
小光头说:“有是有,但我道行浅薄,治不了这毒……”
北辰寒江追问:“你那仆人驼背老头,能治吗?”
小光头想了想,说道:“我尽快去找他问问,希望他能。”
小光头说着就起身,一刻也停歇地想去找那个驼背仆人,看来北辰寒江的事就是他的事。
出了门,却禁不住又回转头来,关心地对北辰寒江说:“大哥,你可要多保重哟,你要发展光明教,困难重重哟,不仅三大家族的人要对付你,连那河西军也要对付你,你别枉费了自已的性命,苦了小弟的一片心哟。”
说话,极轻,好温柔,像个女人。
北辰寒江大大咧咧道:“好的,我知道了,小弟,你的心真够细的,谢了。”
恭了恭手,道别。
……
北辰堡,威武楼,北辰族长忧心忡忡。
他面前放着一张地图,那不仅是一张地图,更是一张人皮地图。
那是北辰正七夫妇冒死从矿上带回来的,而那矿在什么位置,开矿的那些族人又遭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只是紧迫的是,他要赶紧准备妥当,带着人直奔那矿上而去。
那矿,一定很精彩。
正在看图,突听的哨兵来报,“大事不好了,你的两个孙子被给劫持了。”
劫持?
北辰族长心里咯噔一个,一头站起。
站起,却又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稳住情绪,遇事不乱,这是他一惯的作风。
“为何突然劫持了我的两个孙子,难道是那大长老和小长老开始行动了,要逼宫,逼我下位。”
“手段可真够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