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竟然还能有这种样子的。
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过她的琉璃戒也不差,自己还是需要控制开启风刃的灵气,否则万一直接把对手砍死了,就很难交代了。
演武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很快就轮到花继寒和温升了。
“温师兄,你要是放水的话,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花继寒笑着说,“毕竟这种时候,真刀真枪地打才有意思。”
“这个倒是不用你说,”温升含蓄地道,“毕竟师妹你的灵宝还是我帮忙做了一半的,你就不怕我做什么手脚吗?”
“你若是真想做手脚,我恐怕也拦不住你,不如坦坦荡荡的迎战!”花继寒率先上台,将自己的朝元幡亮了出来,“师兄的灵宝呢?”
“说起来我本来还没有思路,但是帮你做完之后,自己倒是有了些想法,”温升亮出了一面旗帜,“不如来会会我这追魂旗。”
那旗帜通体漆黑,连杆部都是黑色的,但奇怪的是,温升那般温润的人,拿着竟然毫不违和。
“师兄看得上我的创意,倒也是我的荣幸,”花继寒见他拿出这个东西,非但没有恼火他用了自己的创意,还朗声大笑起来。
“不过我这朝元幡可是用了花家的秘术,接招!”
说时迟那时快,花继寒将自己手中的杆子往地上一戳,竟有黑色的光芒从幡中慢慢溢出来,像是要将温升全部吞噬一般。
“师妹好手段,只不过还差一点。”温升见黑色的光芒越发强盛,不由得赞叹道。
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将自己的招魂旗用同样的手段扎在地上。
“阿寒,你正气太重,研习宗门之中这些术法终究是无法发挥出它们的最大潜能的,”温升说道,“不如这样,你跟阿棠去望灵仙宗看看。”
“师兄你何出此言?”花继寒让自己的黑色光芒更加粘稠,“为何还不使出真本事?”
“招魂者,须平心静气,方能成其大事,”温升将旗用力向地上一砸,“来!”
花继寒的旗帜只是用来迷惑对方的心智,温升这边确实真的在招魂。
粘稠而浓重的黑暗将演武台慢慢包围,花继寒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师兄……好手段,”花继寒身上冷汗直冒,似乎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磨难一般“我甘拜下风。”
温升见她摇摇晃晃,连忙过去将她扶住:“到台下稍微休息一下吧。”
二人下了场,台下却还在窃窃私语。
“那招魂旗真的有这么厉害?”
“据说温家的祖上是狐狸,惯是会惑人心智的,花继寒纵然有纪家的血脉也是无能为力啊。”
“这样,难怪温升长得那么正派,我看他还是会浑身发冷。”
沈西棠听着这些人讨论,心中也有了些了然。
这天机山宗上,还真是藏龙卧虎。
先是有那惊才绝艳的纪家,现在又来了个狐狸世家的温升。
热闹,热闹极了!
沈西棠正要去看看花继寒怎么样,下一个上台的却是一直对他态度极为诡异的汪安世。
花继寒那边有温升,她稍微看看演武台应该也不要紧。
但汪安世打得很快。
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而他手中却只拿着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之前都在说这家伙不学无术,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厉害?
汪安世仿佛察觉到沈西棠在看她,扭过头来,对她邪魅一笑。
沈西棠感到一阵恶寒。
什么年代了!还要搞这种邪魅一笑。
她原本还想再看一段时间,被这一笑搞得没什么兴趣,只能回去看看花继寒。
*
现在台上的当然不是汪安世,而是枕寂。
自从他可以在扇子和汪安世之间无缝切换之后,胡闹的次数就更多了。
这次也是他替阿莲来打架。
灵鬼之躯自然是无法驾驭灵气,但若是在汪安世的体内,则还是可以短暂地用一下的。
但是枕寂根本不是会按照常理出牌的人,打着打着,心里就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灵气用着确实没有灵鬼之气顺手。
他将灵鬼之气稍微释放出了一点点,对方便毫无抵抗之力了。
玩归玩,他却是知道太长时间这样肯定不行的,灵鬼之气一旦入体,人会发生的变化根本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打架这种事情,原本也用不了多久。
“差得远,差得远呢,”他看到对方倒在地上,竟然兴奋地伸出手,说,“朋友,要跟我学吗?”
被他打倒的弟子原本就心有不甘,一把打开他的手:“学什么学。”
“修无情道,”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又晦暗,“你也可以像我这么强大啊。”
灵鬼之王的诱惑本就难敌,他又刻意诱惑这人,弟子很快与他交换了片云卷,与他稍后再见。
“没有难度,”他好像在对着扇子自言自语,“这里的弟子完全没有诱惑的难度啊。”
在扇子中的阿莲:……你那样当然谁都会上钩!
别人看得不清楚,阿莲却是很明白。
自己做的灵宝在枕寂手中根本无法发挥效果,枕寂到后来几乎是恼羞成怒,使用了不少灵鬼之气。
这样当然比对方强多了!努努力甚至能把他打死好吧!
“你真的不怕他们掌门看出来吗?”阿莲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们可就坐在上面,一直盯着演武场啊。”
“是吗?我倒是觉得他们好像还挺欣赏我的。”枕寂笑着说,“毕竟我可是这定风阁中的‘大师兄’,有这种实力已然是宗门之幸。”
他望向看台上坐着的掌门,掌门竟然真的颇欣赏地看着他。
是……是这样吗?
天机山宗之前也是这样的吗?
阿莲脑中闪过很多片段。
那是阳光明媚的天机山宗。
在他的回忆之中天机山宗并不是这般弱肉强食的模样,阎子龙也并非这样的人。
可恶,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事情?
天机山宗这么长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