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棠看着灵液,心中自然是十分欣喜。
她打算明日去探探阿姐的灵脉,若是成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她就顺便试试这金丹期的灵液行不行。
不过当务之急……应该是收拾院子。
沈西棠在末世历练过,自然是不会畏惧这些粗活,她四处看了看,寻了趁手的工具便开始打扫。
须知这溪院虽然看着大,但是真正需要打扫的地方却着实不多。
毕竟竹林中其实没什么脏东西,她也挺喜欢竹叶铺在地上的,所以根本不用打扫而常年没人来的房间里,除了些灰尘也没有别的。
沈西棠又不是那种娇惯的脾气,打了几桶水之后便将整间溪院打扫得干干净净。
打扫完毕之后,她躺在溪院的床上,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若不是有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她真想在这溪院中待到天荒地老啊……
竹影翩翩,竹香阵阵,这不就是她梦想中的世外桃源吗?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哪个华夏儿女没有一个隐居梦啊!
不知道是不是见过阿姐的缘故,沈西棠感觉自己格外放松,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正当她即将入睡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咔嚓”的声音。
这公孙家的人……有完没完了!
怎么你们不能统一一下派一拨人来监视我吗?非要各来各的,我还要打两次!
扰人清梦,可以说是非常烦!
沈西棠非常烦地走出门去,却发现外面没什么痕迹。
但这次的监视者显然是个高手,在那“咔嚓”声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她看了又看,却没发现那入侵者的痕迹,也没发现留影石。
但沈西棠一贯胆大心细,仔细检查之后虽然也没发现什么痕迹,却在墙上发现了一枚浅浅的脚印。
那脚印一看便是来自公孙家。
须知那公孙家的嫡传子弟,穿的都是个人定制的鞋袜,而那鞋袜上又必然会有自己的名字。
她方才入睡前也有些担心,便将在门前洒了些水。
所谓是最简单的办法最好用!
毕竟自己一向浅眠,即便是小小的声响也会惊醒的。
即便来的是高手,又踩了一脚水,留下鞋印也是非常正常的。
她仔细看了那鞋印,隐隐约约透出了个“禹”字。
想必是她这便宜姐夫坐不住,亲自上门来了。
“啧,是高手也不敢来面对面对刚,”沈西棠不屑道,“跑得倒是挺快。”
既然抓不住这个所谓的“高手”,她也睡不着了,索性回到屋里,开始了下一轮的修习。
*
……差点被发现。
公孙禹楼堪堪跑出溪院,正想着沈西棠过一会儿便会入睡,自己就能再去看一次了,结果这沈西棠竟然又开始修炼了。
什么修仙卷王!这种练法难道不伤身体吗?
他似乎已经忘了,于修仙者而言,住在这溪院之中便已经是最伤身体的事儿了。
不过他此行也确实是有目的的。
刚刚公孙皓言暴怒的时候他也在场,也稍微劝了一下,看在嫡长孙的份儿上,公孙皓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安排她盯紧沈西棠。
毕竟那龙鳞乃是至宝,虽然陶九真传讯说沈西棠借给别人了,但他根本不信。
那龙鳞,只可能在她身上!
公孙禹楼接了家主的命令,本来是想派心腹前去的,但左思右想,一来这府中没有比沈西棠天赋高的,现在又不知道她修为深浅,去了可能就会被发现。
二来万一派去的人也对龙鳞有想法……岂不是很糟糕?
毕竟那宝贝不也算是不出世的,人的贪欲又是无穷无尽,他不敢冒这个险。
于是便独自前来。
他原本是想看看就走的,顺便能偷到那宝贝最好,沈西棠却一直没有睡觉,他便一直在原地等候。
不一会儿却看得有些呆,主要是这沈西棠着实美貌。
不同于沈怜云那小家碧玉般的容貌,沈西棠的长相是更加大气的,若说阿姐像是那温婉动人、含羞的虞美人,那妹妹沈西棠便更像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
就,小家碧玉虽然好,但国色天香也不错啊!
更何况她现在也入了望灵仙宗的山门,若是自己娶了她,对家族也有帮助。
只不过那柳思思怕是又要闹一遭了。
自从沈西棠离开了公孙家,当时那金丹期大圆满的前辈就再也没来过了,大家都开始质疑那前辈存不存在了,沈怜云却始终闭口不谈此事。
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在乎这事儿了。
直到有一天,他与那柳思思温存之后,柳思思娇嗔的说:“禹楼,咱们上次要请沈家那前辈多少有些唐突,现在怜云妹妹也呆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若请过来大家聚一聚。”
一双玉臂搭在公孙禹楼的胸前,她娇声道:“想必这也不算冒犯。”
公孙禹楼哪能受得了这枕头风,隔天便将这事儿与沈怜云说了,想不到平时一贯百依百顺的沈怜云竟一反常态,强硬地拒绝了这个建议。
公孙禹楼开始还好言相劝:“你看,你我成婚之时,你也没什么长辈来此处,现在生活也稳定了,阿棠也已经上了望灵仙宗,不知能不能邀请那位金丹期大圆满的前辈来公孙家一聚?”
沈怜云拒绝地十分直接:“那也不是什么亲近的长辈,自然拿不起父母之责,成婚的时候不曾来过,以后也不需走动,请他作甚?”
她不知道沈西棠用了什么戏法,但她知道沈家目前还没什么金丹期大圆满的前辈存世了……
所以她要为妹妹瞒下这件事,瞒的越久越好。直到妹妹成为金丹期大圆满的人。
成为自己的靠山。
几个来回下来,公孙禹楼脸上挂不住,便有些恼羞成怒:“你万崖沈家即便是以前再怎么辉煌,现在也不过是个破落户,金丹期大圆满又如何?我愿意请那是给你们沈家的面子。”
“你们当初抬出他来震我,不知是什么妖法,怕不是你们沈家根本没有这个人罢!”公孙禹楼心下震怒,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