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城中,此刻正上演着人间悲剧。
城门外一具具被绑着双手的无头男尸跪伏在地上。空洞的脖子仿佛正在诉说着某些人的背信气义。尤其是那一具满身伤痕的石原家家主的尸体,从远处那滚落在地的首级上,依稀可以看到那后悔以及惊恐的表情。正是他下达的投降命令,导致这些人的惨死。
“哈哈哈,来吧,美人,让大爷舒服一下,说不定大爷会饶你一命”原来属于石原家家主的卧室中,一个近乎一丝不挂的女子正被新兵卫压在身下,此刻新兵卫一边用手按着女子,一边淫笑着说道。
女子似乎不甘受辱,正死命抵抗着。
“碰”的一声,房门被突然撞开,一个武士跌跌碰碰地撞了进来。
“妈的,你找死”同样是一丝不挂的新兵卫吓得猛然转头,当看清来人后,当即怒喝道。正准备举枪干事的时候被打扰,举起的枪也一下子嫣了,当然是怒不可及了。
“大人,不好了”武士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忙跪伏在地大声喝道。
“是不好了,但那个不好的人是你”见到对方不但没有马上退出去,反而在那里大喊大叫,新兵卫一下子推开那个女子,拿起床边已经拔出的太刀,对着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武士就是一刀。
“啊!”武士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身首二处了。
“啊”这次发成喊声的是床上那个女子,她直接被吓昏了过去。
“嘿嘿,晕过去更好。省的还要费力气”自语一番后,新兵卫随手扔下太刀,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再次淫笑着走向昏迷中的女子。看着女子诱人的酮体,刚刚嫣了下去的枪又再次举了起来。
“大人,不好了”这个时候,又一把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新兵卫这次缓缓转过头,眼睛冒火地看向发生声音的方向。
这一次的武士学聪明了。透过半开着的房门看到倒在血泊上的前面那个报信的武士后。他果断地跪在了房门外。正是由于距离太远,所以他这一声叫的特别大声,楞是让新兵卫吓了一个激灵。于是,他的枪又再次嫣了下去了。
看到新兵卫的眼神后,武士缩了缩头,然后快速地说道:“大人,砦外的侦番前来禀报。山道上出现了一队兵势,正快速向这里而来。预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到到这里了。”
“什么?”新兵卫吓了一跳,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就直接走了出来。
“快说,那队兵势从那个方向来的?有多少人?”新兵卫焦急的问道。
“大人,是从东面而来的,小的估计是罗氏家的兵势。人数最少也有数百人。将整个山道都挤满了”武士禀报道。
“罗氏家?数百人?”新兵卫再次打了一个激灵。下面的长枪又缩小了点,快成一颗豆丁了。
“快,集合士兵”新兵卫大喝一声。然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于是立即进去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看也不看昏迷女子一眼就离开了。
当他来到砦中的大院时,发现院子乱七八糟地站着数十个拿着大包小包东西的呼子家兵势。
“怎么就这么点人?”新兵卫喝问道。
“大人,其他人都跑到外面的村子中去找乐子了”一个武士小声回禀道。
“该死的,不是命令只能够在砦中吗?”新兵卫大怒。出来时带着一百多人,总不能最后带着六十多人回去吧?
“大人,不好了。对方快到了,再不走,我们的退路就要被对方封堵了”这个时候一个侦番气喘喘地跑了进来说道。
“不管了,希望那些家伙运气好点吧,我们快走”新兵卫喝道。
“啊?大人,为什么啊?”这些人都是被强行集合起来的,还不知道发誓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走”这个时候新兵卫已经跑到砦门前了,“罗氏家的大队人马就要杀到了。”
“啊?”这个时候才知道事态严重的众人发一声喊。紧跟着也跑了出去。
这个罗氏家可是熟悉的很啊。前一段时间,领地中到处都是有关这个罗氏家家主与自家新任家主恩怨的传言。大概说的是,自家家主看上的女人被罗氏家的家主抢了。后来自家家主企图报复人家,反而是被对方占了很大的便宜。反正这个罗氏家与本家很不对付啊。这次前来肯定是来者不善了。而且据说这次对方来了数百人啊。就凭他们几个虾兵蟹将的,如何抵挡啊?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得加快了逃跑的脚步。
而同一时间,通往打上砦的山道中,罗氏家的士兵正在快速行进着。
“殿下,打上砦被呼子家攻取了,但是得知殿下带兵前来后,他们主动退走了”这个时候,一个黑鹰前来禀报道。
“打上砦中情况如何了?”政良问道。
“城中投降的男丁都被屠杀了,但是由于不敢过于靠近,所以小人前来禀报前,还不知道砦中的情况,首领此刻应该带着人手进入砦中了”黑鹰回禀道。
“那些呼子家的人情况如何了?”政良一边行进,一边问道。
“似乎还有一部分人还在村子中抢掠,但是人数不多;其余的大部分两刻钟前刚刚从打上砦撤退”黑鹰继续回禀道。
“很好,你继续监视,告诉一若,接下来的重点是肃清石原家领地中的敌人”政郎吩咐道。
黑鹰领命而去。
“秀正”政转头对着前面大喊道。
前方正在行进的明峰秀正立即跑了过来。
“你带领队伍后面的一百个农兵迅速赶往打上砦,接收石原家的领地,将还在石原家领地中抢掠的呼子家兵势捉拿起来。这方面黑鹰会协助你的,等待东乡平次带着另外一百个农兵以及军粮到达后,你将打上砦交给东乡平次,然后带着那刚到的一百个农兵前来与我汇合”政良对着明峰秀正吩咐道。
安排完毕,政良传达了新的命令。队伍一份为二,农兵跟随明峰秀正前去接收打上砦,其余的人继续跟着政良追击那些逃跑当中的呼子家兵势。
为何政良要如此做?主要是担心逃跑当中的呼子家兵势突然醒悟过来,将通往呼子家领地的主要通道长桶峡给赌了起来。那样政良的计划也是会受到影响的。所以政良必须继续紧逼那些逃兵,像痛打落水狗一般将他们打回呼子家的领地。
再说说正在逃跑当中的新兵卫。
他此刻恨啊。
他是越来越觉得那打上砦就是自己的不详之地啊。上一次攻打那里,只差那么临门的一脚,但是他却败了,丢盔弃甲地败了,逃跑时顺带将近百个手下丢了,回去后差点给家主砍头;这一次。终于是杀进打上砦了,也按照家主的意思,差不多将石原家一族以及所有家臣都砍了,甚至还得到了石原家家主的美娇娘。可是,就差临门的那么一枪啊!
他不是没有想过据城而守,但是当他看到那门砦门不知道被那个缺德的手下烧得破损不堪的时候,他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开玩笑。这样的砦门能够抵挡对方数百人的攻击多久?现在的打上砦就犹如只剩下一块遮羞布掩盖着的美女。固守待援?连城都守不住,何来固守待援啊?
回头再看看那些跟在自己身后,还拿着大包小包的手下。哎!心中又长叹一口气。这次又丢下了四十多人啊,其中还有几个武士。这可都是呼子家的战力啊,不是那些分家的不堪一击的残兵啊。这次回去该怎么办呢?
新兵卫是一个怕死的人。是的,他很怕死。这次要是就这样回去,即便家主不砍他,那些一直与家主不怎么对付的老臣也会砍他。
天啊!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新兵卫就差仰天长呼了。
“大人,不好了。后面的罗氏家的人追上来了”一个武士小跑着追了过来,然后喘着气说道。
“呐尼?”新兵卫吃惊地看向前来报信的武士。企图从他的表情确认一下刚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武士满头大汗的样子,明确无误地告诉了他,这是千真万确的,而且应该是已经离他们很近了。否则这个武士绝对不会满头大汗啊。现在是冬季,即便小跑了这么一段时间,但是绝不至于现在这个满头大汗的样子。所以,那些只能是冷汗,是敌人即将杀到而造成的冷汗。
天啊!这些罗氏家的人还是人吗?怎么跑的这么快啊!当然。他根本不知道,以他们这些日常也就耍耍刀的训练,根本是无法与罗氏家那些每日都风雨无阻地进行晨跑的训练相提并论的。
“大人,前方马上就要到长桶峡了”一个农兵跑了过来禀报道。
又是这里?听到这长桶峡这个名字。新兵卫打了一个激灵。似乎这一次与上一次的战败惊人的相似啊。同样是战败,这次还是不战而败;同样是被人追着逃跑;同样是来到这么一处地方。
不,这次绝对不能够再犯上一次的错误了。新兵卫断然决定道。这一刻他又仿佛有了早上杀进打上砦时的那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快,将那些钱财全都给我丢在山道上,扔一些进峡谷山道上,然后全部给从树丛里撤退”新兵卫大喝道。
“啊,不,我的财宝啊,我不要”顿时有人不干了。
“想死的就给我留着那些东西”新兵卫举起太刀怒骂道。那些金银钱币正是用来延缓后面追兵甚至迷惑对面追兵,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进入了峡谷之中的计策。再说,老子连跟毛都没捞到,倒是你们这帮家伙大包小包的,怎么可以呢?
伴随着新兵卫的高压喝骂,山道上响起一片哀嚎之声:“我的财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