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办公室。
“都说说,针对这起案件,有什么看法?”
郁歌坐在会议桌上首,姿态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握着一只笔,无意的转着,看得巫马溪眼花缭乱。
转笔是一门手艺,不是什么人都会的,驳乐就很喜欢,只不过他那沙包一样的拳头根本学不会。
巫马溪平时没有那么积极,只不过这事涉及到南院长,还有那几个她有感情的孩子,所以对这个案件格外的在意。
听到郁歌发话,当下就准备发言,只不过,却被推门进来的人给打断了。
“郝局?”
进来的正是公安局长郝局,不理会其他人的打招呼,他直奔郁歌而去,“小郁。”
“郝局怎么有空光临?乙臣,还不给郝局搬凳子?”
“哦,哦哦,马上。”苏乙臣瞧着郝局这气势汹汹的架势,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听说天使协会医院有病患死了,被你立案调查了?”郝局一屁股坐在苏乙臣搬来的椅子上,有点仰视着郁歌,可能是觉得这个姿势没有气势,又站了起来,“有没有这回事?”
郁歌大方点头,“没错,正开会讨论案子呢,正好您有什么要指点的吗?”郁歌怎么会猜不到郝局的来意,无非是阻止他立这个案,只不过可能吗?
“你明明知道,这个案件还不符合立案要求,那几个孩子接连的死虽然蹊跷,但都是正常死亡的把?你为什么还要查?”郝局居高临下的看着郁歌,心中却在祈祷他不要站起来,否则自己身高不占优势,气势又输于郁歌,这会让他这个一局之长很没有面子的。
郁歌把玩着笔,慢条斯理道:“郝局,昨晚死的这个孩子可不是正常死亡,她的死疑点颇多,符合立案条件。”
“哦?怎么说?”郝局皱了皱眉。
郁歌把资料推到郝局面前,“古雅,女,十岁,患有卟啉病,这些年来一只控制得很好,从来没有突然加重的情况,可就在几天前,并且却忽然恶化,医院一直查不出诱因,直到昨晚上忽然死亡,而且我们怀疑,有人在她的画上涂抹了大蒜汁,才导致她病情恶化。这难道不足以立案调查吗?”
“这……画上涂抹大蒜汁和病情加重有什么关系?”
“因为大蒜的某种化学成分会加重卟啉病,只不过具体什么成分我就不得而知了。”郁歌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转着椅子,一只手放在桌上飞快的转着笔,看得郝局气愤不已。
“行,那就查吧!查不出来我唯你是问。”郝局目光幽幽的看着郁歌的动作,纠结了片刻,还是开口:“另外,工作就要走工作的样子,你看看你这什么动作?”
说完,也不管郁歌什么反应,背着手就离开了。
办公室顿时陷入了短暂的静谧……
“噗……”苏乙臣先忍不住笑出声。
紧接着是巫马溪,仇雅罕,然后是驳乐。
“噗哈哈哈哈……”这是巫马溪。
“咯咯咯……”这是仇雅罕。
“嚯嚯嚯哈哈哈……”这是驳乐。
郁歌凉凉的瞥了几人一眼:“笑够没?”
苏乙臣和巫马溪认得郁歌的脾气,听到他的话笑声秒收。
只有仇雅罕的驳乐没刹住车。
“呵呵呵……”
“嚯嚯嚯哈哈哈……”
巫马溪小声道:“哎嘛!驳乐这个大傻子,笑那么大声,真不怕屎!”
“就是,雅罕姐虽然笑,但就凭郁队对雅罕的爱,怎么会舍得惩罚她!哎!可怜的大块头,我要为他默哀三秒钟!”
“我也是。”
驳乐笑出一声猪叫声后猛的收住,疑惑道:“哎!你两咋不笑??”
“哦!没什么好笑的,我们要开会讨论案子了,你继续,继续!”
“驳乐,看来你精力很充沛,等会开完会去院子里热热身。”郁歌惊悚的声音忽然在驳乐耳朵边响起。
“嘎?!!”
“好了,言归正传,关于古雅死亡一案,目前我们能调查的线索就是那副画,还有尸检结果。”郁歌说着,又指了指一旁桌上的一堆儿童用品,说道:“另外从古雅的房间里,我们拿回来一些她的个人物品,一会儿你们拿出来好好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发现。”
“好嘞!”巫马溪和苏乙臣生怕郁歌会连他们两也罚,便争先恐后的扑向那堆物品,“我来找,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我也要找。”巫马溪不甘示弱。
这时,仇雅罕问郁歌:“你刚才去看医院监控了没?”
“看了。”郁歌点头:“没有异常,古雅死之前,除了护士没有其他人进入过她的病房。”
“她的责任医护你询问过了,有什么发现?”
“说是死之前因为病情发作,输了一瓶高糖,后来古雅就睡了。”
驳乐强行找存在感,“郁队,那会不会是那个护士搞得鬼,毕竟就她一个人进去过病房。”
郁歌瞥了他一眼:“动机呢?”
“呃……介个……”
郁歌没再听驳乐纠结,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蒲苂,古雅家属来了没?”
“郁队,家属刚到。”
“让他们去询问室,我这就来。”
“好嘞。”
“我要去见见古雅家属,你去吗?”郁歌问。
“啊?我?我……”驳乐低头,听到郁歌的问话以为郁队是跟自己说,还在扭扭捏捏的纠结。
没想到仇雅罕利落的起身答应,“去。”
“呃……”驳乐感觉心灵受到了重创,幽怨的看向正瞧他好戏的苏乙臣巫马溪两人,“你们两个没义气的家伙,看什么看?”
本以为他们会象征性的道个歉,结果苏乙臣问巫马溪:“义气是什么?能吃吗?”
“不知道哎!嚯嚯嚯哈哈哈……”巫马溪配合的答应了一句,还学驳乐笑起来,气得驳乐抡起拳头就想把巫马溪拎出去,又怕苏乙臣黑他账户,只能气呼呼的出去了,留下幸灾乐祸的两人。
两人翻找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发现。
询问室坐着一对夫妻,三十多岁的模样,两人小声说着什么,显得有些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