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检验完服装,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也将苏钢法传授了下去。
同时只要有时间他就配合起来乔大爷他们一起在弄炮筒镗床和蒸汽机,这一回参加的工匠不少。
多达四五十人。
毕竟这是真正的大项目,别看他提供了图纸,以及原理,但是要面临的问题依旧很多。
因为这是一个还没出现的东西,没有借鉴,又不是慢慢发展改变过来得,而是直接从无到有,没有任何数据经验得积累,朱瞻壑也只是从见过图,并非万能。
但有了图纸理论,是要轻松一些,能避免走弯路。
同时这期间乔大爷也请示了朱瞻壑,他想把他师弟,孙铁胜也叫来。
这点朱瞻壑也同意,毕竟那也是一个老工匠,其实力强悍,他自然想收到手下来。
但是他们俩人不和,真能叫来吗?朱瞻壑估计有点困难,然而看了乔大爷信件后,他算明白了。
就简简单单都炫耀加激将法,什么,师兄我啊,可能要名流千古了,打造得东西如何如何,但是师兄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瞧瞧,可怕你不敢应啊,你就让你后世儿孙慢慢瞻仰吧
这让朱瞻壑嘴角一抽,果然别指望这乔大爷能好好给师弟说话。
就这样,朱瞻壑和工匠在工坊里面钻研了几天,终于将炮筒镗床雏形弄出来了,而效果嘛?只能说差强人意,但是胜在找到了问题。
于是立马就开始改变。
而朱瞻壑刚出工坊,在有工人找来了他,是木工那边。
“世子殿下,印出来了,印出来了”木工师傅激动找到了他。
自从拿到饾版和拱花技术,他们是一刻也不敢停留,就开始雕刻,钻研,今日终于算是弄出来了。
朱瞻壑拿过印出来的图鉴一看,三张美人图活灵活现,基本上没有什么瑕疵,在这个时代绝对能引起大轰动。
“唉,若按照我说得,用这个来做连环得图如何,能做出来吗?”
“嗯,有点难度,而且要做出来一本,估计耗资要比这大,同时需要很久时间,不过我们可以试试”
“行,两边开工,我过几日再给你们一些图,而这几天你们琢磨琢磨这个连环图画”
“是,世子殿下”几匠人闻声后,立马应下。
明代书中有插图已经不罕见了,连环画也有,但都是一个色,而且也是笔墨勾勒出来得人物形象也不是写实这一块。
他虽然不能肯定自己这个一定能大卖的想法,但是受到一定追捧还是有可能。
次日一早朱瞻壑出去汉王府时,从侧面墙角发出了阴森森的一声“瞻壑”
给他吓了一跳。
等他扭头回来看时,人稍微蒙了。
“堂哥,你怎么在这?一大早跑我这里来干嘛,还躲在这犄角旮旯里面做甚啊”朱瞻壑看着眼前的朱瞻基,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唉,说来话长,说多了都是泪,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朱瞻基摆手,一脸心酸,甚至想哭。
“堂哥,说说呗,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朱瞻基不说还好,这一说,让朱瞻壑是更加的好奇。
“唉,这事说来话长”
朱瞻基叹气,但还是讲了起来“我去年不是几个蛐蛐因为出征时,没怎么照顾,加上后面天气寒冷死了吗?”
“今年,这几天春暖花开了,有些地方蛐蛐开始出土了,我花了二百两去找了两只蛐蛐,结果还没玩被发现了”
“让我爹给我一阵教育,然后不知道这事怎么就捅到了皇爷爷那里,又是给我一顿教育,甚至要收回我的三天假期,我据理力争,结果争得皇爷爷考校我的机会,说只要我过了就不收回我假期,而我全然通过”
“可结果是,皇爷爷丝毫不讲诚信,扭头让我加入你得大明粮食试验田,说我天天没干正事,让我也来想办法为大明谋福祉,可我怎么没干正事……”
朱瞻壑嘴角抽搐,难不怪啊,二百两,丢在后世也就二十万左右,花二十万卖了两只虫,还不是什么稀有虫,身价再大,估计老爷子也要心疼。
不过这好似和宣德年间得价格一样,因为朱瞻基玩蛐蛐,直接把民间蛐蛐价格炒到了,十万多一只,甚至更高得也有。
“来就来嘛?有什么好抱怨,况且这还是一个机会”朱瞻壑说着就和朱瞻基勾肩搭背了起来。
“什么机会?”朱瞻基不明白。
“当然是玩蛐蛐得机会了,你想想看,这蛐蛐不都存在田间地头吗?而你来大明粮食试验田,一边完成皇爷爷给你说得事,还能一边找蛐蛐,玩蛐蛐,那百亩良田里面得蛐蛐还少了不成?”
朱瞻壑这么一说,朱瞻基顿时感觉有道理啊,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想到呢?这不白白错失了这多达大半月得良机吗?
“那壑弟,还不快走”朱瞻基说着就拉起朱瞻壑跑了。
“等等,方向反了,方向反了”
半个时辰后,把差点要南辕北辙得朱瞻基终于带到了试验田,而这里确实让朱瞻基眼神微微一瞪。
没想到啊,这试验田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拿琉璃做棚?奢侈啊。
朱瞻壑嘿嘿一笑,这不免费的劳动力又来了,这段时间这稻种的秧苗长势出奇的快。
本来这个时代大多数秧苗一般要三十五到四十天左右才能移栽,然而他这稻种优良立马显现出来了,二十天,一半的时间,长势已经达到可以移栽的地步了。
“壑小子,今天来的早啊,来吃点京城正宗媚娘小笼包”
这段时间这里房屋有些地方起了,这些老爷子的生活也有所提升,时不时还有人早早起来去京城打包几笼包子回来吃吃。
“不吃了,我在府中吃了”朱瞻壑委婉拒绝了。
“唉,壑小子,这少年郎是谁”有人问道。
“免费大冤种”
“什么?”
“我堂哥,这是我堂哥”朱瞻壑立马改口,怎么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藏不住话得毛病,得改改啊。
“堂哥”几个老兵闻声,楞了楞,然后一惊,也大概能猜出来是谁了。
但是两人已经离去了,来到了秧棚这里,秧苗已经有着四叶一芯了,大多数都基本是三到五叶,十厘米左右得高度,完全可以移栽了。
而就今天,不然他也不得一早过来。
所以移栽得田地也弄出来了,他自然也找得有农民来,毕竟这一帮公子哥,插秧,他还是有点发怵,要是插废了,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所以专业得事,还是得找专业得人来做。
不过他自然也留得有他们要插的秧,一是,他为了验证自己想法要亲历亲为,二是为了让他们能更好研究水稻得栽培环境,绝对不是因为他心里不平衡。
“壑弟,这就是上回我们在云南大山中,无意间得到的那几丛水稻种子”朱瞻基问道,蹲在田埂上,用手攀动了两下田中秧苗。
他是没想到,上回还是种子,这才多久就变成苗了。
没错大棚已经被拆了,这段时间温度已经上升起来了,不需要大棚,对秧苗也没什么影响了。
“嗯,毕竟那几丛产量都很高,我想这应该不差,当然它不能差了,不然我得被气个半死”
朱瞻壑点头应答道,因为他对这期望很大,这不是他个人得期望,这是整个大明得期望。
“放心吧,我们大明气运不差,一定不低”朱瞻基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自言自语说道。
朱瞻壑也赞同,微微点头,然后看着朱瞻基在左右攀水稻,于是问道。
“你干嘛?”
“找蛐蛐啊”
朱瞻壑:???